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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心中覺得此事萬分怪異,但柴溪還是謝過了老板娘。

        接下來,她不再說什么,將桌上的豆花吃完,便打算付錢。

        “多少錢?”柴溪說著,便在口袋中摸索起來。

        她深知四萬多在這里也算是一筆巨款了,若是露了行跡,雖然她自信能夠收拾歹人,但為了避免平添波折,還是不要給人看到的好,因此這些錢都被她好好地裝在了那個看起來很舊的布包里,只在身上裝了一些。這么一來,付錢便不用打開包裹了。

        老板娘聽到柴溪的話,說:“美女愿意在這個時候來吃,已經給我們夫婦最大的支持了,哪里還說什么錢不錢的,一碗豆花而已。這個時候還提錢,我們兩口子成什么了?若是喜歡,下次再來支持我們生意就是了。”

        店主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柴溪看得出來兩人這話都是出自真心,并無虛偽之意,因此也沒再堅持。

        不過作為一個風水師,柴溪受到師父教導,素來是不欠人情的。一旦欠下人情,因果纏身,必須償還,拖得久了,必成大患。她的師父就是一個例子,若非走投無路,也不會犯了風水師的大忌,妄圖改命。

        稍微想了想,柴溪說:“既然如此,這錢我就不給了。”

        店主兩口子自然是連連點頭。

        柴溪說:“不過我這白飯吃的也不安心,這樣吧,我曾經也學過一點風水之術,若是兩位信得過,替你們改一改店中布局如何?”

        因為之前柴溪見他們店中放著黃歷,雖然好久沒翻動了,但是可以推測,上一任店主,也就是現任店主的父親,對風水應該是有所信任的,便隨口一提。其實她也覺得自己這一副扮相十分信不過,若是對方拒絕,為了不欠因果,她也只能堅持把錢付了。

        聽到柴溪這話,店主與老板娘兩人呆了一呆,才笑著說:“美女看不出來,小小年紀,還懂這個呀,真是深藏不漏。那就替我們夫婦看看,我們店里面是不是哪里風水出了問題,盡招惹那些牛鬼蛇神了?”

        由此可見,雖然柴溪說的很嚴肅,卻并沒有被老板娘放在心中。她倒像是覺得這件事兒有趣,反正柴溪這么小小年紀,看著也不像是個騙子。就算真是個“騙子”,能夠在這個時候維護他們夫妻,聽她說說又如何。

        柴溪對此倒覺得無所謂,答應了就行。她因為年紀輕,而且又是女子,以前去看風水的時候,就遭到過不少“歧視”,若非師兄一一為她解釋,她也闖不出后來那般名頭。更別說此時對方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看不起了,柴溪當然更不會在意。

        不過為了避免兩人不信任她,風水師如果不得主顧信任,行事也會十分不方便,而且現在也不是她那時候了,是“科學”的世界,風水一道早就沒落了,柴溪雖然這次是義務勞動,不準備收錢,但是還是打算露一手,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柴溪掃視了一圈屋內,說:“這個黃歷,不是你們掛的吧?”

        這本黃歷看上去已經很陳舊了,而且看日期,可以看出幾年都沒有翻動。而且黃歷掛著的那個位置非常巧,正好是擋在財位之上。財位本來是聚財的,都說財氣入水,若是放上聚財之物,自然會引得財氣聚集。

        財位本來分為明財位,以及實財位。若是尋常不懂風水之人,通常會將聚財之物,放到明財位,即為入門之處左角的位置。這個位置雖然有著聚財之效,但是其實并不強,而且還有一些壞處,有得必有失,在風水師看來,是不可取的。

        但是偏偏那個黃歷后面那個位置,不是尋常人都能找到的明財位,而是實財位。

        若是想聚財,財位一般應該放置招財之物,簡單的比如財神,招財貓,甚至搖錢樹等等,都是可以的。當然,必須是有高人開光,或是經過種種巧合,自然生出氣場的法器才行,尋常物件是沒用的。然后遠離通道,留出一定空間,這么一來,財氣自然盈滿,發財也就成了必然之勢。

