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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正門那道刀煞,對于常年進進出出的醫護人員沒多少傷害,那男人一臉剽悍,看著陽剛之氣深甚重,可能最多感覺心頭一涼,但那位女子此時身上便纏著一抹煞氣,再被刀煞一沖,本來可能沒多大問題,可能這么一來,也要去半條命,要是嚴重一點,搞不好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煞氣這種東西無孔不入,又最是會找弱的欺負,一旦病人被它纏上,若非能找到真正有著高深修為的風水師或者高僧、道士化解,不然的話,想等它自然消去,幾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人的狀態只有越來越差,斷斷好不起來。
柴溪因為那大娘的緣故,又聽了他們爭吵,先入為主便覺得這幾人像是個找茬的,哪怕不是,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因此,最開始立場乃是站在店主這邊的,但是看到女子身上的煞氣,她便知道此事并不簡單。
女子被同伴背著,因為匆忙之下,那男人也沒有考慮到讓病人好受點的問題,路過柴溪的時候,柴溪聽到了她一聲低低的因為難受而發出的呻.吟聲。
無論如何,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
但可能因為醫院離的不遠,又是自家同伴,那男人健步如飛,弄得柴溪想攔他都來不及。
不過還沒等柴溪開口,事情馬上有了轉機。人群之中便有本地人跟他引路說:“小伙子,你那邊是醫院正門,門診掛號的地方,送到急救室還要繞個大圈,往這邊走,先去側門急救,掛號什么的一會再補就是了,人別出事兒?!?
那男子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側門去了。
這讓柴溪松了一口氣。
她本來打算動用法器為那女子擋住這一波煞氣,不過她的那面八卦鏡其實已經損壞了,只是暫時依靠充能可以用上幾次,基本上是用一次少一次,之前為了破除邪神的幻境,已經用了一次了,估計最多就能用個兩三次,而且威力肯定越來越低,能省著點柴溪覺得也挺好的。
緊接著,先前與柴溪搭話的那位大娘也追著跑了過去。她看起來微微發胖,可是真跑起來,看著還不慢,并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柴溪,也跟在那男人身后追了過去。畢竟是在周記豆花這家店里面出的事情,店主小夫妻走不開,她就打算去看著點。
柴溪看了看那家周記豆花店,此時因為事主走了,剩下店主夫妻和另外幾個人都在那里杵著,這么一來,見沒什么熱鬧好看,眾人有一部分也就散開了,他們畢竟是來趕集的,各有各的事兒,沒的熱鬧看,也不愿再再這里浪費時間。
眾多的人同樣也代表旺盛的血氣,是煞氣的克星,破解大兇之地有一個辦法,就是出動許多許多的人,最好的擁有旺盛血氣的小伙,以陽氣驅散陰氣。此時人都走了,那一抹本來若隱若現的煞氣再也忍不住,頓時又開始慢慢匯聚起來。
它似乎并不滿足,還想傷人。
柴溪對于醫術只是略有了解,因此她去了醫院那邊也幫不上什么忙,因此她便想先將這股煞氣給解決了。之前來這里的時候,柴溪還沒有發現有煞氣,因此它肯定是才產生的。至于是天意還是人為,這就需要調查了。
于是她走了過去。
柴溪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受傷女子的伙伴,另外三個男人站在一邊,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跟著去醫院。他們三個人將店門完全給堵住了,看著柴溪,臉上頗為不善之色,說:“現在不營業,要吃飯去別家?!闭f罷,他就指了指斜對門那家豆花店。
這里一共兩家賣豆花的店子,一家是周記豆花,另一家是馮記,此時馮記豆花店的老板娘正探了個腦袋出來看熱鬧,她生得一副標準的刻薄相貌,印堂窄小,眉毛吊梢,顴骨橫露,嘴唇邊還有一顆痣,一見著,便讓人生不起好感。
因此,雖然兩家店子開的臨近,兩邊風水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但是可能大家都覺得她那一副樣子看著瘆的慌,因此客人多往周記去。因此,此時看周記倒了霉,作為周記的“競爭對手”,她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一臉的幸災樂禍之色。
聽著那男人的話,老板娘沖著柴溪笑了一下,招手說:“美女要吃飯嗎?那邊出了人命呢,東西說不得哪里不干凈,可不能吃,來我這兒。我這兒的井水豆花,吃了的都說好。要是不好吃,不收你的錢。”
店主夫妻兩本來打算把店子里收拾東西,出了這個事兒,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但是聽著這話,頓時忍不住了。兩人對視一眼,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瞪著對面說:“怎么說話呢?什么叫出了人命了?你……這么信口雌黃,也不怕天打雷劈??!”
