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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支票給莊琳耽誤了一些時間,當關閔閔與岑致權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華燈初上。
若不是岑致權提醒她,李紫曼有可能在公司門口等她,她絕對會將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
從專用電梯出來,坐在大廳咖啡廳的李紫曼第一眼便看到了他們,起身走過來。
對于李紫曼,岑致權還是有戒心的,所以,不能像剛才莊琳等她一樣,轉身離開。
看到岑致權像個守護神一般與她寸步不離,李紫曼忍下心中難言的苦澀,將岑致權招呼一聲‘總裁“后,便將手里包裝精致的禮盒替給了關閔閔。
“新婚快樂!”
關閔閔接過來,淡淡地說了句:“謝謝。”
岑致權摟著她的腰,低聲道:“走吧。”
沒有理會李紫曼此時是什么樣的心情,他們轉身便走。
李紫曼也沒有追上來,卻對著他們的背影悠悠道:“三天之后,我送她回大媽。”
‘你要不要來送她一下’這句話,李紫曼對著她疏離的背影說不出口。
而關閔閔聽到她的話后,沒有回應,沒有停下來,以著他們自己的步伐漸漸地離開她的視線。
上了車,關閔閔靠在他身上閉著眼休息,十指也他緊緊地交握在一起。
“想去送她?”岑致權低聲問道。
關閔閔在他懷里搖了搖頭,“不。”
“那就不要因為她的話而不開心,恩?”
“我沒有不開心啦。”關閔閔開眼,不想再談李紫曼與那個女人的事情,她想的更多的是,莊琳與富豪哥。
“你跟富豪哥關系這么好,他對莊琳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跟他關系好,不代表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啊!特別是感情這種事,要當事人理清才行。”岑致權想到關以辰對待感情那副態度,心中嘆息不已。
做生意手腕不是很高超嗎?連一個柔弱的女子都搞不定,算什么回事呢?
“那你問問他呀!老是欺負莊琳!”
“嗯,抽空我問問。”
“不如現在打電話問?”岑太太想到一件事,可是馬上要做的。
于是,岑先生在岑太太滿是期待的眼神里,打了關以辰的電話。
梵雅國際。
總裁辦公室里燈火通明,煙霧裊裊,一手夾著煙正在盯著面前的筆電的關以辰,聽到手邊的私人電話響了之后,按掉手中的煙,看也沒看來電是誰便拿過手機接了起來——
“關以辰。”
“還在加班?”
當岑致權熟悉的聲音傳入耳內時,他面無表情地了應了聲:“嗯。”
“要不要去老地方喝一杯?”
畢竟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岑致權從他一聲‘恩’聲就足以知道他此時心情非常不好。
看來,跟莊小姐鬧得不輕呢!
“沒時間。”關以辰仍舊不冷不熱地回應。
“有沒有搞錯?比我還忙?”岑致權撇嘴,他可是離開公司兩個多月呢了!還是照常下班啊。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家伙現在肯定還在辦公室拼命。
“沒事我掛了。”關以辰現在沒心情跟他聊天。
“你跟莊琳,到底怎么回事?”怕他真的掛,岑致權直接問道。
關以辰聞言,臉色更是難看了好幾分,“沒怎么回事,我不想談。”
然后,電話掛了!
岑太太望著岑先生,岑先生無奈地聳聳肩膀,“你也聽到了,他說他不想談。”
不是他不想開導他一下,而是,人家壓根不想談。
那就讓自己悶死好了。
“富豪哥,小時候也是這樣嗎?”關閔閔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富豪哥的個性會如此難搞呢?
“比現在好些吧!”岑致權公平地說道。
“可是我跟狐貍精媽進關家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了,年紀小小冷著一張臉,嚇得人家不敢跟他說話!”岑太太小小地抱怨道。
“嗯。他的改變,大概就是15歲左右吧!”岑致權推算一下閔芊蕓帶著小家伙嫁入關家里,正好是關以辰性格大變的時候.
要是說,關以辰會因為父母離異而導致這樣的性格的話,岑致權是怎么也不會相信的。
關以辰早熟的很,從來不會因為父母之間的事情而傷懷。
那就是其它事了?
