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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姨娘對著麗姨娘暗中帶刺的話,一臉淡然,毫不在意,這些酸中帶刺的話,自她接手管家權(quán),聽得太多了,早就不當回事。沈清蓮不由看了她一眼,果然是府里巋然不倒的人物,光這份沉穩(wěn),就難得。
“姨娘,侯爺回來了。”門外丫鬟通報了聲,屋里除了沈清蓮和秀姨娘,另外的幾個女人,不由都伸長了脖子望著門外,特別是麗姨娘,一雙眸子熱切的盯著門簾,手還理了理齊整的鬢發(fā),唇角露出一臉?gòu)擅牡男θ荨?
頃刻,趙錦凌高大的身形,穿過丫鬟撩開厚重的簾子,走了進來,他一進屋,目光越過眾人,不由就落在了沈清蓮身上,唇角噙笑道,“怎的起來了,不是身子不舒服嗎?”
屋里幾個正嚶聲向他行禮的女人聽著這話,身子不由一僵,眼里俱飛快的閃過抹復(fù)雜。趙錦凌一個眼風(fēng)都不曾落在她們身上,只隨意的敷衍道,“起來吧!你們今兒怎么興致這般高,都到這來了。”一句話說罷,就坐到了圈椅上,喝了口丫鬟奉上的茶,又細細打量了沈清蓮一眼,瞧她臉色善好,這才放心。
眾人見趙錦凌這番旁若無人的架勢,仿佛滿心眼里就只有沈清蓮似的,頓時,一個個俱心酸不已,皆是又妒又慕,就是秀姨娘這樣對他一直心淡如水的人,見了心里也不免有些心酸,趙錦凌倒是給沈清蓮?fù)淄椎睦艘淮笃背鸷蓿蚯迳彶挥蓺獾煤莺莸呢嗔怂谎郏瑲饪嗟溃@什么人呀,行起事來,一點規(guī)矩分寸也沒有,滿屋子坐著他的女人,他倒是眼瞎般,通看不見,就只招呼我,原本這幾日就惹了她們的眼,他倒好,又來這一下,這是嫌我日子過得太舒坦.....趙錦凌被沈清蓮莫名其妙的瞪了,一臉委屈不解的瞅著她。
麗姨娘瞧著他倆當著眾人面就眉來眼去的,眼里飛快的閃過抹陰狠,她壓住心里的嫉恨,揚著嫵媚的笑容,嬌笑著打趣道,“爺,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妹妹這等國色天香的美人,你只管自個兒藏著掖著,也不待我們姐妹引見,說不得府里姐妹只得趁著爺不在的時候,偷偷來見見了...”
聽著這話,趙錦凌不由眼底眉梢都涌上了笑意,眼里不禁贊賞的望了一眼麗姨娘,心道,麗姨娘經(jīng)過上次的事,到底長進了,不再如從前般見不得自己寵愛別的女子,也懂得與府里的其他女人相處融洽了。做為男人,他自然希望自己府里的女人都能相處和睦。
遂笑著道,“我不在時,你們來陪陪蓮娘也好,省得她一個人呆著,也悶得慌。”趙雅麗見此心里一喜,果然自己這一步走對了,與沈清蓮親近,以后也能多接近他。
因此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嬌媚,不由摟著沈清蓮的肩膀道,“我一瞧見妹妹就親近得緊,好似上輩子有緣似的,只要妹妹不嫌棄,我自然是愿意與妹妹多走動的。”三姨娘和二姨娘也忙對著趙錦凌露出討好的笑容,贊同的連連應(yīng)道。
沈清蓮不動聲色的拉下趙雅麗摟著她的手,她本就不愛與人太過親近,更何況還是個自己厭惡的人,然后悄悄離她遠一此,又望了一眼笑得一臉春風(fēng)的趙錦凌,心里氣呼呼的道,她可不想整日與這些個女人應(yīng)酬,你看麗姨娘一雙眼就差粘在趙錦凌身上了,只怕來這,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倒是不在意她來勾引趙錦凌,只不想與她應(yīng)酬,懶得應(yīng)付這些個人。
不由笑著拒道,“姐姐,我這人是最悶的了,也不大會說話,就怕姐姐與我在一塊要悶壞了的。”“沒事,我一個人在院子里也閑得慌,正好,我以后可常來你這竄門,陪你解悶。”趙雅麗妨若瞧不出沈清蓮話里的不情愿,仍親昵的接口道。
