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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這個詞自古有之,柴溪知道對方是在叫她,但是仍然有點不適應這種過于直白的稱呼。以及作為一個千年之前的“古人”,看著一個不穿上衣的男人,還是讓柴溪壓力有點大,她只能盡量讓自己目光轉到別的地方去。
柴溪想了想,微微偏頭說說:“我也拿了點東西來。”
店主對柴溪的態度似乎比那位大娘好些,他沒在意柴溪的視線往哪里看,說:“行,拿出來我看看。”
聽他說罷,柴溪便從包裹中拿出來了那幾塊她之前從山壁上挖下來的原石,遞了過去。
店主看到這個東西,就是眉頭一皺,說:“這是原石?”
柴溪點了點頭。
店主臉上帶了一絲猶豫。
他主要收的是古董以及舊貨這一塊,對于寶石這一行沒什么研究。不過畢竟是開寄賣行的,看到什么東西都不奇怪,而且寶石作假容易,但是寶石原石沒有經過雕琢,想要作假就沒那么容易了。真有閑心和技術把寶石作假的人,也不至于來這么個小地方忽悠他這么個小人物。
既然來了生意,萬萬沒有隨便往外推的道理,這么一想,他還是接了過來。
柴溪帶來的寶石原石就是直接從山壁上鑿下來的,沒有任何人工加工的痕跡,至少店主沒有看出問題,他翻來覆去看了一下,覺得應該是真的寶石,只是品相不算非常好,不過若是品相特別好的,他這個小店估計也吃不下。
寶石都是以純色或者稀奇為貴,譬如紅綠、紅藍相間的,前者自不必說,而后者往往稱呼鴛鴦寶石。而此時柴溪拿來的,按分類來說,應該是算是藍寶石。雖然這些寶石的顏色,跟藍色一點都不沾邊。
店主看了幾下,還是拿不準,說:“美女,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問。”
然后他就起身,從店入口的柜子上拿了一個手機,撥號跟人聊了起來。
柴溪之前并沒有見過這種“高科技”物品,包括原主也沒有見過,因此覺得有點稀奇。
她瞧了兩眼,只是從外表上自然看不出什么東西。
店主喂喂的講了幾句,跟一個叫“雷哥”的人描述一下柴溪帶來的寶石的大小,形狀,顏色等等。不過因為他電話放在耳邊,兩人又有點距離,因此柴溪聽不清楚那個叫“雷哥”的跟店主說了什么。
放下電話,店主跟柴溪說:“美女,我對這個不是很懂,剛剛問了人,現在藍寶石原石的市價,大概是一克拉三千五左右,人家大城市估計能到四千。不過你這個質量不太好,而且我也不是做慈善的,總得賺點吧,我們也不說那些虛話了,這些統一,二千五一克拉,你看怎么樣?”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這個寄賣行雖然做的是買進賣出的買賣,但是他還是比較公道的,素來不會刻意壓價賺黑心錢,因此很爽快的跟柴溪報了實價。
柴溪對于如今寶石的價格完全不了解,不過看他神情,這話倒不像是假的。而且做生意,總是免不了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二千五收,按他說的三千五轉賣,一下子就是差不多四成的純利潤,未免太賺了一點。柴溪想了想,還了一個三千二。
店主自然不干,兩人又是一番討價還價,最后定格在了二千八這個數字上。
談好了價錢,店主就從店里拿了個電子稱出來,在柴溪監督下稱重。因為柴溪是用工具將寶石鑿下來的,未免傷到寶石,因此有些地方的巖石殘留偏多,店主在跟柴溪打了招呼,打成共識之后,便找了點工具,將多余的巖石清理了一下。
柴溪一邊看著店主稱重,一邊狀似無意的問:“老板,你這個店子怎么開在醫院后面啊?這里不是很難找么?不會影響生意嗎?”
