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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閔閔坐在警局里的審訊室里。
說是審訊室,其實應該說是一間偌在的會議室更準確一些。
他們請她過來,只是要確認上次她的訂婚典禮上發生的車禍事件。
警察局方面對她還算是禮遇,在負責人沒進來之前,給她送上了茶水與點心。
當關紹明與葉瑤一起被押進來時,關閔閔手上握著的茶杯差一點沒掉下來,張大雙眸驚訝地望著他們。
他們兩個怎么會搞在一起?
關紹明看了一眼關閔閔后就主動坐到一邊,而葉瑤臉上則是一片怨恨之色。
三人坐在偌大的會議室中,卻沒人先開口打破沉默。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直到會議室的大門再度打開,走進來一個留著短發,雙眼明亮,精神十足的女警官,關閔閔才抬起眼望著她。
“岑太太,不好意思,麻煩你走這一趟。我是刑偵局警監黃華丹。”在坐下來之前,這位女警官朝關閔閔伸出手,關閔閔站了起來與她交握。
生平第一次進警局,第一次與警察打交道,說不緊張是假的。
但她知道,這是事關她為狐貍精媽討回公道的機會,絕不容許任何人逍遙法外。
就算那個人是葉瑤,也一樣。
“你好,黃警官。”
雙方坐下來之后,黃警官開始就上次的車禍案情一一展開敘述——
關閔閔越聽心越涼——
“關紹明先生,對于以上的案情證據你還有補充及不明了的地方嗎?”黃警官說完后轉頭望向關紹明。
銀行的往來帳戶一清二楚,開車撞過去的司機的家人也做了證實,他確實沒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點了點對沒異議,但是——
“警官,我知道自己逃脫不掉,但是做為同謀的葉小姐,難道不應該一起受到懲罰嗎?”
新加坡法律制度相當嚴格,謀殺罪名一但成立,可是會判死刑的,而且他們還有可能受到其它的指控。
葉瑤聞言,臉色大變:“我不是新加坡公民,你們要治我的罪請通過外交手段來解決。我現在可以向我的律師申請保釋嗎?”
黃警官勾了勾嘴:“葉小姐,因為你涉嫌不僅僅是上次的車禍事件,還涉及了香港海灣海豚襲擊船只事件,這些我們已經向外交部提交申請了。界時三方都會有代表來參與此案。但你現在的情況暫時不允許保釋。”
“關閔閔,你不能控告我。我也是關家人,我是閔芊蕓的女兒,你去把她叫來,讓她看看,誰才是她的親生女兒……你去啊,去啊!”葉瑤忽然有些發狂起來,情緒失控地朝關閔閔撲了過來。
兩名警察見狀,向前及時將她給壓住。
“你讓人開著車子撞過來的時候,為什么沒想到,里面坐著的人是你的親生母親呢?”關閔閔冷眼看著精神巔狂的葉瑤道。
狐貍精媽若不是福大命大,說不定已經——
縱然,最后是她及時出現,救了狐貍精媽,可是,追根到底,她也是罪惡的根源。
亡羊補牢也不能掩蓋她犯下的罪行。
“我又沒有想要殺她,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好過,給你一個教訓。關閔閔,你敢控告我,閔芊蕓死也不會原諒你的,我是她的女兒,你竟敢控告我……”
她失控地繼續朝她大叫著。
黃警官見狀,示意兩名警員先將她帶下去。
葉瑤一邊被人押出去一邊還不斷地念叨著:“把閔芊蕓給我叫來,把姓關的給我叫來,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女兒將被另一個女兒親手送進法庭的情景——”
不到一分鐘,葉瑤被帶離之后,會議室里終于恢復了安靜。
“岑太太,很抱歉,讓你受驚了。”黃警官致歉道。
“沒關系。”雖說沒關系,但關閔閔臉色仍舊蒼白得可怕。
“剛才葉小姐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必須為她自己的行為付出法律責任。”
“我明白,我不會放棄控告她。”就算她罵得再兇再狠也沒有用,就算狐貍精媽最后知道要怪她,她也要做。
最后簽下事故確認書后,岑致權也趕到了。
關閔閔在岑致權的陪同下,要求單獨跟關紹明說幾句話,黃警官朝岑致權點了點頭后將會議室留給給他們。
“二叔,你真的這么恨我嗎?”
