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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閔閔想像過無數個莊琳有可能回她的答案,但就是沒想到她會說,他們再也沒有關系這句話。
怎么會這樣?
明明,在他們的婚禮上,他們看起來很有譜的樣子?
這關系,怎么說沒有就沒了?
實在是讓她有些,接受無能!
對于關閔閔驚訝不已的態度,莊琳倒是淡定許多!
雖然臉上仍然帶著憔悴,但她仍舊地平靜地彎了彎嘴角——
“我與他之間,本來就不適合。”
他們之間的關系,從一開始,就不是那種正常的男女交往,就算,兩人之間曾經有過那些若有似無的情愫,都已經在昨晚,徹底結束了!
也好!那便這樣吧!
“是不是我哥他欺負你了?”關閔閔看著她有些強顏歡笑的模樣,又想到她昨晚眼眶微紅的神情,有些心疼。
“沒有。”她搖頭否認了!
就算是欺負,也是她傻傻地一直給他機會的!
只因為,那一份自己不自知的心動。
但現在,她明白了,兩人之間巨大的差別!
她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也不需要再去明白了。
“你昨天還錢給他,是要跟他撇清啊?”
“恩。”關于還錢給他的那個過程,她不愿意再回想,更不可能說出來。
本來只是想挽回自己的一點尊嚴,但最終還是被傷得體無完膚。
“以后每個月會還到你帳上。”雖然支票他是燒了,沒有提取,但是她曾從閔閔這里開口借過,是不爭的事實!
不還,她心里不安。
“莊琳,我們的關系這么好,不要動不動提還錢了嘛!”若是以前,那筆錢對于她來說,還算是數目巨大。
然而現在,她頂著岑太太的身份,加上肚子里懷的這個,身價不知幾何呢!
本來她還想,若是這筆錢能讓她與富豪哥早點修成正果,那絕對百分之兩百超值啊!
可是,她竟然說,他們玩完了!
怎么會這樣嘛?岑太太不開心了!
“關系好一回事,還錢是另一回事嘛!”
莊琳在心里苦笑,果然是同一個姓出來,一提到‘還錢’兩個字,兄妹的態度都一樣。
只是一個蠻橫無理,另一個小女兒氣罷了。
可是,他們不會真正的明白,她只是想要給自己一點尊嚴罷了,在他那樣的出口傷人之后。
“好了,好了,不提還錢了。”關閔閔將一小碟點心推到莊琳面前,“來,吃一點。”
莊琳不好推辭地拿了一小塊,輕咬了一口——
“好吃嗎?”岑太太滿懷期待的問道。
“好吃。”大廚專門為她做的點心,豈有不好吃的道理?
“好吃的話,要不要跟我說說,你跟富豪哥的情史?”
雖然莊琳說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但最近懷孕后沒事做的岑太太還是想抱著最后的希望,給他們分析分析一下,看有沒有可能還可以在一起。
莊琳這么溫柔可愛,富豪哥竟然不要,那未免太可惜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就算富豪哥,其實沒把她當自己人,她也希望他可以有自己的幸福的。
“我和他之間,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雖然他與她之間的事情并不光彩,但她知道閔閔真的把她成好朋友,她不想再隱瞞她的!
這些年,因為自己與關以辰那種關系,她與原先的同學朋友都疏離,怕別人知道她做了別人的情婦,會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她。
關閔閔是她工作之后,真心待她好的人。
她簡單明了地將她與關以辰的事情說了出來,除了,他曾經提過一次的結婚之外。
她就當作是一場夢好了。
關閔閔不是什么衛道人士,這個世上會選擇做別人情人的女人,也不一定都是貪圖榮華富貴的。
生活總是有些無奈的!
有時候,一筆天文數字的巨款并不是說靠勤奮工作就能湊得出來的!