因為柴溪之后,暫時沒有別的人來,店主也不著急。剛做成了一筆生意,看得出來他有得賺,因此心情自然不錯,一臉神秘兮兮的說:“美女,既然你問了,我也不瞞著你,這話我沒有跟別人說過。你別看這兒位置不怎么樣,實際上生意特別好。我可是得了高人指點,才定的這里。”
柴溪聽店主這么說,知道自己的猜測成了真,這家店選在這個位置,確實不是巧合。她又試探性的問了兩句,關于為什么這里好,以及那個高人的信息,不過話談到深處,店主含糊兩句,卻不愿意說了。
知道觸及到了對方心防,柴溪也沒有急于求成,便止住了話題。
店主這么一來,好像也沒有了閑聊的興致,
這么一番折騰下來,最后算賬,柴溪最后到手的錢財,足足差不多四萬塊。
店主去店里數了錢,一疊遞給了柴溪,說:“美女,你點點吧,錢貨兩起,出了門我是不認的。”
柴溪倒是認得阿拉伯數字,這東西原主的媽媽教過她,但是她對錢的概念就比較薄弱了,“百元大鈔”這種東西,從來沒有到過她手上,最多遙遙看過兩眼,比如原主父親把女兒賣了的價格,好像就是一萬五千塊。
這一疊錢,足夠把自己賣回來三次了。
這么一想,柴溪心中不免也替原主有些酸澀。好在事情都過去了,這念頭也只是一轉,便沒了。
柴溪也沒有在這里久留,便跟店主告辭離開。
有了錢,她先打算去買一身衣服,一雙鞋,這件衣服因為是她母親的衣服改出來的,因此她穿著有些不合身,她會留著當做紀念,但是一直這么穿也有點難受。而鞋子則是原主編織的草鞋,穿著習慣了柴溪倒不覺得不適,但是要買,干脆就一起買了。
不然穿著一件新衣服,腳上卻是一雙草鞋,這畫風實在有點不對。柴溪雖然暫時不知道畫風這個詞以及它的意思,但是她稍微想了一下,便覺得心中一冷。有時候,該花的錢還是得花的,作為風水師,柴溪一向對金錢看得比較淡,夠用就行,不必太多。
這么想著,柴溪打算再去那條古街轉一轉,將東西給買齊了。
柴溪剛走到街口,忽然看到一群人竟然擠在那里,一片吵雜,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并不欲管閑事,只是街道不寬,這些人一擋路,竟然連容她通過的地方都沒有了。從這一片烏壓壓的人群中擠過去,柴溪是做不出來的。
她只能暫時停在外面。
向著人群那方一望,柴溪陡然一驚。
好重的煞氣。
之前她來這里的時候還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這么強烈的煞氣,人群里面應該有人出事兒了?只是不知道出了人命沒有?如今柴溪才十五歲,自小營養不良,雖然以后還有成長空間,但是此時卻是挺矮的,不到一百六,人墻一擋,她便什么都看不出來了。
不過就在這時,柴溪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正是之前挑著扁擔去賣菜的熱心大娘。大娘此時一臉焦急,也沒拿著她的扁擔,跟旁邊看熱鬧的兩個人說了兩句話,隱約聽著好像里面是她侄子還是什么的,那兩人就讓出一個空隙,把她放進去了。
柴溪看著這一幕,便準備去問問情況。知道了發生什么事兒,也才好應對一二。這位大娘之前對她挺熱心的,如果真是出了什么事兒,又與煞氣有關,可能是煞氣作祟,那么如果是她力所能及的,能幫也就幫一下了。
就在這時,里面又發生了新的爭吵。
一個聲音是大娘的,另一個聲音是一個氣急敗壞的男人的。
柴溪聽著他們的對話,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人們圍著的地方,是之前柴溪看到的兩家豆花店的一家,叫做周記豆花。開豆花店的店主,好像是大娘的侄子和侄媳婦。大娘本來在那邊賣菜,聽到這里出事兒了,連自己的東西也顧不上,趕忙趕了過來。
剛才有幾個外地人來大娘侄子店里吃豆花,吃了沒兩口,他們之中有個女的就說這豆花不新鮮,一點都不好吃,就把人喊過來,問店老板,你們的豆花是不是新鮮的,有沒有拿隔夜的糊弄人。
大娘的侄子覺得很冤枉,他們小本生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素來都是本本分分的,豆花現做現賣,從來不留隔夜的,他就覺得這個女的是在找茬,但是也沒敢使臉色,只陪著小心解釋了一番。
本來吧,解釋完了,這女的也沒說什么,事情就應該這么過去了,但是沒過幾分鐘,這女的竟然就捂著肚子直叫喚,額頭上冷汗直冒,說是疼。這么一來,她的同伴就坐不住了,就把店老板兩個人圍了起來,要求他們賠償。
店老板肯定不干啊,他們覺得這些人恐怕就是來訛他們的,因為雙方就對持起來了。
柴溪聽完始末,沒有擠進去,就在外面喊了一聲,說:“無論如何,你們先把那位肚子痛的姑娘先送到醫院里面再說啊。”
眾人這下才如夢初醒,一時之間,也沒有人注意到柴溪的稱呼,乃是姑娘。
圍觀的眾人讓開一條路,容其中一個男人背起那個女的就往醫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