安靜的會議室里,關閔閔朝臉色憔悴的關紹明問道。恨到,不惜與葉瑤這樣的人聯手想要玩死她與狐貍精媽。
這種這么明顯的謀殺案,雖然謀殺未遂,想也知道不會這么輕易了結的,還有可能同時面臨蓄意嚴重傷人和蓄意傷人兩項指控。
以他這么精明的性格,怎么可能會與葉瑤聯手呢?
關紹明長嘆一聲,“我一時糊涂了……”
關紹明低下眼,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出來。
被關閔閔借著裁員潮中將他踢出公司,他確實是非常不滿的。從關氏出來之后,他嘗試做其它的事情都在碰壁,做什么生意都不順利。
之后,葉瑤出現了。
在得知她是關紹軒的私生女后,最初他是鄙視的。但后來葉瑤的一番話讓他人蠢蠢欲動。
她說只要他幫助她拿到關氏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權,到時她與他對半分。
做事處處碰壁的他確實心動了。
關氏營建雖然沒落了,但是如今有岑氏在撐腰,過不了幾年絕對會大翻身回來,界時若是他手里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權的話,絕對是有決策權的董事之一。
他本來就為了關氏賣命了幾十年,臨老卻被一個小輩踢了出來怎么甘心?
于是,他開始積極地給葉瑤策劃最佳的入主關氏的好時機。
可惜關紹軒這個男人對于親情極度冷漠,對葉瑤數次的明示暗示絲毫無半點領會之意。
就算他們拿出DNA證明她就是他的女兒,以他這樣的人就算是承認她,但也絕無可能任她予取予求。
而葉瑤對關家人,特別是對關閔閔本來就是怨念極深,認為她搶了原本屬于她的一切,所以在關紹明數度不理會她有可能是她女兒的事情時,決定要在她訂婚的那天給她致命一擊。
那次的車禍,關閔閔沒事,倒是閔芊蕓出事了,這也促成了葉瑤的最佳機會。
可惜,不屬于自己而算計來的東西最終還是要還的!
葉瑤拿到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后,心里仍舊不甘心,覺得太少,因為之后還要與關紹明對半分的。
所以,私下里她聯系上正在國外逃難的他,逼他出錢欲要收購關氏更多的股票。
既然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他怎么能逃得了?
可就他們那點資金怎么可能拼得過這些資本大鱷?特別是他們還要針對你的話,簡直是分分鐘被秒殺。
而他也因為銀行帳號的變動,很快就被人抓到送回國。
想他一把年紀了還要到處躲藏,不如直接回來認罪,一了百了算了。
反正家人他已經安排好了。
當然,他也不可能就這么放過葉瑤的。
他與葉瑤的交易,他都有留一手,要不然葉瑤怎么會被警方傳訊羈押呢!?
沒理由他出錢出力最后坐牢的人還是他吧?
正因為他與她的通話錄音中,他們多次提到了關閔閔,所以,警方才會直接將她帶過來確認案情。
聽完關紹明的說詞,關閔閔沉默了下來,不知關紹明什么時候離開了。
“回去了?”
岑先生將她摟過來,下巴在她頭頂摩挲著。
他雖然就早懷疑葉瑤收購關氏的資金來源,但這件事在關以辰在處理,所以他沒直接干涉太多,但沒想到竟真的是關紹明。
“如果是你,你也會這么恨我嗎?”
關閔閔抬頭,一向明亮有神的大眼此時卻添了一抹淡淡的憂郁之色。
葉瑤竟是這么地恨她,恨她奪取了她的地位與利益,恨到要將她置于死地。
她不知道的是,那些東西本來就不是她想要的。
幸好,她已經還給了富豪爸了,關家的一切,她其實真的不在乎的。
她的愿望很微小,就是能平凡而快樂的生活,卻不知,真要做到這樣還是這么難。
“傻瓜。”他捏捏她的小臉蛋,“我不會把自己跟心理扭曲的人相提并論。她是她,你是你,沒有可比性。”
“可我好像真的搶了她媽?”她揚起小臉可憐兮兮道,“但我不想把狐貍精媽還給她,一點也不想。”
“不想還的話就不要還了。”岑致權點點頭,“說不定你的狐貍精媽也不想讓你叫別人媽。”
或許她們兩個本就是投錯了胎,所以出生之后,各自回歸正軌。
現在的交集,不過是為這今生唯一的母女緣分道別罷了。
道別之后,各走各路,從此不相干,多好。
“可是我們現在瞞著她!”
