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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閔閔曾經因為被眾人抓奸在床而懊惱過無數次,也曾想過哪天她也要去抓別人的。
但沒想到,還真的有人被她抓到了,而且那個人還是許副總與首席秘書。
當然,就她現在看到的還談不上抓奸的程度,但是在這么晚的時間里,這位許副總從首席秘書的辦公室出來,手里還提著一個女性購物袋,要跟她說一點關系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關特助,還在忙?”
許經年畢竟是個有歷練的男人,最初一瞬間的驚訝過后,臉上很快恢復了如常的神色朝關閔閔招呼道。
“哦,不忙。許副總跟岑秘書剛談完公事嗎?”關閔閔一雙大眼緊盯著許經年身后的門板,想看看首席秘書會不會在一下秒衣衫不整地出來開門。
她之所以這么晚了還跑到秘書室來,是因為剛剛大BOSS接了首席秘書父親大人的電話,兩人聊完公事后,岑三叔順口問了一下首席秘書是不是還在加班,打她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所以她才會跑過來看看,結果就是看到了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恩,剛談完公事。”許經年面不改色地回道,“那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他轉身就要走,關閔閔卻再度叫住他,“許副總,岑秘書還在忙嗎?”
“嗯。”他只能硬著頭皮輕哼一句。
“哦,那我自己進去找她。”關閔閔走過來正要去開辦公室的門,許經年卻猛然回頭,語氣些許的焦急,“關特助,那個岑秘書她——”
饒是歷練再豐富的許經年,此時也緊張不已,不知該怎么解釋。
許副總好頭痛!
不管說不說出來,關小姐一定會發現異樣的。
岑佳怡現在還在他休息室的床上,而他卻從她的辦公室出來,這怎么都說不清的。
“岑秘書不在嗎?”關小姐的好奇心這下可全都被調動起來了。
“她在我辦公室。”
許經年只能硬著頭皮這么說。
“她在你的辦公室啊?那你怎么從她辦公室出來,還——”關小姐咬著唇,指了指他手上提著的東西。
“我們在談公事,她的衣物不小心被咖啡潑到弄臟了,所以她拜托我上來幫她拿更換的衣物。”這借口真的好爛啊。
許經年一張白皙的臉瞬間有些微微發紅,這輩子他還沒有說過這種慌,而且還是對一個小女生,現在是越扯越大了。
搞得他有些無地自容!
“喔,這樣啊!”關閔閔輕輕應一聲后,幾步走到他身后,“既然她在你那里,我跟你一起下去找她吧,我正好有事找她。可以嗎?”
就算是不小心被咖啡潑到,那她可以自己回樓上換回衣服的啊!怎么樣也用不著一個男同事上來幫忙吧?更何況又不是那種熟到可以稱之為男閨蜜的同事,怎么好意思讓一個男人去翻自己的衣柜,那可是很私密的事情呢!
最近關小姐生活很煩,滿滿的都是負能量,她已經快要無力去承受了。
所以今晚正好可借其它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
而抓奸什么的,最能讓她充滿激情了。
許經年看著熱情洋溢的關特助已經無力反駁了。
不能拒絕,也不能同意!
許經年正經歷著這輩子最難熬的事情。
多么希望此時能有個人來解救他!
或許老天爺真的聽到他痛苦的心聲了,真的派人來了。
偏偏那人是大BOSS!
可是,這個時候能出現在這里的人,除了大BOSS,他又能指望誰呢?
“發生什么事了?”岑致權見他的特助小姐出來許久沒有回去才出來看看的,其實也沒有多久,不到兩分鐘呢,是大BOSS一分鐘也不想讓特助小姐離開他的視線罷了。
于是追出來瞧瞧,卻瞧見她與一個男人站在那里聊天。
而那個男人——
“許副總?”
這么晚了,他怎么還在這里?
他記得并沒有跟他有約談公事。
“總裁。”許經年真的覺得今天不是個好日子,該碰上不該碰上的人都碰上了!
