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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準備離開,柴溪腳步一頓,又了回去,她忘記了一件事情沒有做。
由于此地獨特的環境,即使過去了千年,墳包之上也并沒有生出什么雜草。這里溫度偏高,讓人都覺得惹,有些呆不住,便是草木生命力頑強,本來能夠來到此地的種子就極少,還要生根發芽活下來,這幾率實在是太低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自然還是墳包頂上在山頂上那一株風水樹。
都說鳳凰不落無寶之地,非梧桐不棲,那一株風水樹雖然已經半枯,葉子也都掉光了,卻是一株十足的梧桐樹。別看它個子不大,但其實壽命悠久,差不多也有千年了,只是因為特殊,才一直沒有長大。至少柴溪記憶之中剛記事,它便在這里,十幾年也沒變個樣子。
這樣霸道的風水樹,當然是不容許其他家伙存在搶它的營養以及地位的。
雖然墳包看起來十分干凈,但是時間真的已經過去太久了,這塊木牌沾滿了灰塵,已經開始腐朽了。柴溪想了想,將那一面破損的八卦鏡拿了出來,對準了木牌。由于氣場損壞的緣故,這一面八卦鏡威能幾乎已經喪失殆盡,不過到底不是凡物。
連續嘗試幾個角度之后,柴溪終于找到了一個位置。
這個地方除了是鳳凰地之外,其實還有人為布置的八卦陣圖,墳包的位置就在八卦陣陰極陣眼之上。這是她師門的手筆,柴溪太過熟悉,甚至不需要看,她可以憑借本能來去自如,這個布置根本傷不了它。
柴溪將八卦鏡落到了這個八卦陣的陽極之上,只見鏡子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明明這里沒有一絲風,這個鏡子卻像呆不住一樣吱吱作響,甚至還刮起了一陣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風。受到陣法的刺激,鏡子的力量開始一點點生效了。
此地陽火之氣旺盛,因此墳墓必須葬在陰極之上,不然陽火之氣太盛,打破了平衡,那么風水寶地也要變成火煞之地了。不過由于長期只有陰極被占據的關系,陽極空著,這個八卦陣圖狀態其實并不好,陰陽平衡才是天道。
因此,柴溪拿著鏡子走到陽極的時候,正是以人力打破舊的平衡,創造出一個新的,更好的平衡來。這么一來,此地積攢了很久的力量,都會一下子涌到鏡子中來,它可以憑借著這股力量,暫時恢復法器的能力。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這股力量用完了,那么就沒什么了。
相當于一個充能電池的效果,無論如何,有總是比沒有要強的。
鏡子仍然是那一副灰撲撲,布滿了銹跡的模樣,可是此時它卻不再顯得平凡,似乎有光暈在其中流轉。
柴溪摸了摸鏡子,對準了那張木牌一照。也沒有用出什么神奇的動作,只見得一道光閃過,落到了木牌上,接下來刮起了一陣十分輕柔的風,原本碰一下仿佛都會腐朽的木牌在風的吹拂之下,落下了無數的灰塵,竟然仿佛跟新的一樣。
這些灰塵仿佛有意識一般,堆成了一個矮矮的小包,沒有一點沾到柴溪身上。
柴溪這才再次走到墳墓前,行了一禮,也算是全了其中的禮數。
最后,再將之前她清理出來的那塊地方重新用淤泥簡單堵塞一下,不需要做的跟之前一樣好,只要保證陽光不會從那里攝入產生異像,讓外面的人無法注意到這里,想辦法找來這一塊地方,讓它不會曝光就行了。
這么一來,事情才算是徹底做完了,柴溪準備離開。
柴溪走回去比進來的時間少了許多。
這倒跟路熟悉不熟悉沒什么關系,畢竟她也只走了一次,而且這里也不算寬敞,有些地方還必須側著身小心的通過。主要原因便是她得了那個玉葫蘆法器的緣故。