        拿黃歷擋住財位,本來源源不斷涌來的財氣被這么一擋,自然會散開,如果不是這間店門開的位置不是正位,財氣縱使散了,大部分也逃不出屋子,就這么來一下,說不定就有破財之危。再嚴重一點,說不定人都有可能受到牽連。

        這一條街上的鋪子,左邊都是坐北而朝南,右邊正好相反,坐南而朝北。若是以風水學來說,前者最貴,當稍勝一籌,不過若是整體來看,基本上沒有什么明顯差距。但是偏偏周記這家店,兩夫妻為了能夠多擺兩張桌子,就將大門從正面改到了斜側面。

        風水學中,判斷屋子朝向,一是以窗戶陽臺朝向,二則是以進屋之后,正門所在方向為準。前者一般判斷家居,后者則是店鋪,這么一來,他們的屋子就不能單純的說是坐北朝南了,準確的說,應該是坐西北而朝東南,如此一來,反倒讓財氣不能很快的涌出,因此消解了破財之危。

        這種事情,想來不會是內行人做的。風水師若想要收拾一個人,方法多得是,因為屋子結構問題,這樣的手段根本連半成都發揮不出來,最多少少的影響一下這間鋪子的生意,恐怕這種影響極為有限,甚至到了很難察覺的地步,不然他們的生意也不可能一直比對家好了。

        這么看來,說不定是一個巧合。

        雖然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湊巧了一點,什么地方不掛,就掛在了實財位上。柴溪若是想替這家店調整一下風水布局,最簡單的,便是讓他們將黃歷取下來,再擺上招財東西就好了。這么一來,她也樂得省事兒。

        老板娘有些奇怪柴溪為什么提這個,不過黃歷這種東西,說起來跟風水也算關系密切,還是點頭說:“美女,這你可猜錯了,這東西確實是我親手掛的。”在柴溪微微露出異色的時候,才補充說:“不過,也算對了一半吧,確實不是我想掛的。”

        “當年公公十分喜歡這本黃歷,去哪里都拿著,后來他身體不行了,店子就轉給了我們兩經營,這黃歷本來一直放在柜臺上,我也沒去管它。不過公公臨終之前,不知道怎么想起來這件事情,囑咐我要把它掛起來。”

        “既然是他老人家的遺愿,回去后我找了找,就看到這里有個釘子,正好能掛,就把它掛到這里了。后來時間久了,本來想著取下來,又想怎么都是個念想,就一直放在這里了。”說罷,老板娘又問:“美女,這掛的有什么不對?”

        柴溪說:“沒什么大礙。”

        既然涉及到對方長輩的遺愿,那么這東西,就不可輕動了,反正這危害可以說微乎其微,哪怕不管它,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后果,不然早就應該發作了。若是動了黃歷,這正門所在地也必須改回來,不然聚財的效果也不會很好。

        柴溪本來打算省點事兒的,現在看來是省不了了。

        這么一想,柴溪起身,走到門口,看到柜臺上放著的紙筆,問:“我可以借用一下嗎?”

        “隨便用。”老板娘很好奇她能玩出什么花樣,便在一旁看著。

        老板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覺得柴溪一臉神秘,自家老婆一臉好奇,都是在窮折騰,看不下去了。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只將柴溪用過的碗筷收走,拿到后廚去了。

        柴溪這才拿起紙筆。

        這里記賬用的是圓珠筆,柴溪并不習慣,不過小時候也曾見過,那還是她媽媽包里的東西,可是很早以前就寫不出字了。稍稍適應了一下,也能用。主要是她此時并不是拿來寫字的,而是簡單繪圖,因此這種筆,倒是比毛筆還方便許多。

        作為一個風水師,勘探風水格局,這是基本功,柴溪只簡單兩筆,便成功勾勒出此地的風水局勢。這一條街的風水只能算是中上,到不了吉地的程度,街道兩邊的店子都差不多,沒有特別好的或者壞的。

        本來周記豆花,因為坐北朝南險勝對方一籌,但又因為這本掛錯地方的黃歷,又要扣點分,這么一來,也算是功過相抵,兩邊差不多了。

        因此,這家周記豆花能夠做這么久,風水并不占多少影響,反倒是自家努力為上。正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自己什么都不做,老天爺也不會把餡餅掉到你嘴里的。風水只是一個誘因,助因,不可能風水好,就能直接成功。