“總裁大人,岑秘書在許副總的辦公室談公事,不小心被咖啡潑到弄臟了衣服,所以才拜托許副總上來幫她拿換洗衣物。我正要跟他去找岑秘書。”關特助將剛才許經年的話原分不動地搬給岑致權聽。
大BOSS聽了之后挑了挑眉毛,想法跟關小姐剛才想的一樣的。
岑致權當然知道岑佳怡與許經年的關系并沒有好到那種可以幫忙拿衣物的程度,但事實就在眼前。他不得不懷疑,這兩個人現在在搞什么?
“那你下去找她吧。告訴她,她爸媽找她,讓她打電話回去。”
岑致權點點頭道。
雖然也很懷疑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但還好,他的八卦之心并沒有關小姐這么強烈,反正等會她上來之后,就算他不問,她也會告訴他到底發生什么事的。
于是,關小姐很愉快地與腳步異常沉重的許經年一起往電梯而去。
——
回到二十七樓的時候,許經年還是找不到任何借口阻止關閔閔要與他一起進入辦公室。
不過,事情做都做了,他也不是那么沒有擔當的男人,只要她愿意,他馬上可以娶她進門的。
這么想著的時候,原本緊張不安的情緒忽然消失一空,整個人變得輕松極了。
是啊,他都將她整個人吃干抹凈了,難道還想不認帳嗎?
縱然最初,她勾引他的那天晚上,他確實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她負責這個問題,但是兩人之后仍舊牽扯不清,他也算是要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身為一個男人,怎么可以躲避?
就算,她是高高在上的岑家千金又如何?其實她在他面前,還像個小女孩呢!
他越想,腳步越是輕松了,走到辦公室門口時,他已經恢復了之前那個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可以微笑著面對處理的許經年。
他甚至,還主動打開了辦公室門對著關閔閔道:“里面可能會有一些不大好的場面,關特助你確定不要等佳怡換好衣服出來再跟她談嗎?”
聞言,關閔閔張大了小嘴,不是因為他說的那個什么不大好的場面,而是他的稱呼——
他不是說岑秘書,而是直呼‘佳怡’——
看來,她的第六感覺果然很準確!
這次,絕對有奸可抓了!
既然要抓奸,那不大好看的場面是必須要有的!
所以,關小姐在下一秒冽開嘴笑了——
“沒關系。我不介意。”
雖然嘴里說不介意,可是,隨著門口打開,映入眼簾的那凌亂不不堪的衣物,男人的西褲上面有女人的小內衣,女人被撕破的窄裙壓著男人的襯衫——
這、這場面,真的好火爆!
關小姐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手機拍照,倒是許經年一張老臉又紅了,“關特助,你還是到外面等一會吧。”
雖然已經早有心理準備,但被一個小自己這么多的小女生看到這個場面,他這個老人家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剛才真不應該讓她進來看到這些——
到外面等?開什么玩笑,女主角還沒有找到呢!
關小姐一邊揮手一邊往里面跑:“不用了,我去找她。”
許經年額角抽了抽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飄然離去的身影,有些認命去打理剛才沒有來得及收拾的戰場。
“岑佳怡,你在——”
關小姐興沖沖地推開休息室的門,手里舉著已經打開攝像的手機,卻在看到那個全身空無一物的女人從浴室里走出來時,嚇得手機直接掉到地上——
唔唔唔——
她是要抓奸,但是這畫面刺激太大了!
她對男人的身體感興趣,可不想看女人的啊!
她最大的尺度就是看到靜怡穿比基尼啊!雖然比基尼也沒有多少布料就對了,但至少還是有的啊!
所以,首席秘書來這么一大招,她一下子還真是消化不良,急忙閉上眼。
“你干嘛這樣跑出來嚇人?”
同樣被忽然闖入的關閔閔嚇了一大跳的岑佳怡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拍了拍胸口,“現在是誰嚇誰呢?關小姐,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床邊走,順手拿起一條浴巾裹上。
不過,想來也是許經年上去幫她拿衣服時被人抓個正著了!
不知道當時他是怎么面對關小姐的?
一想到那個畫面,首席秘書就想笑!