二姨娘和三姨娘兩人極是木訥的坐著,只眼睛一直巴巴的望著趙錦凌,里頭透著強烈的渴慕,見她們幾個言笑晏晏,侯爺則一臉笑容的瞧著她們,卻眼風(fēng)也沒給她倆一個,一臉羨慕黯然,她們已是很久沒見著侯爺了,憶及從前,爺也曾對自己好過喜愛過,可惜侯爺就是個風(fēng)流的性子,新鮮勁一過,就拋之腦后了,到時自然會有更鮮嫩的女子取代她們,思及此,她又不覺著羨慕了,因為她們也有一天也會如自己這般受冷落。
秀姨娘因有事忙,招呼一聲,就先告退了,二姨娘三姨娘和麗姨娘則都有些不舍,磨磨蹭蹭的,趙錦凌心情好,大手一揮,讓她們留下一起用飯,幾個女人俱歡喜不已,沈清蓮高興是,有她們在,也省得他老纏著自己,趙雅麗則是又有機會親近趙錦凌。
須臾間,得了吩咐的丫鬟,就上前擺好碗筷,幾個人陸續(xù)落坐,趙雅麗一直湊在趙錦凌跟前,扯著趙錦凌的袖子,順勢坐在了他身邊,二姨娘三姨娘只望了一眼,就垂眸依次坐在了下首。沈清蓮被趙錦凌拽著坐在了他的左手邊,頃刻菜上來了,趙雅麗蹭著趙錦凌的手臂,嬌聲道,“爺,難得今日大家這么齊整坐一塊,不如拿些酒來,我們都喝些酒,助助興如何?”
“好,爺今兒就陪你們幾個喝幾盅,喜兒,到外面叫青云去我院子拿一壇子梅花酒來。”“爺,你可真會藏私,有好東西自己藏著一個吃...”趙雅麗咯咯的笑,一臉媚態(tài)的斜瞥著,打趣道。
趙錦凌被她這消魂的一瞥,勾得心頭火熱,思慮著,這小娘們,一些日子不見,越發(fā)的會勾人了,這幾日自己答應(yīng)了蓮娘不碰她,讓她養(yǎng)養(yǎng)身子,不如今晚去她那里。手不由伸到桌下,偷偷捏了下麗姨娘的大腿。
趙雅麗的臉不禁紅了,嗔怪的瞥了他一眼,惹得趙錦凌笑意更深,沈清蓮冷眼瞧著,心里鄙夷,心下卻也松了口氣,他不在,自己也能落個清靜,否則自己真是怕了她,一雙水盈盈的眸子隨意一掃,就見二姨娘和三姨娘也偷偷窺視著她倆,沈清蓮不由靈機一動,趙錦凌能去別個女人哪里,她自然是求之不得,可這麗姨娘卻不是個好相與的,先前一直拿話擠兌自己,豈能如了她的意,不如讓二姨娘三姨娘與她相爭。
于是她拉著趙錦凌笑盈盈道,“爺,你和姐姐們吃酒吧!蓮娘身上不舒坦,就不吃了,你們幾個吃酒的,坐一塊,既方便侍候爺,也熱鬧不是。”趙錦凌思及自己在沈清蓮面前與麗姨娘過于親熱,總覺有些心虛,遂也就痛快答應(yīng)了。
二姨娘和三姨娘俱有些感激的對著沈清蓮笑笑,二姨娘還想擺手拒絕,卻被三姨娘拽著,坐了過去,三姨娘則徑自坐在了沈清蓮的位子上,沈清蓮有些詫異的掃了二姨娘一眼,見她垂著眼簾,瞧不出神色,心里不由嘀咕,只怕這兩人的關(guān)系也并非表面上那般好。
此時青云也托著酒壇送來了,丫鬟為她們斟上酒,幾個人就嘻笑著吃起來了,沈清蓮顧自吃著飯菜,偶爾抬眼瞄一眼,就見趙雅麗和三姨娘兩個爭相的對著趙錦凌獻殷勤,別看恰才二姨娘三姨娘仿佛隱形人般,不吱聲不吱氣的,可此時三姨娘卻與麗姨娘爭了個旗鼓相當,絲毫不落下風(fēng),倒是二姨娘,只默默的瞧著她們,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偶爾也陪她們吃一盞。
沈清蓮瞧了一會兒,覺著無趣,肚子也吃飽了,就跟趙錦凌幾個招呼一聲,徑自入內(nèi)安歇了,這邊趙錦凌與她們幾個倒正喝得酒酣耳熱時,他頗有些興奮的望著麗姨娘一雙麗眸春波瀲滟,勾魂的瞅著他,豐滿的胸脯還時不時蹭著自已,他不由一把抓住,捏了捏,調(diào)侃道,“麗娘可是這里想爺了。”“爺,你當這么些個人的面說這些,是要羞煞麗娘了。”趙雅麗眼波撩人,含羞嬌嗔的依偎在他懷里道。