“等她身體好一些,我們再找個機會告訴她。”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的,瞞了20多年的真相還是爆發出來了。
“你說,狐貍精媽會不會怪我將她的女兒告上法庭?”這才是她最擔心的。
“你又怎么會知道,或許你才是她心目中唯一的女兒呢?”
“會這樣嗎?”
“會。”
縱然明知他只是安慰她,但也滿足了。
縱然狐貍精媽知道后會怪她,她也要將葉瑤告上法庭,讓她受到應的懲罰。
在岑致權的陪同下,她離開了警局,正要上車,另一輛車子快速地在她身邊停下來,關紹軒拄著拐杖下車。
“爸——”
縱然心里對他有太多的不滿,關閔閔還是朝他叫了一聲。
不管她是誰生的,他都是她的生理學上的父親大人。
“現在什么情況?”關紹軒臉色凝重道。
岑致權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后,關閔閔補上一句:“我要告葉瑤,我要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她明知狐貍精媽是她親媽,還是下了這么狠心,為什么她不能討回一個公道?
看著女兒咬牙切齒的模樣,關紹軒點了點頭,只有一句:“好,告。”
——
從警局離開后,岑致權直接將車子開到了婚姻注冊局門口。
“這……”
關閔閔目瞪口呆地望著早已等候多時的程之南程之愷兩兄弟。
他昨晚說先要注冊結婚,是真的啊!
“怕嗎?”停好車子的他,拉開安全帶,伸手撫過她的微涼的臉龐。
聞言,她搖了搖頭。
怕什么,她只是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太糟糕了,臉色也有可能很不好,而且上午的時候她哭了好久,現在眼睛肯定還紅著呢!
“別擔心,我不是在逼你。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大好,但我希望可以以合法的身份陪著你,幫你處理任何事情。”
包括她要控告葉瑤這件事。
他們是法律上合法的夫妻,他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
以前不急,是因為想讓她享受無拘無束戀愛的滋味,他也不急著那一道程序。
但現在情況不同,更何況,婚期已定,絕無改變了。
她知道,不管做什么事情,做出什么決定,他總是站在她的角度與立場出發。
所以,她乖乖地點頭,下車。
兩名當事人,主婚人,證婚人都在場的情況下,他們正式結為合法夫妻。
拿著那份上面有著他們身份證號碼的結婚證走出來時,她心情已經好了很多,臉上也多了一抹甜蜜的笑。
“恭喜兩位。”
“謝謝。”
因為知道他們現在大概也沒有很大的心情去慶祝,程之南兄弟倆所道了恭喜之后就各自離開了。
“我先送你回家休息?”打著車后,岑致權輕聲問道。
“才剛結婚呢,你就想丟下我一個人回家啊?”她將結婚證捧在胸口嘟著嘴道。
“我怕你太累了。”他莞爾一笑,看她露著笑的小臉,安心不少。
其實,他的小妻子,是個很堅強的小女人。
碰到那么多事情,還能保持著微笑。
“跟你在一起才不累。我還不想回家。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好。去哪都帶著你,滿意了吧?”
“滿意。”她再度甜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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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到了公司,在進入專用電梯之前,竟意外碰到了從另一部電梯里出來的科技開發部的幾位經理,包括溫雅昕在內。
他們朝岑致權抬呼一聲之后就站在一邊等著總裁大人與總裁夫人先行離去,岑致權點了點頭后刷開密碼走進電梯,結果倒是關小姐還站在那里,目光緊盯著幾位經理中的某一位。
“進來。”岑致權掃了一眼后就知道她在看什么了。
自己身上都那么多事了,還有空去八卦別人的事情!
這種性子,其實也不是不好,至少不會鉆牛角尖。
“哦。”關小姐終于收回目光跟著他進了專用電梯往頂樓而去。
“想什么呢?”岑致權低下頭看著若有所思的小臉問道。
“在想,我剛才怎么沒上去罵一罵溫教獸呢!”
她有些不開心道。
自從靜怡去了法國,她自己事情又一堆堆地來之后,她與溫雅昕這還算是第一次碰面呢!
肚子里早就有一堆罵人的話了,可惜沒有機會發泄。
“過去的事情不必追究。”既然分開已成事實,那便各自安好。
“男人都是幫著男人說話的。說實話,溫教獸這個禽獸都拋棄了靜怡,你竟然還留他在公司,到底安的什么心呢?”