        柴溪要做的,就是簡單調整這里的布局,隨之讓這里能夠吸引更多的財氣。

        如果麻煩一點,可以在這里布置一個聚財的風水局,這樣的話,只要沒有人為破壞,風水局運轉之下,可以保此地二三十年的富貴。只是這樣對于一個風水師來說,比較耗時耗力,一般不是自己人,或者沒有足夠的利益很少有人愿意去做。

        柴溪自然也可以做,但是此時她吃虧在,身上只有一件半的法器,那個半件,指的當然就是那個馬上就要失去靈性的八卦鏡。而那個葫蘆她得留著護身,不然連陰煞之地都不能闖了,這么一來,沒有作為陣眼的法器,這個風水陣即使布置了,也是徒有其表。

        或許一時之間,在陣法催化之下,可以聚集不少財氣,但是要不了多久,陣法就會崩潰,反噬來臨,那么肯定有破財之災。那就不像之前那么溫和了,是真的要出事兒的。柴溪素來接受的是正統風水師的教育,絕不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缺德事兒。

        因此,除了風水局,柴溪只能在別的地方動手腳了。

        很快,柴溪畫好了圖,老板還在后廚沒有出來,柴溪便叫了老板娘。

        老板娘走了上門。

        柴溪將圖擺在她面前,簡單說明了一下圖中示意。畢竟柴溪畫的比較意識流,她也只學過丹青,沒有學過素描,要是給同行看還行,給外人看,那么確實不太容易看得懂。

        老板娘點了點頭。

        柴溪這才跟她談起了自己的構思。

        這種小店,即使要改造,肯定也不可能花太多的錢,因此柴溪也沒有準備太大的、不現實的改動。她只是讓兩人準備一下,在入門處擺上一張水波紋地毯。材質不重要,可以用劣質的也行,但是必須是水波紋的。主要的目的是引到財氣的流向,而是別的,便沒有這個效果了。

        如果不想擺地毯,麻煩一點也可以在店門口,地上刻畫出水波紋,效果也是一樣的。財氣如水,而這條街看上去好像是平直的,實際上也有著微微地弧度,自古以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若是水落在地上,便會往左邊緩緩流淌。

        水波的方向,自然也就是水的流向,受到指引,這么一來,財氣便會源源不斷的流進來。

        柴溪與老板娘一一說明。

        老板娘開始還是一副我就聽個熱鬧的神色,對柴溪的話并不相信,但是隨著柴溪清晰的解釋,她的神色也越來越認真了。因為柴溪一本正經的說這些話,似乎給了她一種,好像真的是這么回事兒的感覺,這么一來,她不自覺信了幾分,下意識點頭。

        柴溪為她解釋罷了,因果已了,便提出告辭了。至于她是不是真的相信,是否去做,這就不在柴溪的考慮范圍內了,

        老板娘也沒有挽留,讓柴溪下次有空再來。

        柴溪自然答應,她恐怕得在這里停留幾日,打聽一下怎么從鎮上到縣城,然后再進入市區省城,一時半會走不了。這里的豆花味道不錯,價格也很便宜,一張紅票子夠她吃上十幾日了,當個回頭客也不錯。

        出了門,柴溪之前已經想到,便順路向里走。

        沒走多遠,便看到了一家服裝店。

        街道兩邊都是賣各種東西的,柴溪走了一陣,便成功換了一身衣服和一雙鞋,另外還買了一個大大的,可以塞不少東西的大背包,將之前自己帶著的東西一股腦塞了進去,再背上后,頓時覺得一陣輕松。

        再一陣,便到了之前老板娘和那位跟她指路的大娘,都提到過的岔路口。

        柴溪對于趕集沒有太大的興致,而且她對老板娘說的話實在有些不信,倒不是懷疑她撒謊,而是覺得這件事情太不合常理,因此便向右轉了進去,想去實地考察看看。

        此時是趕集的日子,一路街上頗為熱鬧,不過柴溪轉向之后,就顯得冷清起來。這條街上依然有不少房子,只是大多大門緊閉,根本沒有開門,柴溪又走了幾步,便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傳來的鐘響了。