其實從那條山縫到內部,道路并不長,因為這座山本來就是火形山,直直往上,乃是標準的下大上小,而且越上越小的結構。甚至從另一邊清除了燕子窩淤泥的地方,都可以看到陽光直射進來,也可以判斷其中深度了。
之前走了那么長時間,主要的原因就是柴溪不自覺遭遇了鬼打墻。
鬼打墻并非都是有害的,這里就不存在傷人的意圖,只是希望耽擱更多的時間,讓柴溪情緒變化,從而自己知難而退。只不過她本來就是抱著極為堅定的目的來的,很清楚里面有什么,會有什么。因此周圍的環境影響不了她,所以只是耽擱了一點時間,才闖了進來。
但是此時她是要離開,而且帶著有法器,這片寶地送她走都來不及,自然不會阻攔,因此柴溪很順利的便離開了這里。她試了一下,這里的石壁還是比較堅硬的,憑借著她的身體沒有工具很難可以弄下來,就只能等下次了。
柴溪最后花了點時間找了一下嵌在巖壁上的,那些寶石的位置,除了之前來的時候發現的那一塊以外,又找到了幾塊比較突出的,好挖掘的做下了記號,她只打算帶上幾塊換些盤纏,不打算將整塊地方都挖出來,因此見好就收。
回到入口的位置,柴溪解開了自己腰間的繩子。
之前她是從上面吊著繩子下來的,不過要想原路返回,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因此,柴溪打算干脆先下到底部再說,雖然繩子長度有點不夠,但是基本上離地也就差個三米的樣子,倒也嚇不住她。
四處觀察了一下,發現此時附近目光可及之處都沒有人煙活動,柴溪喘了一口氣,才綁好了繩子慢慢下放。由于繩子不夠長,她不能再做活扣了,不然到時候稍微用力點,肯定就要出事,柴溪打了一個死結,做了簡易的反彈機關。
下方的時候扯著繩子,借助凹凸不平的巖壁慢慢下去,到時候不用了,只要放掉繩子,沒有了向下的拉力,繩子自然會縮回到原來的入口處。柴溪前生十幾年一直奔波在各處,見識了不少奇異的地形,因此除了風水之外,在機關方面也有不低的造詣,便是一根繩子也能玩出花來。
這一次花了她不少體力,不過還是順利的落到了離地差不多九尺處。柴溪解開繩子,看到它順利的彈了回去,這才看好位置,一點點的攀爬下來,等到距離地面只有不到五尺,這才慢慢橫向挪移,離開了河水區域,來到了岸邊。
做完這一切,她癱倒在地上休息了幾分鐘,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這具身體一向吃得少,本來很是挺耐餓的,但是近日她被自己的父親賣給了別人,在那男人看來,她已經不是自家的了,根本沒有給她一口飯,便把她趕出了門,而當時她一心求死,自然也顧不得吃飯的問題,又經歷了這么大的體力運動,自然不餓都不可能。
柴溪是肯定要回去的,那些賬總得一一清算,但是不是現在,她現在便是回去了,得到的也只會是虐待和打罵,絕對不包括給她一口飯吃。而且就算她落魄至此,也絕不至于真的會餓死,想要找點吃的,還是不難的。
現在有了法器,吃飽喝足,她再準備一下,帶著萬全的準備把人收拾了,也就可以離開了,沒必要跟他們拖著,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沒必要平白耽擱時間。柴溪最主要的目光乃是走出去,收拾他們不過是順手罷了。
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是這里沒什么好山,當然也沒有什么山林,都是光禿禿的一片,水倒是不錯,若是捕魚,倒也能有點收獲。但是這里的人脾氣暴躁易怒,而且大部分都尖酸刻薄還懶散,捕魚這種事情干的也不多,三天曬網,剩下兩天也沒怎么打魚。
此時乃是汛期,河水流速較快,捕魚難度增加,因此河上一條船都看不到。