“你穿好衣服沒有?”關閔閔蹲下身子撿起手機,仍舊不敢多看。
“我身上有的你沒有?”岑佳怡走過來,身上飄著沐浴過后淡淡的檸檬香。
“可我不想看你的啊!”關小姐悄然開了一只眼,看到面前那白色的浴巾時,終于瞪大雙眼,眉開眼笑:“岑家最深藏不露的人絕對非你莫屬,無聲無息就將許經副給收了。什么時候開始的?”
岑佳怡看著關小姐那八卦的模樣,非常好心地提供最新消息:“剛開始的。”
“好用嗎?”關小姐再問。
“你覺得呢?”她岑家大小姐生來富貴命,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男人,當然也是。
“我覺得嘛!”關小姐摸了摸下巴,很認真的思考著,“許副總雖然年紀是有一點了,但據說這個年齡段的男人在某些方面還是很行的。照你春光滿面的情況看,應該是挺好用的吧?”
“瞧你這色樣,我哥用起來不錯吧?”
“哦,我家總裁大人比許副總年輕,身材又比他好,體力更棒,當然好用了。”說到總裁大人這方面的能力,關小姐絕對是不余余力地給與一番肯定與贊美的。
“去你的,關小兔你活膩了啊?”首席秘書不開心了!她可以說許經年老家伙,可不許人家拿來跟別人做比較!
就算她哥確實是比他年輕也不行!不就是年輕個幾歲而已嘛!
大哥34歲生日都過了,一樣是奔四了,所以關小姐實在不必這樣炫耀他的年紀的!
“人家只是實事求是而已,你干嘛惱羞成怒啊!難道許副總真的沒能滿足你?”關小姐看著首席秘書惱了,又火上加油一番。
“關小兔,看我怎么收拾你!”這次,首席秘書朝她伸出魔爪了!
“哇,你欺負人。我要告訴你哥!”
“有本事你就去說,我不怕。”
兩個女人像兩個孩子一般在小小的休息室里打鬧起來,那歡樂的笑聲讓已經收拾好戰場的許經年都不忍心進來打擾她們。
他倚在辦公桌前,為自己點上一根煙——
耳邊是她們的笑鬧聲,眼前是裊裊升起的白色煙霧,腦海里出現的卻是——
很多很多年前,某間貴族女校的門口,一群群穿著精致校服的少女們魚貫而出,她們的笑鬧聲,就如同現在耳邊聽到的一般!
那天,他在學校對面那棵大樹下坐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人群散去都沒有離開。
一場不在預期中的大雨傾盤而下,將沒有任何準備的他淋了個透!
可他卻一點離開的念頭也沒有,就任傾盤的大雨一直澆在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之后,大雨終于停了,太陽透過云層,透過密密的葉縫落到他身上。
他動了動腿,想要站起來,結果因為坐得太久,雙腿都麻得站不起來了,還因為淋了一場大雨,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呀,中午放學的時候我就看到那個人坐那里了,現在竟然還在?”
不遠處,從奶茶店里走出幾個身穿校服的小女生,一眼就知道是對面貴族女校的,那胸前的校徽多閃亮啊!在他眼中比陽光耀眼幾分。
她們說的是他吧?他不在意地用雙手抹掉臉上的雨水,將覆在額上的頭發往后撥,露出一張年輕俊逸的臉龐,惹來幾個小女人的尖叫。
“也,那個男生好帥!”
“他是我們學校的嗎?”
“不大像呢,都沒有穿制服?”
“會不會是高中部的?”
“大小姐,快看看那個男生,你猜猜看——”
幾個小女生忽然將頭湊在一起不知道滴滴沽沽著什么,他并不想理會她們這些幼稚到極點的小女生。
看著就是剛從小學升上中學的,都一臉的嬰兒肥!
他第二次嘗試著要站起來時,她們中間的某個小女生卻沖了過來,在他來不及反應時,遞上了一塊白手帕,嬌嬌脆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淋雨很容易感冒的,快回去換衣服。她們說你從我們中午放學就一直坐在這里,這塊蛋糕也給你吧。88”
小女生一股腦將說了一大串話后不管他愿不愿意,將手中那塊蛋糕硬是塞進他手里,然后往那群小伙伴的方向跑去——
那天陽光耀眼,那在眼前隨風擺動的小裙擺,那穿著白色學生襪的細腿,還有那他只嘗了一口甜甜的蛋糕,這些年來,他從未忘記過——
其實,他忘不掉的,還是那份淡淡的溫暖罷了!在他剛剛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最殘酷的經歷之后,那一份溫暖尤為感人。
當時的她青絲披肩,五官很精致,漂亮得像是擺在商店櫥窗里的芭比娃娃。
只是,事隔多年之后,她的臉在他記憶中越來越模糊。
那個女孩,現在早已經長大了吧,或許也已經結婚生子了!過著她生命的軌跡中應該要過的生活!