以他對關以辰了解的程度來說,只有這一件,他云里霧里的。
可他從不愿意談,他也沒有辦法。
“難道是富豪爸娶了狐貍精媽,他精神上接受不了,才會這樣嗎?”關閔閔很認真地思考著。
若是她與出現直接導致另一個人人生的不愉快,她確實會有些難過的。
“想太多了。他變成這樣,絕不是因為你們進入關家。”
“那又是為什么?”
“那只有問他自己才知道了。”
“富豪爸應該知道的吧?”
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而是你的仇人。
富豪爸與富豪哥這對父子之間的仇恨,外人絕對無法窺視到半分內情的。
而且,狐貍精媽肯定也知道。
岑致權點了點頭。
“好,明天我打個電話給富豪爸,試探一下看看。”
岑太太很有探究精神道。
——
當關以辰耳邊再度傳來手機鈴聲時,心情煩躁得無法排除的他不耐煩地拿過手機低吼一聲,“什么事?”
他以為是岑致權又打來,結果,對方在聽到的他低吼聲后,靜靜地沒有開口,或許說是不敢!?
不敢!?
他下意識地將電話從耳邊移開,在看到那個沒有名字卻早就銘記于心的號碼時,心跳加快了一拍——
是她!
她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在他們又一次的激烈爭執之后。
莊琳本來早已打好草稿的話在聽到他帶著怒意的回應時,嚇得有些怔住。
回過神后,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是,是我。你現在在公司嗎?”
聽到她一如既往嬌柔的嗓音,他身上所有的躁慮似乎消失了一半。
“在。”他低聲回應了一個字。
“那你,方便下來嗎?”
“你在我公司樓下?”
“嗯?”
“停車場?”想到有一次,她大半夜的守在停車場里等他,一股不自覺的怒火又飆了上來,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不是。在公司大門口。”
“我——”本來想說‘我馬上下去’的,結果出口的話又變成了,“有事到我辦公室談。”
莊琳看著已經掛上的電話,有些生氣地咬著唇。
她又沒去過他的辦公室,怎么知道是幾層啊?而且,就算知道在第幾層,也不是她一個外人隨隨便便可以上去的吧?
如果他還在忙,她可以在這里等他的!
她,不想再走進他的世界了!
那里,太殘酷了!
她,怕了。
“莊小姐嗎?”
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一名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員出來,有禮的詢問道。
“我是。”
“總裁在樓上等您,請隨我來。”
原來,他已經讓人出來請她上去,再不愿意她也得咬著上去。
反正總是要見上一面的!
安保人員刷開專用電梯,體貼地幫她按了所在樓層,便退了出去。
當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提得老高老高,雙手緊緊地捏著那張來到他公司樓下后就一直放在手心的支票——
等會,她把它還給他后,她真的就不再欠他的錢了!
原本,應該感覺到輕松的,只是,并沒有。
她的心,變得更沉重了!
想起,那天雨夜里,他甩了她一巴掌,在她的耳朵怒吼著:“她欠了他一條命,一輩子也還不清。”
是的,錢債易償,情債難還。
不管他對她如何的有過語言及態度上的傷害,可他,救過她一命!
這一點,就算是錢還清了,她也無法否認!
可是,她也怕了,兩人一直無法理清的身體糾纏。
她怕,她越陷越深,她怕,只有她一個人深陷迷局,他仍舊在局外,清明的掌控一切;她最怕,再這樣下去,這輩子永遠無法抽身。
他的世界,太深,太難懂。
她的要求不多的,真的不多,只想要回一點點的尊嚴罷了。
電梯門‘哐’一聲打開,她才抬眼,男人熟悉的身影已經映入眼簾。
他是在,等她吧?
還沒等她開口說些什么,他卻已經率先轉身離開.
從電梯出來的她,只能跟在身后追過去。、
“關總——”
他在辦公室門前站住,手,已經放在門把上,正要推開。
莊琳有些氣喘地叫住了他。
“我,我不進去了。”
她只要把支票交給他就行了!
一但走進那個門,關上之后,會發生什么,她不敢想像!
她怕,與他再有身體上的糾纏!
又叫他‘關總’?