莊琳與富豪哥的故事一點也不新鮮,但是狗血一樣每天都有發生。
關閔閔聽完,只覺得心疼這個在外人面前一直溫柔淺笑的女孩,心里其實承擔著很多人無法理解的難言之痛。
她有些后悔了!
她好像不應該這么直接了當地問她的,那是在她的傷口撒把鹽呢!
“對不起,莊琳。我不知道……”
“沒關系,都過去了。”莊琳看著她內疚的模樣,反過來安慰她,“閔閔,我可以挺過去的,真的。”
“可是,我哥他欺負你了!”明明關系結束了,還一次次地來找莊琳,那啥,真的好過分嘛!
“都過去了。”莊琳伸手過來,拍了拍她的肉呼呼的手背,“我該出去工作了。準媽咪要記得保持好心情。”
不管怎么樣,就算是天塌下來,生活還是要繼續。
她,這已經算是第二次擁有生命了吧?
在曾經有過不顧一切想讓自己煙消云散地離開后,她不會再做傻事了!
縱然,那個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從今以后,就各不相干了,但她,會珍惜以后所有的時光。
看著莊琳離開的脆弱卻又堅強的身影,關閔閔眼眶有些熱。
相對于莊琳經歷過的那些,她其實真的幸福很多!
或許,是她比較隨心所欲,比較沒心沒肺吧?
可是,若是關家真的發生了如同莊琳那樣的事情,她又該如何選擇?
當初,她在逃離了六年之后再度回來,不也是因為關家發生的事情嗎?
家庭與親人之間,永遠是牽羈不清的!
其實,有時候真的沒有什么對與錯之分。
岑致權過來,看著眼眶紅紅的小兔子,心里有種想把關以辰撒碎的念頭。
自己的事情搞不好,還讓他家的小乖跟著難受!
看來,他有必要去他好好談談。
“不難過了,不難過了,恩?”
“你說富豪哥,到底喜不喜歡莊琳啊?”
這次,關閔閔真的疑惑了!
“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岑致權吐出一口氣,“放心吧。我會找他談談。”
“談什么?”
“其實我更想揍他一頓。”
“打架啊?還是不要了吧?”這一點,關閔閔有點擔心。
主要是她家老公大人,手上還夾著石膏呢!
跟富豪哥打,會吃虧的。
“放心。我不會現在跟他動手的。”
兩人在花園里又說了一會他們之間的事情,當然,主要還是關閔閔在講,岑致權聽著。
一直到內線響了起來,他們才從花園回到辦公室里。
是岑容臻過來了。
岑致權回來的時間,正好他出差了。
所以,一趕回來就回總公司看他。
若是之前,關閔閔心里絕對不會太開心!
但是,容臻哥去了一趟北美將她帶回來后,她心里對他的態度已經變了很多,很多。
當然,看著他對著自家老公微微一笑地問:“傷口如何”時,心里還是酸了一下的。
唔唔唔,又不能沖過去大喊一聲,“不許對著我老公笑!”
幸好,他家老公大人知道她小小的心思,與岑容臻哥聊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后,便說要處理公事了。
岑容臻要告辭,原本坐在沙發上盯著他們看的岑太太卻走了過來,叫住岑容臻:“容臻哥,陪我聊一下天,好不好?”
岑家兄弟額角同時抽了一下。
岑致權是頭痛不知她想干什么又不好大聲阻止,而岑容臻則是不想聽卻也無奈。
于是,岑容臻被應該叫一聲‘嫂子’的岑太太拉到花園去了。
“容臻哥,吃點心?”關閔閔討好地將一碟未動過半分的點心推到他面前。
奈何人家容臻哥不領情,雖然表情還是那種溫和的模樣,但是眼神可不溫柔——
“有什么事快點說,我還有公事要處理。”
語氣很淡定,淡定中多了一抹催促。
他還不知道要怎么一個女人好好地相處。
雖然前陣子天天有去盯著她吃東西。
“容臻哥,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她有些討好地問道。
“問。”
“你不可以生氣哦?”要得到保證比較重要。
“再不說我走了。”
“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子?”