他沒想過要再去找她,因為那不過是一場擦肩而過的偶遇罷了。
漫長的人生,人與人之間總會有太多太多不經意的偶遇,分開之后又是永遠的兩條平行線。
而他,在茫茫的人海中祝福她,永遠那么開心、快樂就好。
可是,今晚,當他再度聽到那一聲聲熟悉又陌生的笑聲時,當年的事情竟然清晰無比的在腦海里出現——
冥思中,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他看了一眼休息里還沒有玩夠的倆孩子,按掉手中的煙去開門。
這個時候來敲門,不必想也知道是誰了。
“她們呢?”
他一打開門,岑致權直接問道。
“還在里面——”想了想,他又說了一個字:“玩。”
玩!?大BOSS額角抽了抽!
如果說他家小兔愛玩也就算了,岑佳怡什么時候也加入了孩子的行列?
可是,就算他不信,那里面傳來的笑鬧聲卻是不爭的事實。
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許經年,這家伙也是要養個女兒的節湊嗎?
真要算,他與岑佳怡至少相差12歲以上,比他與小兔還多呢!
這CP,才更像父女呢!
許經年被岑致權盯得有些不自在,他讓開身子,“總裁,要不要進來喝一杯咖啡?”
混亂不堪的戰場已經打掃干凈了,請大BOSS進來喝杯咖啡是非常應該的。
“不了。我們到那邊談談。”岑致權并不想進去,轉身往走廊盡頭而去。
許經年知道他要跟他說什么,也不打算再有所隱瞞,于是跟了過去。
岑致權一向不是個難講話的人,特別是很少會干涉弟妹的私事,而且他在一干岑氏長輩中非常有話語權,如果他能同意他與佳怡在一起,那等于成功了一大半了。
這一點,許經年心里清楚得很,也打算在今晚務必要用最大的誠心打動岑致權,讓他站在自己這一邊。
“你跟她什么時候開始的?”岑致權背對著他望著窗外璀璨的夜色問道,
他說話做事一向不拖泥帶水,雖然沒有看到什么不適合的場面,但是也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單純。
家里的這幾個女孩,岑佳怡是最讓人放心的,可偏偏就是最讓人放心的她,不知什么時候跟公司的財務副總勾搭上了,她不知道她父親大人今晚來電找她,就是想要介紹男人給她嗎?
她倒好,先漲后奏地自己找了一個了。
這一招玩得倒是不錯。
“一個多月以前。”許經年老老實實交待。
“有什么打算?”一個多月確實不長,但是不管時間長短,事情發生了,要怎么解決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總裁不反對的話,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娶她。”
人家家長都這樣問了,他當然要說出最有利于自己的話。
就算嚴格說來,岑致權并不算是家長。
“若是我反對呢?”岑致權回過身子意味不明地問了一句:“你就不娶了嗎?”