馮記老板娘看正主出來了,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懶得跟他們吵,一張嘴也說不過兩張嘴,撇了撇嘴走進店里面去了。
周記的老板沒有理杵在門口的三人,他向著柴溪走了過來,擦了擦手,說:“那個美女啊,剛才這里出了點事情,他們的伙伴突然肚子疼,送到醫院去了,不過你放心,我這里的豆花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可能有別的原因吧?!?
似乎覺得這話說服力還不夠,他想了想,又補充說:“從我爺爺開始,在這里我們都賣了快四十年豆花了,從來沒有出過事情。你隨便問問那些老主顧,沒有一個不夸的。我敢拿這么多年的口碑擔保,絕對不會是我的豆花的問題?!?
“而且那女子已經送到醫院去了,不要聽馮家嫂子瞎說,根本沒出人命。您想啊,要是真的出了人命,我哪兒還能好好地在這站著?可不早就進局子里面去了不是?”無論那女子是不是裝的,還是真有毛病,這在店里出事兒,怎么都要沾染一身腥的,因此連忙將自己店子摘出去。
其實,老板覺得那女子剛才還好好地,吃了兩口豆花就不行了,那么點時間東西都還沒到胃里呢,能犯什么毛???說不得就是他們想訛詐他一筆。不過這話不好對柴溪一個外人說,只能這么誠懇的向她解釋了。
若是換做旁人,聽說出事兒了,定然是要多遠走多遠。但是柴溪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處理煞氣。之前她還沒有借口進來,店主給了她理由,便順坡下驢。因此不但不介意,反倒微微一笑,說:“既然店主你都這么說了,那給我來一碗吧。”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無論是開店的小夫妻兩,還是那三個男人,全都愣住了。
他們此刻內心出奇的一致:“這種時候了,她還敢要豆花?這也吃得下?”
柴溪看到店主的神情,笑著問:“怎么了?不行嗎?”
“行行行。”老板娘比她男人更快反應過來,連忙擠出一個笑臉,說:“謝謝您的信任,美女你請進去坐,馬上就給你弄。”
那三個男人對視一眼,只覺得柴溪分外不給他們面子,也真是傻大膽。但是柴溪跟他們無親無故,也確實不用給他們面子。要他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對柴溪威脅甚至動手,看起來也不怎么現實,因此只能狠狠的掃她一眼,“祝福”也吃出事情才好。
柴溪根本不理他們,跟著老板娘進了里面。
相比屋子外面,在陽光之下,煞氣不斷消融,這里面能夠看到的東西那就更多了。屋子里面可能因為沒有什么光照的緣故,顯得略有點陰冷,里面除了頂上掛了一盞電燈,其他全無現代化的痕跡,無論是桌椅,甚至墻上掛著的黃歷,都給人以古色古香之感。
桌椅都是手工木制的,雖然不是什么好木料,也沒有什么雕花,但是看著十分結實。它們似乎經過了不少年月,已經滲入了油脂,看上去亮晶晶的。墻上的黃歷已經有點發黑了,頁數還停留在數年之前,看起來很久沒有翻動過了。
一進入這里,柴溪仿佛再次穿越時空,回到了千年之前。
柴溪的目光四下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煞氣最濃郁的地方。
那是靠左邊,離黃歷十分近的一張桌子。不過煞氣倒不是從桌子上傳來的,而是桌子下面,看樣子應該是凳子。
老板娘已經拿了一塊干凈的抹布,打算把柴溪面前的桌子擦一擦,給她留個好印象。這個時候還有愿意相信他們的客人,連他們自己都覺得這事兒有點玄幻。當她走到柴溪面前的時候,柴溪問她說:“老板娘,我想問一下,剛才出事的那位女子,之前坐在哪里?是不是這里?!?
不知道柴溪問這個做什么,老板娘還是點了一下頭,說:“是的,那女的就是坐這兒的?!?
柴溪走了過去。
老板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跟上來說:“這里涼的很,美女你穿的少,坐這兒要感冒的。”
柴溪說:“我就看看。”
說罷,她走到桌子面前。這里的椅子都是那種跟古裝影視劇里面長凳一樣的凳子,沒有靠背,不過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張桌子四面擺放的椅子,有一張和另外三張有些不一樣。正是出事兒的這一張。
“找到原因了?!辈裣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