關閔閔雖然是個資深小腐女,但是——
現實生活中,她的心理生理絕對正常的!
她,心疼容臻哥!想要把他掰直!
雖然難度不可測,但總要試試看的嘛,對不對?
容臻哥這么好,她要幫他尋找屬于他的春天!
當然,要是他還是想彎的話,至少得將把他從不倫之戀的深淵里拉出來。
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岑容臻聞言,臉色先是一僵,隨即起身,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讓關閔閔想叫住他,又不敢!
她以為,容臻哥應該不至于這么無情的,結果……
她華麗麗的失敗了!
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不要總是操心別人的事情。”
帶著大小女兒一起來上班的大boss完全無心辦公,覺得明天還是將她放在家里比較好一點。
免得一天到晚操心這操心那的!
“容臻哥又不是別人。”岑太太很不服氣道。
“還叫容臻哥?”岑致權糾正她。
“不叫就不叫嘛!”岑太太狠狠地咬了一口點心,“你說,容臻……(硬生生將那個‘哥’字憋了回去)有沒有可能會變直?”
大boss無力嘆息了。
明明自己都不是讓人省心的,還要去操那么多的心,真是——
——
翌日,阮夢夢帶著妹妹阮綿綿及小黑狗杰西到岑家來玩,因為懷孕而沒有去度蜜月的岑佳怡與許經年也回來了。
雖然小關先生對小黑狗的怨言還未完全消失,但是對于既成的事實也無力改變,而且,他也是超級喜歡那幾只已經開眼,每天都會跟著小卷毛在花園的草地上跑來跑去的小小卷毛們,所以,對于狗爸爸的討厭相對的也減少了好幾分。
佳怡姑姑婚禮的時候,靜怡姑姑沒有回來,所以,他就暫時養著它們,每天都要看好幾次才放心,唯一沒做的事便是還沒有給它們取名。
正好今天大家都在,他決定給它們一一取好名字。
花園的太陽傘下,桌上已經擺好了各式的點心及飲品,許經年已經去了老爺子院子里,陪他下下棋,難得棋逢對手呢,老爺子歡喜得很。
三個女人圍坐在桌前隨意地閑聊著,大部分話題還是圍繞岑致宇與阮夢夢的婚禮事宜。
阮綿綿對那四只小小的,毛絨絨的小小卷毛們可以歡喜得很,連自己的杰西都丟在一邊,一直跟它們身后跑著,而小關先生則是拿著手機在輸入幾個待定的名字。
“媽咪,你最喜歡哪只小小卷毛?”
在爹地與媽咪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就說過,留一只最好看的給媽咪,所以,現在他要確定她要哪一只,然后給她取名好了。
雖然他并不確定以關小姐的水平,能取出什么好的名字來,但還是給她一個機會吧。
“都可以啊!”關閔閔隨聲應道。
“不行。你要選一只。”對于關小姐有些敷衍的態度,小家伙明顯是不滿意的。
“那就要那只花的吧。”以前兒子嘴里一直念著不喜歡雜毛狗,所以,由她領養吧。
“哪只花的?兩只耳朵黑的還是一只耳朵黑的?”小關先生再度不滿了。
真是龜毛的小家伙!
阮夢夢及岑佳怡都給他逗樂了!
“不許笑,現在討論很嚴肅的問題。”
小關先生不開心了。
小小卷毛取名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呢!
她們竟然只顧著吃,喝,聊些無聊透頂的話題。
果然代溝不是一般的深!
壓根不在一個智商水平上面。
“好吧,那就要兩只耳朵都黑的。”岑太太只能做出選擇。
“那另一只小花狗給爹地吧。”他愉快地做了決定,他們正好配成一對。“取名吧。”
“我的叫馬龍卡?”