        順著走下去,柴溪終于看到了第一家開門的鋪子。

        這是一家香燭店,除了經營香燭、紙人紙馬、壽衣等等外,門口擺了個攤子,順便也在賣供奉給菩薩的香。店門口有一個黑臉漢子,他十分無聊的的坐在門口的矮板凳上,頭一點一點的,似乎是在打瞌睡。

        香燭店這種地方,素來有溝通陰陽兩界的節點之稱,因此陰氣素來很重,不足為奇。柴溪望了一眼,發現里面并沒有什么異常,至少陰氣的分量并沒有超過它應有的層次,只有陰氣,煞氣不重。附近就那么一個活人,本來柴溪還打算找他問問情況,但是人家睡著了,也就不便打擾了。

        隨著鐘聲而去,柴溪很快就到了能夠目及到觀音廟宇的地方。隔著這么遠,柴溪已經看到了仿佛沖宵,甚至帶上了一抹血色的煞氣。煞氣之濃郁,不知道這里曾經發生過什么事情,幾乎可以媲美某些大兇之地了。

        醫院那點煞氣,相比這里,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在這樣濃郁的陰煞之中,翻滾的黑氣與血氣,似乎在空中形成了一張笑容詭異的臉。那張臉,竟然像極了觀音大士。它看了一眼柴溪,仿佛極為人性化的露出了一個嗜血的、恐怖的笑容,然后才消失了。

        這絕對不是巧合!

        柴溪目光凝重。這是她自從再次睜開眼以來,遇到的最可怕的對手。甚至可以說,這是她兩世加起來,遇到的排名前五的對手。哪怕加上她前世闖過的絕地,能夠擁有這樣濃重陰煞的,也沒有超過一指之數。

        這種大兇之地,柴溪全盛之時,滿身的法器,闖一闖自是不懼,但此時狀態,她不敢斷言自己能夠全身而退了。不要說全身而退,要是真的進去了,自己能不能活著出來,恐怕都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有一點非常怪異,按理說這么強的煞氣,早應該可以四散開,徹底將整個鎮子吞噬,變成一片死域。這樣的大兇之地,莫說住人,便是植物都很難存活,可以說寸草不生。但是此時這個小鎮人煙繁盛,渾然看不出半點異樣來。

        按照常理,煞氣強到如此地步,隔著老遠,哪怕在鎮子外面,她應該都可以感覺才對,但是此時這些煞氣仿佛被束縛在一定距離之內,無法外擴,使得她到了這里才發現。不僅僅是這樣,若是她換了個身體,修行不足,可是為什么這么近的距離,她的法器還沒有絲毫反應?

        法器有靈,這家法器雖然在柴溪那時候,算不上一流寶物,但是怎么著也能在二流之中排到前列,而且經過真龍寶地千年蘊養,自然更上一層樓,毫無疑問可以當得一句頂尖法器之稱,若是它對這片地方都沒有反應,那就不應該是柴溪感應的問題了。

        這種古怪,讓柴溪打算去看看。只要不直愣愣的闖進去,她還是有很大把握闖出來的。

        但是這地方太兇了,以防萬一,柴溪打算多一層保險。

        因此柴溪想了想,轉回到了那家香燭店。

        門口那人依然在打瞌睡,柴溪從他旁邊掠過,進入了店中。

        這家店可能是為了順便賺點來上香信徒的錢,因此除了經營各種死人用品之外,也賣些什么觀音賜福過的木牌,什么祈福用的紅線,這些東西沒有放在門口攤著的木板上,而是堆在店門入口的一個角落里。

        仔細看去,上面都有些積灰了,可見這里的人還是對發死人財的鋪子有些忌諱,恐怕除了真有個意外,不然少有進來才是。柴溪對這些東西有點興致,她翻了翻,甚至還找到了一盒未開封的朱砂。

        她將朱砂盒拿了起來,再晃了一圈,便沒有什么收獲了。想了想,為了配合朱砂,柴溪便再選了一個白白的,只搭好了框架,并沒有點上五官的,放在一邊架子上的紙人以及一只墨筆,這樣便差不多了。