“哦,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處置他?”岑致權雙手環胸慵懶地靠在電梯墻上饒有興致地問道。
他知道她不是想干涉公事,只是心情不好正好借機想發泄罷了。
只要不是那種哭得天地都變了顏色的發泄發式,他都可以陪著她玩。
“至少應該革了他的職,然后讓他付天價違約金,最后在業界內封殺他,讓他背負一身一輩子也還不完的債,工作沒有,窮困潦倒一輩子。”關小姐義憤填膺道。
某總裁輕咳一聲,“還有嗎?”
“這樣還是便宜他了。最好讓我們敗家大小姐在巴黎與浪漫的法國帥哥來一場情天地泣鬼神的驚世之戀,甜蜜的結婚,再生幾個漂亮的小混血兒,帶到他面前繞幾圈,讓他后悔至死。”
女人,果然很記仇的!
但是,為了滿足某位小女人的愿望,他還是附和道,“好,等會到辦公室我就讓人頒布人事命令,即日起溫雅昕不再擔任開發三部經理職位。”
看到大BOSS答應得這么爽快,關小姐反而愣住了,“啊,這么快啊?”
大BOSS伸手過來,將她小嘴給合上,“為了要討你歡心,做事當然要快。走吧,回辦公室先解決這事。”
電梯已經到達頂樓,他擁著她一起走出去。
“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嗎?”關小姐抬頭看著大BOSS再認真不過的表情。
她其實也只是過過嘴癮而已罷了,又不是真的害人家丟工作落迫一輩子。
當事人敗家小姐都沒有說什么,她其實除了說說之外,又能做什么呢?
她其實沒有這么壞心眼的!
心眼太壞的人,一定會有懲罰的,就像葉瑤一樣。
所以,她還是偶爾對大BOSS使點壞心眼就行了,太壞的事情絕對不能做。
“不了。說出來的話就要去執行的。”大BOSS堅持著。
“人家開開玩笑也不行嗎?”
“公事不存在開玩笑的問題。”
“岑致權,你這是在濫用職權!”
“我不是照你的意思做的嗎?”
所以,如果他真的濫用職權的話,根本原因還是因為她先提出來的。
“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嘛!別這樣啦!那只禽獸我看他也不好過的。你沒看到他好像也瘦了不少呢,家里還有一個老的要盡孝道,所以我們還是大人有大量算了吧?總裁大人?”
被狗咬了一口,總不能真的回咬一口回去吧?
唉!總得給別人一條活路吧?
“總裁,總裁夫人,請問你們聊夠了嗎?”
手里抱著一沓重要文件的首席秘書小姐站在秘書室門口,看著他們兩個從電梯出來就一路的打情罵俏,完全不將她這個大活人放在眼里。
看來去警局應該沒什么大事,要不然也不會有心情在公眾場合調情。
“岑秘書——”關閔閔看到岑佳怡急忙跑過來,“你幫我說說總裁大人了,人家只是隨便一句開玩笑的話,他真的要將那只禽獸開除呢,這樣不大好吧?”
“那只禽獸是誰?”首席秘書挑了挑精致的眉眼。
“哦,溫教獸啊。”
聞言,首席秘書在心里長嘆一聲,這兩位自己玩鬧就算了,何必管到人家溫教授身上呢!
兩人走不下去,都有他們自身的理由的。
現在再來玩秋后算帳已經遲了。
“對啊,總裁說要炒了他。”
“總裁真要炒了他,我說情也沒有用,還是你總裁夫人身體來說情吧。我還有事情要忙。”
首席秘書才懶得陪他們玩,踩著高跟鞋離開。
什么叫用身體來說情?首席秘書說話真是越來越OPEN了!
關閔閔驚嘆不已地望著她傲然離去的背影,她吃錯藥了?
“別看了。走吧。”大BOSS拎著失職許久的特助小姐往辦公室而去,準備要讓特助小姐用身體來說情!
不,或者應該說,他們可以提前入一下洞房才對。
畢竟,新婚。
——
岑佳怡來到位于27樓的財務部門,幾位財務部的員工看到她都有禮地抬呼,可惜首席秘書氣場強大,一路目不斜視地朝最里面的財務副總裁辦公室而去。
抬起那只漂亮的手正要敲往那扇緊閉的辦公室門,辦公室門豁地打開,讓她驚訝地后退了一步。
才站穩就看到一位披散著一頭長卷發略小嬌小的美麗女人從里面出來,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嘴唇紅潤,雙眼迷蒙,很容易讓人誤會了剛才里面發生了什么限制級的事情。
這個女人是誰?為什么她不認識?許經年這個老家伙不會真的跟這個女人有一腿吧?