“那我哥那只叫什么?拿破侖?”岑佳怡笑著插話。
“我老公這么英明神武,不要叫拿破侖。”岑太太不樂意了。
雖然這位英名流芳百世,但是對于顏值有極其要求的岑太太來說,不是她的菜啊!
大多數人一說到這個名字,第一反應肯定是想到人,而不是蛋糕。
所以,不能叫拿破侖。
“那叫慕斯?”阮夢夢提議。
“不要,好娘娘腔!”岑太太再度否認。
“喂,你們能不能換其它的?”小關先生不滿極了。
怎么她們提的都是點心呢?
桌面上那堆還不夠吃嗎?
竟然拿來給他的愛狗取名字?
“那你來取好不好?”岑太太要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兒子。
“算了。”小關先生擺擺手,正要將他擬好的幾個名字告訴她們,原本在草地上跑得歡的阮綿綿卻驚慌地尖叫出聲——
原來是小卷毛因為她想伸手摸一摸那幾只小可愛而以為她想抱走它的孩子而朝她吠了起來——
“都說不讓你碰它們了!偏不聽!”小關先生急忙跑過去,將小卷毛及一窩小小卷毛趕到一邊。
“可是它們好可愛……”阮綿綿小朋友有些害怕,聲音小小的,卻仍然不舍地望著那越走越遠的小可愛們。
“可愛也不許摸。要摸,摸你的小黑。”
“它不是叫小黑,叫杰西。”阮綿綿為自己的愛狗辯解著。
“那么難看還叫杰西。”
“剛才有一只小可愛也是黑的。”小女孩有些不甘心。
“你那只小黑能我跟我的比嗎?”
“可是杰西是它們的爸爸……”
兩個孩子在草地上爭執,讓聽到的幾個大人笑彎腰了。
關閔閔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看到那個有些熟的號碼時,一怔,這才想起那天,李紫曼跟她說,葉含君好像今天要回大馬的事情。
她以為,她不回應她,她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但沒料到,她還會再次打來。
只是,就算她打一百次也沒有用,她也不會改變心意的。
“誰的電話?怎么不接?”坐在一邊的岑佳怡瞥了一眼過來。
“不認識的號碼,應該是打錯了。”關閔閔直接按掉了。
不想再糾纏那個問題。
若是打錯的話,應該不會在她掛斷后,又繼續打吧?
“我幫你接。”岑佳怡將手伸了過來。
“我接接看吧。”關閔閔拒絕了,拿起手機接下接聽——
兩秒鐘之后,她拿著的手機掉落在地。
——
岑致權回到家時,她已經回到小樓的臥室,雙手抱著枕頭呆坐在那里,不放心的岑佳怡及阮夢夢還有小關先生坐在一邊守著。
“你們先出去吧。我陪她。”
知道在這里也沒有用的岑佳怡及阮夢夢便離開了,剩下小關先生沒走。
“爹地,媽咪她——”
剛才他問了好久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卻說沒事。
才怪!
沒事接個電話會變得這么奇怪嗎?
他家一向單細胞的關小姐真是變得憂郁復雜了許多呢。
“別擔心,爹地來跟她說。你先回房休息,嗯?”
“好吧。”
小家伙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離開。
心里有些小小的郁悶!
以前關小姐有什么事都會跟他講的,現在只跟爹地講了。
唉,果然,在女人眼中,兒子不如老公呢!
“發生什么事了?跟老公說,嗯?”他心里很焦急,但仍舊耐著性子問。
“老公,你怎么回來了?”關小姐有些疑惑地看著在自己身邊坐下的人。
她剛才不是讓她們不要告訴他的嗎?他工作這么忙,老是為了一點點小事跑來跑去多不好?
她只是有些糾結,卻不想說,所以一個人靜靜罷了。
“你這樣子,老公怎么能不回來?”