        柴溪這才叫醒了店主,打算付賬。

        那黑臉漢子醒過來,發現竟然有了生意,臉上露出點驚訝,不過沒說什么,痛快的報了價格。

        柴溪與他講了講,最后抹去了零頭成交了。

        紙人不重,但是個子倒是挺高的,足足到了柴溪胸口,因此不太好拿,力氣重了很容易破掉,黑臉漢子就問柴溪要不要送貨上門?只要是鎮子上,他都可以送。要是送到鎮外,看距離加錢,也可以。

        柴溪哪里有門讓他送,只能拒絕了。她順便向他打聽了一下這里觀音廟宇的事情。

        做成了一筆生意,黑臉漢子心情不錯,聽到柴溪問觀音廟的事情,朗然一笑,說:“我就說,一般人不會買這些東西,你是替你師父買的吧?你是跟著哪家神婆的,她們不親自來,讓你這么個小丫頭跑腿?我想想,最近馬婆子好像沒有收徒弟,你是趙婆子讓來的?”

        朱砂除了道士煉丹之外,也可以藥用,或者畫符,當然還有劇毒,用來害人也是可以的。小地方管的不嚴,不然柴溪想要買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過若是配上紙人,那么拿它做什么用處就極為明朗了。

        柴溪想要用的法門,其實就和這人猜測的一樣,是一種偏門的手法,叫做代死之術。沒想到千年過去,柴溪門派傳承早已斷絕,這種偏門的術法,竟然隨便在這么個小地方,都有人知道,可見是被發揚光大了。

        這種法術聽起來好像很厲害,但實際上只是一門偏門術法,不入正統之列。按理說,不算是風水師傳承,倒跟巫蠱之術有些關聯。主要便是以法力點化紙人,用朱砂繪制紙人五官,然后讓紙人替自己抵擋傷害。

        不過柴溪不知道的是,這種法門其實并沒有完全的傳承下來,有一部分失傳了,后來有人就嘗試補全,也叫替死之術,但是威力大減,只能抵擋簡單的傷害,然后改良那人奇思妙想,覺得可以讓施術者將魂魄附到紙人身上,借此以魂魄狀態開天眼,觀察某些正常情況看不到的東西。

        再加上這門術法起源于巫蠱之術,因為對于施術者靈力要求很低,后來倒是鄉間的神婆之流用的比較多,拿來裝神弄鬼忽悠人很是不錯。這黑臉漢子也是此道中人,因此看到柴溪拿的東西,便自認為自己猜透了。

        但他卻萬萬想不到,柴溪打算用的法術確實是替死之術,卻是失傳了幾百年的正統用法。

        天下間,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跟她一樣會此道了。

        只可惜限制是挺多的,比如紙人不能離開本體一定距離,又比如紙人是很脆弱的,若是遇到人直接傷害紙人,那么性命相連的情況下,施術者也會遭到反噬,如果受到的傷害太過厲害,達到了紙人的承受上限,那么施術者不僅僅會受到之前的傷害,還會受到反噬傷害。

        總之,是一把雙刃劍,用不好就是傷人再傷己。

        可是就在這時,柴溪竟然聽到了一個笑聲,隨即便有一個女子走了進來,她說:“好你個雷老虎,仗著老娘不在,又編排起來了?”原來這黑臉漢子姓雷,老虎應該是外號吧,不過或許也可能是名字,畢竟老虎威風,做為人名也未嘗不可。

        柴溪扭頭看去,說話的乃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婦,她穿著一身灰色的連衫裙,直接蓋到了腳背,兩只露出來的手臂上畫著一些看起來有些詭異的圖案。相貌頗有幾分俏麗,只是此時眉毛倒豎,一副生氣的樣子瞪著店主,看起來還真有兩分嚇人。

        不過,趙神婆只有三十來歲,遠遠沒到當婆子的年紀,不僅僅是她,換做任何一個女子,生氣都是很正常的。

        雷老虎尷尬一笑,背后說人是非被逮著,顯然不是什么好事兒,他頓了頓,才說:“趙姐。”

        “現在知道叫姐了?剛才說的什么?”說罷,她才看了一眼柴溪,目光落到了她腰間的葫蘆上,頓時一亮,說:“喲,好俊的小丫頭。”神婆雖然不算正道,也有不少坑蒙拐騙的人,但是顯然這一位,是真正有些本事兒的,一眼就看出了那個葫蘆具備著氣場。