這邊三姨娘吃得微酣,也趕緊湊到他身旁,趙錦凌聞著只覺香氣裊,醉眸微,倒是別有一番醉人韻味,不由騰出只手來,一把摟住,對著她被酒染紅了的面頰就嘬了一口,軟玉溫香在懷,還是兩個,令他頓時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趙雅麗瞧著被趙錦凌摟住的三姨娘,又見他熱切的眼神一會兒落在三姨娘身上,只覺肺都要氣炸了,自己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shù),把趙錦凌勾引過來,可半途卻冒出個三姨娘,看著她平日不聲不響,卻是咬人的狗不叫,倒是頗有手段。
不過我就不相信,容貌被那蓮姨娘比下去,手段還能輸給你這個失了寵的人。于是她身子擠過去,故意撞了一下三姨娘,轉(zhuǎn)過頭卻對著趙錦凌嫣然一笑道,“爺,此時光有酒,沒有小曲歌舞助興,那豈不掃興。”聽此,趙錦凌的興致也來了,扯著她的小手,笑道,“說起這小曲可是麗娘你的拿手戲,爺也好久沒聽見,來,來,你現(xiàn)在就給爺唱上一段。”
趙雅麗俏皮的眨眨眼,嬌笑道,“爺,每回都聽小曲,您也不嫌膩得慌,這些日子,麗娘沒事,琢磨了些新鮮的東西,想搏爺一樂。”“哦,麗娘有什么新鮮玩意,快快使來,讓爺瞧瞧,若果然好,爺重重有賞。”趙錦凌倒被此話,勾起了好奇心,一臉玩味的瞧著趙雅麗道。
趙雅麗站起身來,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狡黠的對著趙錦凌道,“爺,蓮妹妹還在里頭小憩,我怕會擾了蓮妹妹的清靜,不如上麗娘的海棠院可好,到時定不會令爺失望就是。”趙錦凌望了眼里屋門簾,覺著麗姨娘說得也有理,自己幾個在這里鬧,弄出聲響,倒真會影響蓮娘歇息。
就松開三姨娘的身子,站起來道,“好,那就上海棠院瞧瞧,看看麗娘會給爺準備什么驚喜,若是不好,可是要罰的喲。”趙雅麗眼波一轉(zhuǎn),妖嬈的瞟了他一眼,嘟嘴道,“爺,這是不相信麗娘了。”“爺要不相信你,又何苦走這一趟,你說說你...”趙錦凌用力捏了把她扶著自己的手,道。
三姨娘眼看著他倆自顧往前走,眼里涌現(xiàn)不甘,她厚著臉皮討好爺半天,眼看著爺對她興起些興致,卻被這麗姨娘給攪和了,今日若是不抓住這個難得與爺相處的機會,以后怕是更難了,思及家里弟弟的事,她咬咬牙,撇下身邊的二姨娘,厚著臉皮又追上去道,“爺,可否讓九兒也去見識一下麗妹妹的本事,只不知麗妹妹肯不肯?”說著眼神怯怯的瞅了趙雅麗一眼。
趙錦凌瞧著九兒(也就是三姨娘)一張芙蓉面,因為吃了不少酒,小臉暈紅,眼波如水,顯得格外俏麗明媚,不由摟住她道,“九兒想去,那就一道去見識一下,麗娘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是吧!”三姨娘聽著心里一喜,忙眉眼帶笑的連連道謝。
只趙雅麗要氣炸了,真牛皮糖般的人,這般都能粘上來,面上還得對著趙錦凌擠出絲笑來道,“怎么會,姐姐能去,妹妹求之不得呢,平日里可是請都請不來的人物。”說到后面,偷偷瞪著九兒,頗有些咬牙切齒的。
九兒對著她挑釁的一笑,心道,平日里因你得寵,我們處處避讓著你,可你還不是百般的欺負我們,我雖是奴婢出身,可好歹是清白身子跟了爺,可你只不過是一個勾欄女子,還不知與多少男人睡過,得了爺?shù)膶櫨妥魍鞲5模郧盃幉贿^你,現(xiàn)在有了機會,定不會比你這賤人差的。
趙雅麗按捺下心里的怒氣,不理會九兒挑釁的眼神,只親昵的挨蹭著趙錦凌的身子,一路打情罵俏的。頃刻,進了海棠院,趙雅麗領(lǐng)著兩人進了屋子,又吩咐下去,重新置辦一桌酒菜,這才對著趙錦凌盈盈一笑,道,“爺,且在這里稍坐片刻,麗娘換了衣裳隨后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