她這是有多想與他撇清關系?
冷意在嘴角浮起,但一向冰冷的眼神卻漸漸地醞釀出怒火的風暴。
放在門把上的手一個用力,推開房門的同時,聲音低沉地命令道:“進來再說。”
話音落下之后,他的人影已經消失在她眼前。
最后,莊琳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她的前腳才踏進去,手臂就被一直守在門邊的男人抓了過去,“磨磨蹭蹭的!”
在將她整個人拉進去的同時,辦公室的門‘碰’一聲關上了,將正要來找關以辰的關媛媛也關在了門外。
這么晚了,怎么還會有女人來公司找她哥?
關媛媛站在原地,眼神瞇了瞇,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來找她哥的女人,是那次,她哥讓她送銀行帳號到醫院的女人。
他們什么時候又勾搭上了?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絕對是讓她哥這幾個月以來情緒都不對的罪魁禍首。
可是,她也了解他哥,這個時候,絕對不想看到她去敲門破壞他的私人事情。
算了!
她欲轉身離開,捏在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號碼一邊走一邊接起來:“我是關媛媛。”
“關小姐,你要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
“好,我現在過去拿。”
她的身影很快沒進電梯里。
——
莊琳一進他的辦公室,就被里面的煙霧嗆得連連咳了好幾聲,這人,怎么把好好的辦公室搞成這樣?
一杯白開水放到了她面前,他坐下來,與她面對面。
看著她咳得滿臉的通紅的模樣,想了想后又起身,將所有的窗都打開,好讓這滿屋的煙味消散。
好不容易等她喘了一口氣,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又消瘦不少的小臉,“來找我,什么事?”
對于他近乎有禮的行為,莊琳感到驚訝,卻依然不敢與他目光對視。
將手里的支票放到桌面上,“這是還你的!”
她的聲音很小,但是他仍舊聽得一清二楚,看著眼前那張支票,心里的火氣一下就蹭了上來——
好,真好!
是來還錢的!
他還以為,她怎么會忽然變得這么主動呢?
這個女人,真他媽的有種!
他不過是在盛怒中有些口不擇言罷了,她還真是當真了。
他一把抓起桌面上的那張筆墨剛干的支票,正要發飆,卻被那龍飛鳳舞的字體晃住了眼-
再看簽名——
真是好極了!
難怪他才國外回來,就有空打電話給她,詢問他與她的私人事情!
原來——
他怒意沖沖地抓著支票起身,大步走回辦公桌上,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剛回到家的岑致權到廚房去給小妻子了切水果,關閔閔看到自家老公手機響了,拿過來一看,看到“關以辰”三個字時,想了想,還是沒膽量接起來,于是朝廚房那邊叫道:“老公,電話。”
“幫我接。”
“不要,是富豪哥。”
天知道,要是被罵怎么辦?會嚇到她肚子里的寶寶的。
岑致權端著切得漂漂亮亮的水果出來,將果盤放在她面前,才接起響個不停的電話。
“岑致權,你什么意思?”電話一接通,關以辰怒意滿滿的聲音傳了過來。
“火氣這么大,還在加班嗎?”
岑致權調侃道。
“少給我打哈哈,你給我的女人開支票是什么意思?”
“那就要問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要讓自己的女人讓別人開支票給她了?”岑致權不客氣地回道.
他跟他發火也沒用,他不會怕他。
他只怕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清自己的心。
“以后我跟她的事情,你少參合。”關總裁再度主動掛機。
惹得岑致權也惱火了,將手機丟到一邊。
以后要哭的時候千萬不要來找他!
當然,以他那又臭又硬的脾氣,也不可能來找人哭訴就對了。
懶得他的事情,喂大小女兒吃水果比較重要。
——
莊琳一聽他是打電話給岑致權后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可她找不到插嘴的機會。
可他一掛電話,卻馬上抓過桌上的打火機,要將手中的支票給點著時,她嚇了一跳,“關以辰,你不能——”
她沖過來,想要阻止他已經來不及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張支票在她眼前變成一團火色的火焰.
那是……那是她借來還給他的錢,他竟然就這么燒了?
他怎么可以這么過份?