在她打量年輕女人的同時,年輕女人也在打量著岑佳怡。
兩個女人就這么站在許經年的辦公室門口無言對峙著。
“王悅,你怎么還在這里?”
一個急切的聲音從后面傳來,來人看到岑佳怡時明顯一愣,隨即直著身子有禮地抬呼,“岑秘書。”
岑佳怡點了點下巴,目光冷然地盯著這個叫王悅的女人。
“王悅,你干嘛擋著岑秘書?還不快讓開!”來人不悅地朝那個女人道。
那個女人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對這位岑秘書這么恭敬,再加上知道她姓岑,原先的那股傲氣已經蕩然無存,自動地閃過身子,“抱歉,岑秘書。”
岑佳怡連哼都懶得哼,卻轉頭對來人道:“韓副理,你的手下需要加強禮節方面的培訓。”
看到她就算不認識也不該以為自己才是這里老大的姿態。
韓副理急忙彎腰致歉,“岑秘書說得的是。王悅今天第一天上班,我一定好好教導她。”
岑佳怡懶得理會她們,直接推門而入。
“小姨,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啊?”
王悅一邊走一邊在韓副理耳邊輕聲問道。
韓副理臉色一凜,正色地警告她道:“她是秘書室的首席秘書岑佳怡,以后碰到她你最好給我安份一點。要不然你這份工作能不能保得住我也不敢肯定。”
王悅吐吐舌頭,“難怪一副誰也瞧不起的架式,原本是首席秘書!”
“王悅,你再給我這副工作態度現在就可以滾了!”韓副理已經懶得理會不知天高地厚的外甥女。如果不是看在她國大財經系高材畢業生的份上,她絕對不會走后門讓她機會來這里實習。
能在這里工作哪一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容得她傲嬌?
杖著什么?年輕貌美?才學驚人?
笑話!秘書室的秘書們哪一個長得比她差?更不提她這個剛出來工作的新鮮人提什么才學驚人了。
她若不改改這脾性,她也不會讓她拖累自己。
說完之后,丟下王悅回自己辦公室。
王悅看著小姨離去的無情背影撇了撇嘴也轉身回自己辦公桌而去。
雙手托著下巴,想到剛才那位許副總裁,溫文爾雅又不失成熟男子的氣度,對她這個新人也沒有不假辭色,看著讓人好有心動的感覺。
聽說還是未婚的鉆石王老五呢!可惜第一次見面,還沒有多少機會說上話。
不過沒關系,都是同一個部門的,以后見面的機會一定很多。
這種年紀的男人還單身,要么受到情傷走不出來,要么就是專注于工作而耽誤了結婚的最佳時期。
不過,也是這樣年紀的男人會更成熟理智,他喜歡的女人,是哪一種類型的呢?
她得好好觀察。
岑佳怡進到許經年的辦公室時,他正背對著門口站在那面巨大的資料柜前,尋找資料。身上簡單的白襯衫讓他的背景看起來也是儒雅好看的。
“誰?”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許經年眉頭一蹙,剛碰到他要找的那個資料夾的手指頓了頓,清淡的聲音里隱含著一抹幾乎聽不出來的怒意。
他記得并沒有與任何人約見,誰敢直接推門而入?
回應他的是那記越來越近的高跟鞋聲音,還有文件直接甩在桌面上的聲音。
敢在他面前這么囂張的人只有——
他驚訝不已的回頭,正好看到岑佳怡小姐雙手環胸靠在他的辦公桌邊沿上,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的臉。
他輕咳一聲,“岑秘書,有事?”
自從上次半夜送她回家后,他們只有在公司的時候偶爾見一面,卻沒有多大的交集。
因為最近忙著年度財務審核,他天天加班到半夜,實在沒有時間去找她。
或許說,他不知道要以什么樣的理由找她,又要與她說什么。
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在主動,他接受。
如果她不理他,他可能會自討沒趣。
可這個女人,每次出現都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的。
這次,在沒有任何預警的情況就來他的辦公室,而且又是一臉生氣的模樣,他這是怎么惹她不開心了嗎?
“沒事不能來找許副總嗎?”