        法器與普通物品,顯然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趙神婆自己都不曾有一件法器,此時見獵心喜,自然想拿下,看著柴溪這般年紀輕輕,這葫蘆應該是不知道哪個敗家師父不放心給她護身的,只要讓她心甘情愿的“賣”給自己,那么到時候哪怕柴溪長輩找來,她也能有個說法。

        “朱砂,紙人,買這些東西,是替你師父買的嗎?”因為想謀劃柴溪的法器,這趙神婆便開始試探柴溪的背景了。

        柴溪敷衍道:“是啊。”對方的貪婪并沒有怎么掩飾,可能是因為覺得她年輕,翻不起什么風浪。不過她也想從這邊得到一些關于那座觀音廟的消息,因此并沒有翻臉。這么一來,就要看哪邊技高一籌了。

        在這一點上,柴溪還是很自信的。

        雷老虎眼珠轉了轉,看到趙神婆提起柴溪,連忙轉移話題說:“趙姐,這位美女剛才正在向我打聽那廟里的事情,這一塊你熟,你跟她說罷。”

        趙神婆說:“能夠遇見,也是有緣分,你可算問對人了,要說這地方,沒誰比我熟悉了。小姑娘是不是想求姻緣啊?這家觀音廟的素來靈驗,求的簽很準,正巧我與廟里面的住持有幾分交情,可以跟你開個后門。”

        說到這里,見柴溪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好像是被她說中了,這才轉言道:“不過嘛,我這個老婆子……”說到這里,她又瞪了雷老虎一眼,才說:“引路而已,也不要什么,可是主持那邊,總得意思意思吧。”

        那座廟就在那里,想要去很簡單,但是想要見到主持,那么就沒那么容易了。趙神婆給了柴溪一條通路,條件也說的很清楚,簡而言之,就是要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的話,她自然會提出來要柴溪變賣那個葫蘆。

        柴溪之前逛了逛街,買了些東西,因此對于物價也有基本的了解了,不至于被對方漫天要價,然后傻乎乎的不懂坐地還錢。她順便也打聽了一下觀音廟那里的價格,只不過大家都對那座廟不怎么感興趣,價格打聽到了,具體情報卻沒能問到什么。

        觀音廟那里一炷香分了幾個檔次,那種小香,一炷只需要十塊,若是要大號的,那種可以插在正門面前大鼎里面的,那么就貴了,一支要二百。若是還嫌不夠,可以找主持添香油錢,為觀音娘娘塑金身,這樣的話,就可以在正殿里面供一盞長明燈。

        最后一項,這個小地方基本沒有什么人有那個閑情逸致和錢,因此柴溪并沒有打聽到多少,但前面兩個具體數字她還是知道的。因此聽了趙神婆的話,柴溪也說:“那么麻煩引路了,自然不會少了觀音娘娘的供奉。”

        說罷,她又道:“不過這些東西我得先帶走給我師父,不知道到時候怎么找半仙啊?”神婆這種職業,因為涉及到偏門之術,最擅長請神上身,所以是可以尊稱半仙的。柴溪不好隨雷老虎喊趙姐,這太過親密了,她只能這么說。

        趙神婆臉上笑容更甚,說:“我這點本事兒,可當不得什么半仙,這樣吧,小丫頭,今天之內,你什么時候有空,直接來這兒找我便是。今兒個我可閑得很,非得跟著雷老虎算一算賬不可!”最后一句,說的簡直咬牙切齒。

        柴溪點頭答應,帶著買來的東西離開了。

        她抱著紙人,朱砂與墨筆放在包里,往回走了一陣,回到了岔路口。

        因為形象特異,不少人盯著她看。

        柴溪也不介意,她回到這里,只因為之前看到這里寫著可以住宿,她為紙人賦予靈性,需要一個十分安靜的地方,不能被人打擾。她抱著紙人拐上木樓,連租金帶押金交了一百之后,要了一間房。