“我先打個電話給狐貍精媽。”
岑致權將手機遞給了她。
看來,事情還是跟關家有關了,他想到了李紫曼那天在公司說的話——
葉含君母女又想做什么?
他眉頭蹙了起來。
對于她們,因為閔閔的關系,他已經容忍許多,若是再搞出什么小動作,不要怪他不講情面。
“我剛才還在講,最近都沒有給我打電話在忙什么呢?寶寶好嗎?”
狐貍精媽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聽得出來心情還不錯。
“最近寶寶長了好多呢!媽,你在忙什么?”關閔閔笑著應道。
最近沒有與狐貍精媽聯系,是因為蜜月結束之后發生的意外讓人措手不及,不想讓她擔心。
就算沒有今天發生的意外,她也該要打個電話給她了。
“我啊,最近在種花!”
“嗯——”
母女倆閑聊了一會后,關閔閔忽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
“媽——”關閔閔聲音沒了之前那般的愉快。
“是不是不舒服?”閔芊蕓焦急地問。
孕婦總是讓人比較操心的。
“不是。”
“那是有事?”女兒只有有事的時候才會這樣。
“嗯。”關閔閔長長吁出一口氣,“媽,她出車禍了,很嚴重,說,想見我一面。”
電話那邊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開口,“你想去嗎?”
“我不知道。”
若是她知道,就不會呆愣了那么久了。
“去看看她吧。”
最后,閔芊蕓給了她這么一句確定的答案。
聽著她與閔芊蕓的對話,岑致權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了。
拿過已經掛上的手機,他將她摟入懷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就不要勉強自己。”
將臉緊緊地貼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衣料上細細地摩挲著,他的體溫與心跳讓她心安。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去。”
原本,不是說要回大馬了嗎?怎么會出車禍了呢?
三個小時之前,李紫曼說,傷勢嚴重,正在搶救之中——
那現在呢?
“問問你自己的心,想不想去?”
“我不知道!”
岑致權忽然放開她,站起來。
“老公?”她抬頭望他。
“起來,換衣服。”
“去哪里?”
“醫院。”
“我還不知道……”
“傻瓜,真的不想去就不會有糾結。來,換衣服,我陪你。”他牽起她的手,扶住她的腰帶著她去更衣室。
他的小妻子,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
雖然說她的母親只有一個,但是,內心還是柔軟的。
給她換了外出服,將她有些亂的長發理了理后,他捧起她的小臉,“可以出發了。”
“老公,你真好。”她窩心地說著。
“傻瓜。”他低下頭,給了她一個輕吻。
他,只是不想讓她后悔。
若是葉含君這次出了什么事,她內心一定不會好過的。
——
兩人來到醫院時,急救室外面只有李紫曼一個人,看到他們前來,她眼神一亮,正要迎上來,手術室的門打開,戴著口罩的主刀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媽怎么樣了?”李紫曼焦急萬分地迎了上去。
關閔閔雖然站在一邊,但是,一顆心忽地提高了幾分,抓著岑致權的手也開始冒汗。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摘下口罩平靜道。
這樣的話,關閔閔在電影電視里聽過無數次,但其實那都是別人的事情,可以理解卻不能感同深受。
現在,她站在手術室外面,親耳聽到醫生說出這句話,心口像是被什么挰住一般,說不出的悶。
而李紫曼那一聲凄厲地“媽——”讓她知道,那個給了她生命卻又將她丟棄的人,真的不在了!
眼角的眼淚不期然地滑落,然后,
越掉越多——
葉含君,終究還能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見一眼自己生下來的女兒一眼。
——
晚上,許經年與岑佳怡還有阮夢夢他們,在老爺子的邀請之下,留下來一起用晚餐。
老爺子的院落,真的許久不曾這般熱鬧了。
林姨一直看著一大桌子的人,眼角有些濕潤。
靜怡,在那邊,不知道怎么樣了?
什么時候,在這么多人圍在一起的晚餐里,有她的身影呢?