岑佳怡摘下臉上用來做裝飾的眼鏡,隨意地丟到他桌面上后一雙美眸四處掃射,看看有沒有未來得及打掃的殘留戰場。
雖然看著他衣著整齊的模樣不像是辦過事情的就對了。
“我這里有什么你要找的東西?”許經年將資料夾取出來走到辦公桌邊,看她還在四處看著,有些好奇地問道。
難道第一次來他的辦公室,要參觀一下嗎?
可是他的辦公室就這么大,一眼基本可以掃完了,說不定還沒有她的辦公室大呢,有什么好看?
“看看有沒有剛用過的安全套之類的。”
首席秘書此言一出,惹得許經年臉一紅,喉結快速地滾動了一下,“你在胡說什么?”
她真是當他是那種隨便都可以跟女人玩上一腿的男人嗎?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她還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口。
“剛才從這里出去的那位年輕漂亮的小姐一臉的春心蕩漾,難道不是跟許副總有關嗎?”
“她只是韓副理派過來送資料的。”不要說她名字,他連她長成什么樣也沒有多大的印象。
“你確定不是另一個想誘惑你的女人嗎?”岑佳怡長腿一抬,輕易地坐上他的辦公桌,一臉好奇的開口:“聽說,曾經有個女秘書在這里脫光了要引誘你,你都可以面不改色的要告人家性騷擾,是怎么做到的?”
這一點,她還真是有些好奇呢!
這個老家伙,整天就知道裝表面正經,其實一勾搭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天晚上在車上,他可是將她弄得腰酸背痛,第二天還破天慌地地請了假。
許經年聞言,再看看她那撩人的坐姿,喉結滾了滾,“下來。”
那件事有什么好說的!他對那個女人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就算脫光了在他面前他也可以面不改色。
可岑佳怡這個妖精,光是坐在那里的小模樣就能讓心火上升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她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一只手竟然將長腿上的絲襪給脫了下來——
這個女人簡直是要命!
他扔下手中的文件夾,臉色通紅咬牙切齒道:“岑佳怡,你到底在做什么?”
哦,終于不叫她岑秘書了,她朝他得意一笑,“既然你不想回答我剛才我問你的問題,那我只能自己試一下看啰!”
試什么?試他有沒有感覺還是會不會告她職場性騷擾?
都有啊!
“你敢再脫試試看?”許經年眼睜睜地看著那雙黑色的絲襪已經被她扯了下來,露出一雙肌膚細膩如玉的長腿,在黑色小包裙的映襯下更顯得白嫩,像是可以掐出水一般。
她還真是敢呢!
將手中的絲襪朝他身上丟了過去,在他氣急敗壞的表情中,另一塊小得不能再小的黑色布料更是直接朝他臉上丟了過來,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抓住時,鼻端傳來一陣熟悉的蜜桃味時,他才意識到——
這個女人,竟然將底褲也脫了下來!
“許副總,你的褲子怎么了?不合適嗎?要不要我請人幫你另買一條尺寸合適的?”
還說沒反應呢!真是笑死人了。
還敢笑得那么開心,他真的惱了!
“岑佳怡,你給我滾出去。”
他有些難堪的轉過身子背對她,懊惱自己輕易就被她挑逗得有了反應!
她還坐在那里笑成那樣,一個男人的面子都丟光了。
“許經年,你竟敢叫我滾!?”首席秘書也惱了,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崩起一張小臉。“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出去!”
好,這次不也用滾了,用出去是吧?
行,她走!
“許經年,你別后悔。”
她從桌上輕巧地躍了下來,轉身就往門外走。
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許經年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拿著那個妖精的底褲——
她竟敢不穿底褲就這樣走回去?
真是夠了!
“岑佳怡,你給我站住!”
他氣急敗壞地大聲喝住她,幾大步朝宛若未聞的岑佳怡的身后站過來,在她的手握上門把之前從身后用力地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扳了回來,直接按在門板上。
卻意外地看到她滿臉的得意之色!
這個女人,又在玩他!她知道他會追上來的,對吧?
“岑佳怡,很好玩嗎?”他朝她低吼著。
她纖長的手指爬上他的領帶把玩著:“看你失控的模樣,是挺好玩的。”
敢情她來就是為了看他為她失控的模樣的!
男人更是惱了!