許經年在岑氏工作超過十年,他在工作上的表現可圈可點的,經他手的事務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的錯誤。
從普通的會計師一步步坐上財務副總裁的位置,這在他們這樣制度健全的大公司里,算是正常的升遷。沒有太大的高低起伏。
當然,不排除他們家族企業也有一些為自家人是用的小弊端,所以他在這個位置上基本也是定型了。
許經年的家世背景很簡單,他父母早已移民國外,一個哥哥早已結婚,都在國外生活。
他一個人在新加坡工作,平時也沒有任何的不良嗜好,更沒有傳出任何的桃色新聞,工作也屬于高管階層,年紀不算大,這樣條件的男人,放在一般的女性面前,已經是非常優越的鉆石王老五,可遇不可求。
可是這些放到岑家人面前,就沒有什么優勢可言了。
然而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
岑家也不需要用靠出賣女兒的婚姻來固定家族事業,光是他們這一代的男兒,就足以在商場上闖開一片新天地,無人能及了。
所以,就算許經年配岑佳怡,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不足,但只要他們有心在一起,這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而且他相信,許經年不會像溫雅昕一樣,被親情綁架自己的未來。
許經年果然沒有辜負他對他應有的期待,在聽到他那么一問后,很鎮定自如地露出淡淡的微笑:“我知道要娶她一定不會非常的順利,但是不管你們怎么反對,我都不會放棄要娶她為妻的念頭。”
岑致權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他點點頭,“好。我支持你。打鐵要趁熱,明天還請許副總親自上一趟岑家來提親。”
岑佳怡的父母都已經安排她與其它男人見面了,再遲就不好了。
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不同意也得同意。
許經年沒想到岑致權答應得這么爽快,他有些不敢相信,但還是很快回應了,“我父母還在國外,是不是請他們回來后再上門拜訪會比較好一點?”
這樣才叫有誠意吧?但是他的父母現在美國,就算馬上出發到機場,明天這么急也趕不回來啊!
“你這個當事人先去見見大家長吧。征得他們同意后雙方家長再見面比較好。”
爺爺那邊,只要他開口表示自己的立場,沒有不同意的,而三叔那邊,多多少少也會給他一個面子。
當然,第一次見面可能氣氛不大好就對了。
所以,他的父母還是晚點再上岑家比較好。
既然岑致權都這么說了,他當然是不會反駁的。
“好。明天我親自去見老總裁。”
許經年加入岑氏的時候,岑老爺子還未完全退休,所以還是習慣性地稱他為“老總裁”。
“明天可不要再叫老總裁了。”岑致權微笑著提醒他。
不過,一想到以后他要跟佳怡一樣叫他一聲‘哥’就有點——
岑致權想到的,許經年同樣也想到。
要叫一個年紀比自己小,還是自己頂頭大BOSS的男人一聲‘哥’,對于他來說,同樣是有點那啥——
不自在的。
但是不管怎么樣,這是即將要成為不可改變的事實,所以他們都要慢慢適應對方的身份。
還在休息里打鬧的首席秘書,完全不知道她已經被大BOSS給賣了。
而且明天就要見家長,直接押著去結婚。
“好。我知道”許經年輕快地回道。
接下來許經年又問了一些岑家長輩們的喜好,明天一大早他就去準備,下午去見家長。
“我家人都很開明。放心吧。”
最后,岑致權以男人的方式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去將他的小兔子叫出來,回家。
岑佳怡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許經年就坐在沙發上,什么也不做專心地等她。
看到一身淡紫色小洋裝走出來的佳人,他心情極地站起來,還動手摸了摸她剛吹干的發絲,“玩這么久,肚子不餓?”
岑佳怡疑狐地看著忽然對她態度這么好的男人,他這是吃錯藥了嗎?還是剛才被他哥打傻了?
但是他臉上身上也沒有與人干架后的痕跡啊,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能否認,真要打起架來,外表看來比較斯文的許經年還真不是她哥的對手。
“看什么?”許經年看她的目光一直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不又說話。
“看你是不是腦子不正常。”首席秘書很不客氣道。
這會,許經年倒是不跟她計較了,還主動地牽過她的手放在手心,“再晚出去就沒有飯吃了。”
“喂,你這樣拉著我,不怕別人看到啊?”
雖然兩人已經有了這么親密的關系,但又不是男女朋友關系,這樣牽著手一起走的感覺好怪。
岑佳怡想掙開她,但是他一用起力來她完全沒轍了,只能任他牽著一起離開辦公室。
兩人去了一家就近的西餐廳吃了簡餐,許經年經送她回去。
岑佳怡站住不肯上車:“不用了吧?我自己開車。”
她怎么覺得今晚他很不對勁,不僅一路牽著她的手出來吃飯,吃東西的時候也是細心體貼的伺候她一般,現在還要送她回家?
果然是天上下紅雨嗎,還是——
“你是不是想追我?”