“怎么?舍不得?要不要我再開一張給你!”關以辰冷冷地說道。
“這是我還你的錢,你怎么可以這樣?”莊琳也生氣了,后退兩步后,朝他吼道。
她不想哭的,可是聲音還是哽咽了。
因為他的過份!他真的好過分,好過分!
竟然還說出要開一張給她這種話。
“我不記得你什么時候跟我借過錢了。”他,冷冷地否認了。
“關以辰,我知道,三年前,我在在你面前,我是沒有資格談自尊,你救了我命,我這輩子也會銘記在心,你幫我們家出的那筆錢,我說過,我會分期還給你。可是,我不想跟你一次次毫無尊嚴的上床,我不想每次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做那件事,我不是,不是那種女人,我不是……”
她說著,說著,忽然就哭了出來,眼淚不停地往下落,最后蹲在地上——
“別說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女人。”關以辰受不了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她把他的心都弄擰了,原本的火氣看到哭成這樣,也發不出來了,“那天晚上,是我說錯了,你沒有欠我的錢。”
“不,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不能白要你的錢。”
“該死,我說你不欠我就是不欠。”關以辰不懂她在堅持什么。
他要她那點錢干什么呢?還為這點錢去跟別人借,想想就慪火不已。
莊琳抬起一雙哭紅的眼睛,望著他,不明白他忽然這般的堅持是為了什么!
但是,不管是為了什么,錢,她還是要還的。
“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的。”
某一方面,莊琳是倔強的,這筆債,她不會不澄清,她不想在他面前永遠做個沒有尊嚴的女人。
“跟別的男人借也要還?”這個女人存心要氣死他嗎?
“我是跟閔閔借的。”正好,閔閔的老公又偏偏正好是岑總裁罷了。
“閔閔……”他冷笑一聲,“你跟她關系還真是好呢!”
“如果你接受不了她給我開的支票,那我還是照以前一樣,每個月還給你。”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
錢沒還成,還在面前掉了一大缸眼淚,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真是夠了!
她轉身要走,身后的男人卻攔腰抱住,,那只鐵臂鎖得死緊,幾乎要扭斷她的腰。
“關以辰,你放手。”
此時此刻,她明顯地感覺到身后的男人身體的異樣。
又來了!
為什么每次見到她,他都要發情?
她和他的身體,可以無限接近,可她和他的心靈,卻是如此的遙遠。
他根本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誰說你可以走了?”
他將她的身子強硬的轉過來,一只手抬起她的臉,看她臉上還掛著淚的模樣,還真是有些可憐。
“關以辰,我不想跟你有那種關系,你不能再強迫我!我一定會還錢給你的。”
還錢?她還敢再提還錢?
“我一定會還給你的,一定會還的……”
真是氣死他了!除了還錢,她嘴里就說不出其它的話嗎?
關以辰不想再聽到會讓他爆血管的話,突然攔腰抱起她,完全無視她的掙扎,逕自將她丟進辦公桌前的真皮座椅上,俯身上前,將她整個牢牢地圈住,近乎咬牙切齒地逼問道:“告訴我,幾次才夠回本?”
什么?莊琳睜著一雙大望回望著近在眼前的他,不懂他的意思。
關以辰抿著唇,帶著怒火的黑眸緊盯著她的淚顏“好,你口口聲聲要還錢,請問你欠我的那些錢,我還可以來幾次?”
這個混蛋,竟然這樣曲解她的話。“關以辰,你這個瘋子,我說過要把錢還給您的!”莊琳大吼。
跟他,真的是無法說理了!
“與我打交道的人都知道我的個性,我做生意一向喜歡速戰速決,沒有耐心陪你耗上十年八年,如果你真覺得欠我的錢,今天就讓我連本帶利的要回來。”關以辰平靜而殘忍的說。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真是受夠了受她的情緒所牽動。
既然她要還,就讓她還個夠,以他的方式!
“關以辰,我有要還錢給你,是你把支票燒了。”莊琳從來沒覺得他竟是這般的可恨。
“別的男人開的支票我不稀罕.”就算是支票是岑致權開的也一樣。
他彎下腰,一只手握住座椅扶手,一手挑起她的下顎,“不用這么麻煩了,真這么想還錢給我。今晚一句話,你說幾次就幾次,我關以辰絕不多玩,過后我們銀貨兩訖,再無相欠。反正我們又不是沒玩過,是不是?”