“穿上你的褲子回你辦公室。”
“我的褲子不是在你手上嗎?”岑佳怡抿著小嘴笑了。
兩人現在的姿勢實是好不到哪里去,已經緊貼得差不多毫無間隙了。
他可以感覺得到那個笑得很沒有良心的女人柔軟的身軀正隨著她的笑聲而起伏——
而那個女人的另一只手竟然開始將他的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屬于男人的精實胸膛印在眼底。
許經年既高又瘦,看起來不像是經常鍛煉身材的男人,可是實際上掩蓋在里頭的卻是蘊含無數力量的精實肌肉,雖然沒有健美先生的六塊肌,但起碼也毫無贅肉。
而且他的手臂肌肉很結實,大概是經常玩雕刻的原因吧。
最讓岑佳怡難忘的便是他抱著她時,帶著汗水的手臂肌肉在燈光閃爍的模樣——
那情景,真的很讓女人心動的!
這么想著,呼吸也重了幾分,還故意將身體往他身上貼過去——
真是該死的,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了——
這女人的動作真是越來越過份了,不但解開他的襯衫,還——
“你自己穿!”他咬著牙想讓自己離開她的身軀,誰知道那女人卻拉住他的襯衫不讓他走——
“你幫我穿。”
又不是小孩子,還用得著他穿嗎?
可是她一副他不幫她穿,她就這樣真空走出去的模樣,他只能硬著頭皮,“放手。”
“不放。”
“你不放手我怎么幫你穿?”
他真是要被她氣瘋了。
“蹲下來啊!”首席秘書理所當然道。
大男人能屈能伸,不就是蹲下來嘛!
好!他蹲就是,但要他蹲下來,她也得松開他的領口才行啊!
好不容易等難搞的首席秘書松開領帶,他才半蹲下來,一只纖長的玉腿已經自然地搭到他肩上——
眼前那一幕裙下春光就這么映入眼簾——
氣血翻涌,他只能這么傻傻地盯著,移不開眼——
“不是要幫我穿嗎?來啊!”
這個女人,擺明了就是想讓他發瘋!
而他,真的被她逼瘋了!
瘋到,最后不僅沒幫她穿上褲子,還將人家身上的衣物都給扯了下來——
這一天下班之前,首席秘書一直沒有走出許副總的辦公室。
那些親眼看到首席秘書進了許副總辦公室的職員們可以做證,他們離開之前,他們保證沒看到首席秘書離開,甚至還有送文件過去的職員,敲門都沒有人應,卻似乎可以聽到里面不同尋常的聲音。
奈何門板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什么也聽不出來。
他們敢保證,他們肯定不是只有談公事這么簡單的。
晚上八點,岑佳怡終于從他那間小休息室的床上睡來,剛拉起毛毯蓋住裸露的身體,簡單洗了個澡出來的許經年從浴室出來,看著她一副慵懶的模樣,不禁有些心憐。
“不睡了?”他走到床邊想摸摸她的長發,手抻到一半的時候又收了回來。
這動作好像太親呢了!
可是許先生,你都將人家吃干抹凈了多少次了,還會覺得就摸摸人家頭發這動作很親呢嗎?
“肚子餓了。”
岑佳怡將下巴靠在屈起的膝蓋上,任由身上的毛毯滑落,露出光滑的背部,那上面還有深深淺淺的紅痕,是剛才被壓門板上的時候弄出來的。
刺激是刺激,但是過后受罪的是自己的保養得水嫩嫩的肌膚呢!
許經年也看到了她背后,心下有些內疚,他是不是將她折騰得太狠了!?
“還疼不疼?”他眼神暗了暗,聲音也低了幾分。
“許副總,你這是問的哪個地方呢?”
“岑佳怡,不許再胡鬧。”他低聲斥道。
這個妖精,真是要人命!
“我哪有胡鬧?”她不滿地瞪他一眼。“誰知道你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會折騰人家,說實話,是不是怕我笑話你所以偷吃藥了?”
話音剛落,男人剛才對她的憐惜全都沒了,心里滿滿地是怒火!
這個女人,真是欠揍得很!
竟敢說他吃藥!?
他有必要吃藥嗎?
還有,她那一句什么‘一把年紀’是什么意思?嫌棄他老?
她再敢說一句,他一定會證明給她看,他到底有沒有老,到底有沒有吃藥!
岑佳怡看著看他臉色黑黑的模樣,不敢再撩火了。
雖然人家許副總年方四十了,可是那體力可是20多歲的小伙子呢!
偶爾嘴巴欺負一下他就可以了,過火了到時受罪的可是自己呢!