晚餐后,各回各家。
老爺子看著心情不佳的林姨道:“林淑環,你鬧什么別扭?”
這老頭子,她什么時候鬧別扭?心情有些感慨也不行嗎?
看到她抿著嘴不說話,老爺子輕哼一聲,“致宇的婚禮過后,我去巴黎一趟,要不要隨行,隨便你。”
說完之后,拄著拐杖進了書房。
“你等一下,你去巴黎是什么意思?”
林姨有些期待,有些不信。
“你覺得呢?”老爺子不答反問。
“她、她看到我的話,會不會不高興?”
佳怡的婚禮她都沒有回來,致宇的也一樣,她大概是不想回到讓她傷心的地方吧?
只是,上次在夏威夷見過一面后就再沒有她的只字片語,她,怎么會不想呢?
“她什么時候高興過?她不高興你就不去了?”
“我去。”
那不就得了?老爺子轉身,“去倒一杯參茶給我。”
“馬上去。”
林姨心情愉快地去了。
——
再次送阮夢夢回到公寓樓下時,這次睡著的不是夢夢小姐,而是軟綿綿小朋友。
阮夢夢抱著身子有些沉的妹妹下來,鎖好車的岑致宇伸手接過去,“讓我來。”
將懷中的小家伙交到他手里后,看著妹妹的身子趴在他懷里無知無覺睡著的模樣,阮夢夢怎么看怎么覺得,她們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呢?
“致宇,你喜歡女兒嗎?”她上前攬住他的手臂。
“都可以。”他心情愉悅地回道。
“那我們以后先生一個女兒,再生一個兒子好不好?”
“兩個夠了嗎?”
進了電梯,岑致宇調侃地問道。
“哦,那你想要多少個呢?”阮夢夢嘟了嘟嘴兒。
“你想多少個就多少個。”他沒有特別的要求,她想要,他便配合,不想要,那就不要。
“你們豪門大家族,不是最講究多子多福嗎?我只生兩個的話,爺爺會不會不開心?”
“嗯。這么說是沒錯的。不過,我們岑家子孫煙火旺得很,要是每個兄弟都生兩個的話,足以組成兩個足球隊了。”
阮夢夢樂得開懷地笑。
將姐妹倆送到家里的時候,阮家二老還沒睡,看到他們回來,阮母急忙小女兒給抱了過去,送回房間。
岑致宇與阮夢夢則是陪著阮父聊了一會,他才離開。
到樓上準備發動車子離開時,他的手機響了。
“媛媛,這么晚了找我有事?”
看到是關媛媛的電話,岑致宇很快接了起來,聲音溫柔道。
這個小妹妹,又是好一陣子沒有跟他聯系了,不知道是不是談戀愛了?
這個年紀,確實是應該了!
“致宇哥,你現在有空嗎?”關媛媛直接問道。
“請我吃宵夜嗎?我跟老婆匯報一下。”他一邊打著車一邊笑著回應。
不是開玩笑的,這么晚了跟一個女人單獨出去,就算那個女人是他從小當成小妹妹來疼的關媛媛也一樣。
他不希望夢夢會有任何的猜疑與不快。
聽到他那一聲‘老婆’,關媛媛心里說不出的苦澀。
“我有點東西給你。你方便過來拿嗎?”
“好。”
問了地址后,岑致宇開著車過去。
到達關媛媛所在的地方時,她已經站在那里等著。
夜晚的風很大,吹起她的裙擺,纖細的身子有一種可能被風吹掉的感覺。
“什么東西這么重要,大半夜的也要拿過來給我?”
岑致宇下車,在離她一米的地方站住了。
手里握著資料袋的關媛媛,掌心已經溢滿汗水。
她抬頭,望著那個站在路燈下溫文的男子,所以的記憶一瞬間涌了上來,讓她眼眶有些發熱。
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他后,致宇哥是不是會怨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