        跟老板說了,不要打擾她,柴溪這才準備為紙人賦予靈性。

        聚集生氣,然后為紙人畫出五官,再點一滴血到紙人的眉心,最后將生氣打入其中。

        做完所有的事情,一共花了柴溪一個時辰,不過好在成功了。

        柴溪將紙人放在角落里,在擺了一個迷惑視線的陣法,玩了一手障眼法,這樣別人看來,角落里沒有任何東西,自然紙人也不會被破壞。其實柴溪現在手頭寬裕了,布下一個煞陣也綽綽有余,

        然后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將不用的舊衣服,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整理了放在屋中,便是丟了也不算心疼,她輕裝簡從,只帶了錢與法器,以及一點食物和水,然后才跟老板打了個招呼,出門了。

        再次來到香燭店,趙神婆果然還在,不過雷老虎不知做什么,人卻不在了。

        趙神婆跟柴溪打了個招呼,兩人便向著觀音廟去了。

        一邊走,趙神婆還一邊與柴溪聊天,主要就是打聽她的師父,想著柴溪來回沒花多少時間,她的師父可能就在鎮子上,或者附近不遠,這讓她打的如意算盤,好像沒那么容易實現了,因此趙神婆自然高興不起來。

        再次走到之前觀察到觀音廟異常那個位置,這一次風平浪靜,什么都沒有發生。

        柴溪沒有再看到之前那一番仿佛末日的景象。

        這里平靜而祥和,仿佛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觀音廟。

        她愣住了。

        柴溪活了兩輩子,從來沒有見過上一刻是大兇之地,下一刻就不見了的。

        而且這兩次,她的法器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好像那只是幻覺而已。

        這讓她覺得,自己之前學的風水知識全部都是扯淡,都喂了狗了。

        柴溪并不敢確定,那一定不是幻覺,但是基本上也有八成的把握,她上輩子見識過無數奇異之地,是不是幻覺,她還是分得出來的。

        趙神婆不知道柴溪心中所想,遙遙舉起手,說:“喏,就在哪里。”

        柴溪這才收斂了情緒,與她一起走。

        趙神婆沒有帶柴溪走正門,快到了的時候,她便引著柴溪一拐,到了小路上,看到柴溪懷疑的神色,說:“小丫頭放心,我有名有姓,絕不干那種勾當,這里可以直通后門,進去找主持快些。”

        柴溪點了點頭。

        又走了一陣,果然到了觀音廟的后門,趙神婆說:“到了。”

        此時離的很近,柴溪隱隱約約已經可以聽到誦經聲了,梵音繚繞,正氣堂堂。

        如果不是之前周記豆花的老板娘這么說,如果不是親眼見過,柴溪都要開始懷疑人生了。

        就在這個時候,腰間的葫蘆,終于有了反應。它并不像之前一般護住柴溪全身,而是隱隱發燙,在柴溪腰間散發出灼人的溫度。就好像這間寺廟之兇,已經超出了它的能力了,它只能做到這一步,提醒柴溪了。

        柴溪眼前一亮。她之前就做了兩手準備,因此倒也不慌亂,最怕的就是未知,現在已經確定有問題了,既然有了反應,那么她反而冷靜下來。

        這座觀音廟一定有古怪。

        此時趙神婆一只腳已經踏進去了,在這一刻,柴溪眼中,她仿佛消失了。

        可是下一秒,她又好好地站在了那里,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柴溪心中記著此事跟著她走了進去。

        此時后院正有一個看上去十幾歲,比柴溪還略小一點的小和尚正在掃地,一邊掃地一邊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看起來也是在打瞌睡。趙娘子走過去,拍了他的后背一下,引得小沙彌一個激靈,說:“主持現在在哪里?”

        小沙彌看到趙娘子,露出了一絲害怕之色,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說:“今天來了個貴客,主持正在招待。”

        趙神婆點了點頭,對著柴溪說:“什么貴客,當然也比不得我們這位貴客啊,放心,今兒個我怎么著,也能把人給你拉來。”

        說罷,拉著柴溪就往專門招待客人的廂房去了。

        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在此掛單的和尚,不過他們看到趙神婆,似乎都有些害怕,招呼也不打,神色匆匆的就跑了。

        柴溪腰間的葫蘆也越來越燙。

        這么著,繞了一陣,終于到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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