“喂,我沒衣服穿怎么辦?”
她的衣物早在剛才被他粗蠻的扯破了,雖然外面的職員基本上都已經下班了,可讓她穿著那樣的衣服出去她也不干。
不是怕被人發現她與某位老男人辦公室偷情,而是穿著難看呢!
“我出去幫你買。”知道是自己的錯,許經年將毛毯拉起來,蓋住她的背后,怕她著涼。
他這里只有兩套備用的襯衫與西褲,怎么也不適合她的。
“想吃什么?我一起帶回來。”
這會,倒是挺會體貼人的嘛!
岑佳怡撇撇嘴——
“我要去吃大餐!”
“不是叫餓了嗎?”等他買完衣服回來大概也要一個小時,她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我的辦公室有備用的衣服,你上去幫我取下來。密碼是……”
開玩笑,只有他許副總的休息室有備用衣物她就沒有嗎?
她可是要經常陪大BOSS應酬的首席秘書呢!
不要說備用的工作服,各式禮服鞋子包包都裝了滿滿的兩大柜子呢!
“我還是出去給你買吧。”許經年不是沒想到的,但是與其讓他到他的辦公室去拿,他寧可出去買。
頂樓那地方很危險啊!
大BOSS經常加班到半夜的,最近還是因為有了心愛的未婚妻才會回家住。
他這個時候上去,分分鐘都有可能被他抓個正著!
他與她現在這樣的關系,算什么呢?該怎么跟大BOSS解釋他去她的辦公室取衣物的原因?
直接說他睡了他的妹妹嗎?
他還真是說不出口!
更何況,大BOSS年紀比他還小,平時談論公事是沒有問題的,但涉及到男女關系,還是他妹妹,很多話他沒有辦法開口。
更主要的是她的態度讓他不解,他也不敢往更深的方向想。
雖然他知道,自己對她,確實早已不一樣了。
可是,他們之間,了解的還是太少太少。
縱然,他們認識的時間算來,也有好些年了!
從她剛進入岑氏工作,他就知道她的存在。
這些年的工作往來中,他們也是有些交集的,只是一直都是點頭之交。
卻不料會在那個夜晚的失控之后打破了兩人之間平淡的關系。
可她沒有說什么,他也不敢去猜測。
那就先這樣吧!
“不要。”
聽到他說要出去買,首席秘書的大小姐脾氣發作了。
“你要是去外面買的,我不穿。我打電話讓我家里人送來。”
“你——”
“怎樣?”大小姐挑釁地抬了抬下巴,“以為我不敢嗎?”
“我去,行了吧?”
好吧好吧,他真是怕了她了!這個世上哪有她大小姐不敢做的事情呢!
要是真讓她家人送來的話,他更是什么也說不清了。
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往頂樓而去。
坐在床上的岑佳怡小姐看著妥協離去的背影,臉上得意的笑容越來越大了。
還好頂樓秘書室今天沒人加班,總裁辦公室那邊也是靜悄悄的,許經年輸入密碼之后進入她那間比他的還要大上一些的辦公室,目光所及讓他有些吃驚。
他以為像她坐到這個位置的女人,辦公室里一定是一板一眼的,結果——
大出他意料之外。
桌上的幾個動物造型的小盆栽,套著蕾絲邊花的沙發套,還有沙發上兩只胖小豬的造型,空氣中還漂浮著一股熟悉的蜜桃味,如果不是一整排的書柜及辦公桌上的筆電,他都會以為這是個小女孩的房間呢。
沒有停留太久,他很快找到了她休息室里的衣柜——
打開第一個門,是平時工作的套裝,現在已經下班了,等會她還要外面吃飯,穿套裝不合適,于是打開第二個,是一排排的禮服,也不適合。
第三個衣柜終于找到他想要的,順手拿了一件淡紫色的小洋裝出來放進旁邊的袋子正要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打開了最下面一層的抽屜,一排排疊得整整齊齊,顏色各異的性感內衣褲出現在眼前——
這個妖精,真是!
隨手取了一套與小洋裝匹配的內衣褲出來,塞進袋子里,離開她的辦公室。
他順手關上門,抬眼間卻看到關特助正站在兩米之外的地方驚訝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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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拽媳》/渝人,文文PK中,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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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征,B市鉆石級單身漢,陸氏財閥繼承人。
白道畏之,黑道敬之,人送外號“冷面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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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二:爺粗的可不止大腿。
談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