他的話,刺得莊琳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環住自己,無助的縮在大椅子上。
他真是懂得傷人啊!
“好,從零開始,說個數字,隨便你挑。”關以辰改而輕撫上她的臉。
這些小臉,如此的消瘦與憔悴,卻也是那么的倔強。
莊琳咬著牙,不肯說話。
這個游戲,她不要玩了!
她玩不起,她怕了!
她想還錢給她,不過是想換回自己一點點的尊嚴罷了。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的誤解她?
“不說話?”關以辰慢慢將手從她臉上抽離,松開自己的領帶。
莊琳的目光逐漸渙散,腦子一片混飩,直到被反剪在身后的手腕被他用領帶一圈一圈的綁住。
“關以辰,強暴是要坐牢的……”
她軟弱的威脅,換得關以辰的一陣冷哼。
他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整個人站在她的腿間,把她牢牢困在皮椅上,動彈不得。
“幾次?”
“夠了……我說過會把錢還給您的……住手……”莊琳羞憤的吶喊。
“答非所問。”
野火燎原,燒紅了關以辰的眼睛,他想放過她的,他不要她還錢,可是這女人該死的固執,而她的身體要命的惹火,他真的想要……
欲望顛覆了理智……
“關以辰,我恨你……”
莊琳哭了——
哭得前所未有的大聲與絕望——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他要這樣對她?
最終,他還是松開了綁著她的領帶,踱步走到打開的窗臺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而莊琳還衣衫不整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念著,“不還了,不還了……”
平息了身體里燃燒著的那把火,他走回來,想要幫她把身上的衣物給穿好,她淚眼茫茫的推開他。
怕他,會對她再做出那樣羞恥的事——
“你——”她推開他的動作讓他又想發火了。
“你走開。”
她顫抖著雙腿下來,將身上的衣物整理好,努才地挺著身子從他眼前走開。
“莊琳——”他再度開口叫住她。
她回眸,心情已經漸漸平靜下來。
“算了,以后,我們誰也不欠誰了。你走吧。”
他真是受過這陣子自己為了一個女人搞成這副模樣了。
走吧,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游戲,他果然不會玩。
誰也不欠誰了,說得真好啊!
原以為,一輩子也還不清的情債,結束得這么快!
莊琳抬步,轉身,離開。
——
某間星級酒店的套房里,關媛媛拿到了她想要的東西,一張支票遞給了門口的男人。
“我希望,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
好冷冷地警告。
男人看了一眼那張巨額支票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淡笑,“關小姐,做我們這一行的,都有職業道德,你不必擔心。”
關媛媛輕哼一聲后轉身離開。
二十分鐘之后,男人的房門再度被開敲開,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的男人出來應門,看到來人,臉色不大好道:“齊少爺,這是叫魂呢!”
“她人呢?”
岑致齊可不管他臉色好不好,直接推開他進門,四處尋找著。
“走了。”男人跟了進來,在沙發上坐下來漫不經心道,伸手取過放在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正要點上,卻被岑致齊將煙抽了過去——
“她找你做什么?”岑致齊認真問道。
“喂,你那么關心她干嘛?又不是你的女人。”
“沈浩然,你到底說不說?”岑致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很遺憾,我還真的不能告訴你。”他沈浩然還真是不怕他齊少爺的威脅!
或是隨便公開客戶的信息,他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嘛!
就算是他齊少爺威脅他,也不行!
更何況,若是他跟關小姐關系非比尋常,他自然可以從關小姐那里得知。
“草!”岑致齊也不想跟他多說廢話,很不客氣地揍了他一拳后,憤然離開.
敞篷跑車在夜色中劃過,很快,停在她公寓樓下。
沒有下車,他直接撥她的電話,耐心地等待著她接聽。
縱然,每次都不歡而散,可是,仍舊是放不下。
等了好久,好久,久到,他都以為她已經不用這個號碼了,才聽到那冷然的聲音傳來——
“有事?”