她思前想后,好像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不過,她哪有這么好追的啊!隨便拉拉手,吃個飯再送回家就行了嗎?
連半朵花都沒有見過,更別提什么禮物攻勢之類的。
可惜,秘書小姐仍然是想得太美好了!
“我不是要追你,是要娶你。”
許經年站在打開的車門邊微笑著對他道,那笑容,很淡,卻很溫柔。
岑佳怡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最后由著他推上車,然后送她回公寓,并親自送她到門口,幫她打開車門,在推她進門之前,還給了她一個晚安吻才離開。
雖然很想到她的香閨借宿一晚,但還沒有正式結婚,也快了,不差這一時半刻的,讓她好好睡一晚吧。
他也不敢保證要是留下來就就只會睡覺。
岑佳怡一直到他離開十分鐘之后才算是清醒過來。意識到他剛才說什么時,她懊惱得馬上拿出手機——
她要問問清楚,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
不會是他哥逼他負責之類的?
開什么玩笑,她什么時候說過要讓他負責了?
手機很快接通,許經年的車子剛離開,他一邊開車一邊戴著藍牙與她通話——
“怎么還不睡?”
“許經年,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剛才說了很多話,你指哪一句?”明明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句,但此刻卻想與她逗逗嘴。
想到他馬上就要與她結婚了,心情還真是好得很!
“別給我打哈哈,剛才你說要娶我,是什么意思?”
“娶你就是要與你結婚的意思,這么明顯的事實難道你都不明白?”
“我什么時候同意你娶我了?”岑佳怡覺得自己要抓狂了,赤著腳在光滑的木地板上走來走去。
她剛才為什么會失神這么久?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沒有當面問清楚,實是在太過了!
“明天我會親自上岑家找老爺子說親,我已經通知我父母,他們會從美國回來幫我們準備婚禮。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很多事做,早點睡吧!”
岑佳怡手上的電話直接掉落在地。
她以為,他有可能是被她哥逼著要負責之類的,沒想到事情超乎她所有的預料——
那個混蛋說什么?
明天要去見爺爺?還要他的父母回來準備婚禮?
岑佳怡腦子里一片風中凌亂。
——
岑家。
岑致權從老爺子的院落回到小樓時,原本應該在床上睡著的人卻一個人在客廳里等他回來。
“不是讓你先睡了嗎?”他走過來,才坐到她身邊,不安份的人兒已經非常主動地跨坐到他腿上來,雙手攬上他的脖子,嘴里還有半塊沒有吃完的蘋果,一雙濕轆轆的大眼直直地盯著他。
一看就知道想從他這里挖消息了。
“爺爺答應了。”他雙手握住她似乎又消費不少的腰肢將她摟得更貼近自己。
“意思說她們有可能會比我們先舉行婚禮了?”一說到這個,關閔閔心情不是不低落的。
原本,他們是先要訂婚的,可是,卻因為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情而讓好多人搶先了!
不過,她也不需要低落。因為他們今天也結婚了!
婚禮也還在繼續籌備之中啊!
不過,快了,就快了!
希望所有的事情都順利.
反正,她每天都與他在一起!
“別焦急,我們馬上也會有的。”似乎感覺得到她不安的情緒,他貼著她耳邊輕聲道,“不如,我們先回去洞房?”
小島的事情已經定了下來,岑容臻那邊也處理得差不多了。
就等葉瑤的事情過去,他會帶她飛過去。
不管是她想要的浪漫求婚還是盛大的婚禮,都會有的。
“叔叔,你好壞,老是欺負人家。”
她微嘟著嘴兒道。
“喜歡叔叔欺負你嗎?”
男人將頭側過來,含上她的唇——
小嘴兒里還有著清清甜甜的蘋果香,他越吻越上癮,越吻越舍不得放開她。
可是,家里有小朋友,客廳不是縱情的好地方。
氣喘吁吁的松開她的嘴,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上樓——
一路上仍舊是難舍難分——
貪歡的小兔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拉開他的襯衫,真是要命的小東西。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直接將小家伙按在門板上——
“我等不及了,嗯?”
“叔叔,我也等不及了!”
既然大家都等不及了,那便不要等好了!