柴溪恢復了點體力之后,她便卷起了衣服和袖子,她身上這套衣服本來還是一件牌子貨,乃是她的母親,從大城市里帶過來的少有幾件東西之一,只不過過了十幾年,早就過了流行了,上面打滿了破破爛爛的補丁,一點也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不過倒是被洗的很干凈,這是少有的幾件母親的遺物,因此柴溪極為珍稀。
小心翼翼的將衣服和手腕卷好之后,柴溪便下了水。
柴溪之前已經觀察了,這一片淺灘區,有幾個地方氣比較集中。
氣指的就是生氣,乘風而散,界水而止,因此在水中氣凝聚不散,自然就表示這里有著生命。不然的話,氣肯定是會消失的。
柴溪如今的肚子,也就落在這些東西頭上了。
雖然河中央水流湍急,但是兩岸邊淤泥比較多,而且水很淺,只到了她的膝蓋,因此她倒是走的穩穩當當的。在淺水區魚兒比較少,不過因為少有人來的關系,有的膽子也挺大,在靠近河岸的地方游來游去。不過柴溪一落腳,它們也知道好歹,頓時做鳥獸散。
柴溪也不指望這些小魚,因此并沒有去追。
她慢慢走著,到了地方之后,彎下腰摸索,不一會,便掏出了一個大大的河蚌。
不錯,柴溪打的,就是這些河蚌的主意。
它們一般生在水中的淤泥里,又不像魚兒會跑,只要找準地方,很容易挖出來,只不過因為長期在泥沙里面,河蚌之中含有很多的泥沙,清理比較麻煩,就算去除了泥沙,還需要剃掉其中腐肉,而且剩下的蚌肉還會帶著一股河腥的味道,不怎么對口味,因此少有人打它們主意。
柴溪花了些時間,便找到了好多的河蚌,將它們一一堆在岸邊。
她又找了一處沒有被攪渾的,河水較為清澈的地方將自己以及找到的河蚌逐一清洗。
雖然這些也挺耗時的,但是她總不想吃一嘴的沙子。
處理完這一切之后,柴溪再去撿了些枯枝敗葉,以及采了點野菜,權當蔬菜了,她在這一片是常客了,還找到了一從生著十分酸的果子的灌木,雖然它結的果子不好吃,但是果汁拿來調味也是不錯的選擇,這下東西都齊全了。
就差一個鍋。
這倒是難住了柴溪,這里也算是荒郊野外,找一個鍋實在是有點為難,便是像鍋的東西都沒有。不過她思索了一陣之后,頓時有了主意。柴溪檢查了一下她之前抓到的河蚌,找了一個最大的,差不多能夠比一個碗還要大一些,雖然還是小了點,但是至少能夠煮東西了。
為了避免被找到,柴溪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生了火,將蚌肉混合著野菜一起煮了,再掐了野果,將酸澀的汁水淋在上面,沒過多久,頓時一陣香氣便冒了出來。她腹中空空,此時聞到這一股香氣,更是恨不得直接端起蚌殼全部都吞下去。
此時河蚌還是活著的,因為死去的河蚌會飛速*,因此柴溪都是要吃的什么才現殺現處理的,她對這個有經驗。
柴溪拿著兩根樹枝洗凈做筷子,又拿另一個小點的蚌殼當碗,夾了一點蚌肉出來。
蚌肉是乳白色的,因為淋了果汁以及野菜的關系,帶著一點酸與苦,以及本來的腥,因為條件有限,柴溪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要說十分好吃,那肯定是算不上的,但是至少在這個時候,她已經十分滿意了。
柴溪小心的將煮好的蚌肉挪到自己的蚌殼中,再將新的處理掉繼續煮著,然后再慢慢吃著,她胃口不大,雖然沒有飯這種飽肚子的主食,但是二十幾個河蚌加起來,也足夠填飽她的肚子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柴溪目前就是這么好打發。
吃完飯后,柴溪將這些東西收拾了一下,挖了一個小坑都掩埋掉,然后才打算繼續去做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