“沒事不能找你?”他忍不住想罵人的沖動。
“不能。”她同樣回得無情。
“上床算不算有事?”
“我記得今晚沒有跟你約。”
“那你今晚去xx酒店做什么?”齊少爺成功地將話題轉入正題。
關媛媛一愣,隨即有些生氣道:“你在跟蹤我?”
“我沒這么小人。”岑致齊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只想知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的私人事情沒必要跟你匯報。沒事我掛了。”
“關媛媛——”他叫著她的名字。
“有事就說。”她的語氣仍舊一層不變地冷淡。
“你知道我為什么纏著你?”他問。
“為什么?”她順著他的問題反問回來。
“因為我他媽的喜歡你,這個理由夠不夠!”
他對著手機大吼出聲,若不是還想得到她的回應,他真想甩了手機。
他交過的女朋友確實是很多,可是,卻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說出這句話。
也因為,他根本不必說出這句話,就有大把的辣妹撲上來。
可是,今晚,他還是忍不住跟她告白了。
他在屏息著等她的回應,就算知道,或許從她嘴里,他得不到任何順耳的答案,可電話里,她那句話傳入耳內時,他仍舊深受傷害了——
她說:“岑致齊,我從來沒讓你喜歡我。”
是的,她從來沒讓他喜歡她,是他犯賤,一次又一次地,用熱臉巴她的冷屁股。
第一次,主動掛了電話。
線條流暢的跑車呼嘯而去。
關媛媛看著屏幕上顯示著的‘通話已結束’的字樣,沉默了一會后,將小巧的手機扔到床上,人順著床沿滑落,直接坐在地上。
眼神緊緊盯著那個密封的資料袋,腦子想的卻是他剛才對她吼的那句話——
他喜歡她!?
她如此的冰雪聰明,又怎么可能感覺得不出來?
可是,對于感情,她已經無能為力。
年少時對另一個男人的喜歡,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熱情。
她這輩子,再也不會去喜歡一個男人了,再也不了。
岑致齊喜歡她什么呢?
她對他從來就沒有好臉色過,大概是新鮮吧?
她知道,有的男人就是喜歡征服,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
他對她,大概也是出于這種心理。
要不然,她想不出來,她有什么值得他喜歡的!
不過,沒關系!
或許從今晚之后,她再度拒絕得如此明顯之后,他大概也不會再來找她了。
無所謂了!
反正,對于這段關系,她一向都是被動的接受。
現在這樣結束也好!
因為,就算不在今晚結束,再過不久,他們也許也會成為仇人,因為——
她將地上的密封袋拿過來,將開口一點一點的扯開——
當里面的白色的紙張展露在眼前時,她的手有些顫抖——
要不要打開來看?
看了,她會不會后悔?
如果,她將這些資料公布出去,會不會,成為所有人的公敵?
她在猶豫著,糾結著——
最終,還是情感戰勝了理智——
她可是為了他好呢!
她不想讓他受到別人如此大的欺瞞!
當那一份完整的資料及清晰的照處映在眼底里,她整個人都顫抖了!
激動?緊張?興奮?
不,都不是。
又,都是。
可是,在這些情緒當中,還多了一抹害怕!
——
翌日清晨,原本要在家好好休息的岑太太,卻因為關心著莊琳的事情,死皮賴臉地硬是跟著岑先生去了公司。
來到公司,她直接按了內線,以公事為由將莊琳叫到總裁辦公室里。
莊琳知道她為什么找她,很快就進來了。
上午九點十分,天氣明朗,微風輕拂,關閔閔正在花園的藤椅上坐著,她的面前擺著從家里帶過來的好幾碟小點心及一杯溫度剛剛好的牛奶。
莊琳進來的時候,她剛喝完牛奶,大boss拿走空奶杯,離開,留下足夠的空間給她們好好聊一聊。
“昨晚,你是不是去找富豪哥了?”矜持這個詞,很遺憾,岑太太不大會用。
反正昨晚富豪哥都打電話過來質問支票的事情了,相信當時莊琳一定在他那里。
岑太太本來是想聽一些八卦的,但沒想到這八卦的威力如此強悍——
“我跟他,再無關系了。”
莊琳神色平靜地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