人生苦短,春宵苦短啊!要及時行樂才不辜負這番良辰夜。
有情人的世界,越夜越甜膩!
單身汪嫉妒不來的!
——
翌日,上午九點半,程之南給還在家里沒起床的岑致權來電。
為了不吵醒還在睡夢中小兔,他隨意地披上晨褸走到露臺上才接起電話。
程之南是岑氏律師團的首席律師,專門負責岑氏商業糾紛案,接手葉瑤這個案子是他一個師兄,也是聞名司法界的名律師。
在如此證據確鑿的情況,葉瑤在他手里絕無翻案的可能。
與程之南聊了一會后,他掛了電話。
因為他家小兔醒來找不到人了,正迷迷糊糊地往他的方向而來。
他走了進來,站住。
她眼睛都沒有睜開,更準確無誤地撞入他懷里,小臉在他胸口摩啊摩的不愿抬起來。
“困的話就再睡一會。”他一手握著她纖巧的肩膀往床邊帶。
回到床邊,她軟軟地坐下來,摟著他腰的雙手卻沒有放開。
只是,因為坐著的原因,小臉磨蹭的位置已經是小腹以下——
身體的反應速度是極其驚人的!特別是大清早的——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別鬧了。”他伸手按住她的腦袋,想要推開,又想要按住不放——
聲音倏地低了好幾分!
他知道她身體很累,等會還要去醫院看閔芊蕓,下午許經年正式拜訪,以她的個性估計也不可能錯過。
所以今日黃歷是:不宜劇烈運動。
“人家又沒有鬧。”小東西低喃一聲,小臉又連連地蹭了好幾下。
他身體的反應,她怎么會意識不到呢?
更何況,她還是故意鬧他呢!
“再鬧就做到你起不來!”男人知道她是故意的,咬牙切齒地將她一把推倒在床上,整個龐大的身軀直接壓了下來,將嬌小的她牢牢地圈在身子底下——
動彈不得!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將人家撩得全身都是火后,關小兔一臉無辜地伸手刮刮他下巴暗青色的胡渣子,一路往下滑,纖指停在他滾動的喉結上——
“兩個選擇。”男人抓住她調皮的兔爪,沉聲威脅道。
“一?”
“一起做!”
“二?”
“你幫我做!”
可是,人家關小兔兩樣都不要選!
“你自己做!”
“小壞東西!”
男人低頭看著她白瓷般的小臉上暈染著淡淡的紅暈,好看極了,心憐不已地在她臉頰兩邊親了一會,舍不得放開她。
奈何今日黃歷:不宜劇烈運動,不宜劇烈運動,不宜劇烈運動!
等兩人在床上親親呢呢了好一番后終于下樓來時,已經是十點多了。
主屋那邊換了新鮮出爐的早餐過來,伺候晚起的兩位主子用餐。
其實也用不著她們伺候,頂多就是將東西擺好后她們就要走了的。
因為,等會大少爺自然會親手喂大少奶奶用餐,那種火熱的氣氛實在是不適合有第三個人存在的!
等岑先生將他的小寵物喂好后出門時,又是將近一個小時之后。
岑先生親自送她去醫院,本來還想送她到樓上時,關閔閔知道他工作忙,下午還要回家一趟,所以拒絕了他。
下車之前,他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閔閔,不管是以前、現在,甚至未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們都沒有辦法預料。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不要再回頭去計較錯對。什么事都要往前看,明白嗎?你還有我。”
這一路過來,她的心情越來越低落,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雖然她一向是個樂觀開朗到近乎沒心沒肺的女孩,可是葉瑤這件事對于她來說卻是個沉重的打擊!
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拋之腦后的,特別是現在還瞞著閔芊蕓。
心里不好受,是必然的。
她心里的難受,他沒有辦法完全去分擔,但卻可以永遠提供一個最可靠的港灣,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會一直在,一直陪著她一起走下去。
他對她的好不必說出來,她早就深切的體會了。
可是當他說出那句‘你還有我’時,她眼眶還是不免有些紅了。
動不動就想哭,可真一點也不像是她的風格。
她眨了眨眼,傾身向前,在他臉上印上一個吻,“叔叔,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