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滿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煙雨紅塵小說網m.dyyx2020.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c國的海關一向把得很嚴,想要走正當途徑偷渡來這么大量的毒/品幾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還是天子腳下的帝都。國家最精英的緝毒隊以及警犬都分發在了各大海關城市,其中又屬c市和帝都最甚,想要在這里瞞天過海很顯然不是金世這樣一個腦袋缺根筋的普通藝人能做到的。
于是乎當局開始順藤摸瓜,最后摸到了江越身上。
那天他坐私人飛機去h國辦差,順便邀回了在h國一籌莫展的金世,原以為至少還能給顧無勛下個絆子,沒想到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怪就怪他太低估了金世,不過誰能想到丫好端端來辦個事居然還要隨身攜帶毒品的?
江大公子肺都氣炸了,然后決定就此放生金世,再從隨同里找了個替罪羊,大費了一番功夫,終于將自己干干凈凈地摘了出去。
可是緊接而來的,卻是對整個娛樂圈的一場清洗,并且一如既往地,江家首當其沖。
江氏作為娛樂圈的巨頭,幾乎撐起了c國娛樂圈的半壁江山,這個龐然大物在很多時候都讓人心生畏懼,然而同樣的,一旦有了針對整個行業的沖擊,那么最先死的只能還是高個兒。
先前就說了,娛樂圈混亂得很,有惡習的人不少,出淤泥而不染的簡直堪比大熊貓。只不過通常都被很好的掩藏在他們光鮮亮麗的外表下了,內里是骯臟還是腐爛,外人也不清楚甚至不在意。
行動僅僅開始了不到三天,落馬的藝人就不下一百,其中江氏貢獻了一半,江家二少爺名字赫然于上,與他一起榮登版面的是兩位年輕女郎,一位是港臺那邊剛進內地的嫩模,一位是顏路的“師妹”,夏池薇。
江越覺得,他這輩子都沒這么丟臉過。
------
剛結束了自定義的三個月一次的年假,岑桐頂著她一身在異國他鄉曬得黑不溜秋,美其名曰“健康小麥色”的皮膚,架著一幅深藍的大框墨鏡,手提著一個h·g新出的限量編織款包包,昂首闊步,正經地像是走在拉斯維加斯的紅毯上走進這家連前臺小姐都恨不得會□□的公司。她身后跟著三個西裝筆挺的保鏢,其中兩個手里都提著至少有八個購物袋,剩下一位非常有眼力見地為她提著拖地的裙擺。
理所應當地,她收到了上至總經理,下至拖地大姐,中間包括所有抱著一疊疊資料,舉著電話喋喋不休的工作人員的一致注目,那神情,跟看一只果奔的熊貓差不多。
哦不,熊貓本來就是果奔的。
出場足夠拉風的岑大小姐滿意地笑了,然后右手翹著蘭花指取下了自己鼻梁上的墨鏡,風騷地甩了甩自己披著的棕色大波浪長發,用酷似某熱播偶像腦殘劇女主角的口氣夸張地喊了一聲:“哦~我親愛的們,我回來了~”
神情木訥如遭電擊不敢面對人生的工作人員們抬起雙掌,又緩緩并攏。掌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從32層下來的電梯門剛好打開,趨見富態的楚霽正與某攝影基地老板暢談合作事宜,這一轉頭,見到大廳中央那個浮夸地不行的女人,先是一愣,而后一喜,最后歸于嫌棄,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來人見了鬼似得吼道。
“楚霽——!你怎么胖了這么多!”
楚總的臉立馬黑了下來。
二十分鐘后,接到楚霽傳呼的顏路趕到了公司,直上32層,推開ceo辦公室的大門,就知道找他到底有什么事了。
他繞著岑桐上上下下看了三圈,直看得大小姐跟屁股底下坐了一排釘子似的,難受的很,兩只耳朵也悄悄地紅了,別別扭扭地瞪了一眼顏路,坐正:“你干嘛?”
顏路于是笑:“欣賞一下你日漸離題,終于直上青天的衣著風格。”
坐在一旁等候良久的楚霽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態度惡劣到可以直接剁了喂鱷魚。岑桐的臉“唰——”一下紅了,狠狠瞪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楚霽一眼:“你還笑?你有什么資格笑?身材日趨滾筒死胖子!”
楚霽咧開的嘴角“嗖”地一下合攏了,表情嚴肅眉頭緊蹙地盯著他:“你再說那三個字看看!”
“我就說了怎么地?”岑桐一捋頭發腳踏沙發雙手叉腰動作無比霸氣,當然,表情也要多嘲諷有多嘲諷:“還把路子叫過來,你不知道對比產生距離嗎?看看人家那a4腰再看看你的虎背熊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虐待員工飯全你一人吃了呢!有沒有點羞恥心啊死胖子!”
楚霽深吸一口氣:“你知道的,我從初中畢業就不打女生了。”
岑桐露出一口白牙:“那是,你初中以前也打不過我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楚霽伸手一脫自己身上的藍色西裝,隨手將它扔到了座椅上,殺氣騰騰地向岑桐靠近,岑桐開始拖高跟鞋挽袖子,伴隨著一聲哨響,開打!
顏路見機出去泡了一杯咖啡,再摸出手機回了幾條顧無勛發來的信息。
剛剛說到楚霽叫他突然來公司,顧無勛就問他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又有新片了,叫他一定要等他回去。
他淺嗅了一口藍山濃稠的香氣,嘴角掛著淺淺向上的弧度,開始回:
【顏路:不是新片,我還在休息中,是岑桐回來了。】
岑桐啊......
剛剛結束一場訓練,只著一件已經被徹底汗濕了的工字背心,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色毛巾的男人坐在陰涼處,捧著手機抬頭想了想。
他筆直的兩條大腿隨意地半曲著,分開,勁瘦的腰線被背心勾勒的分毫畢現,隱隱有結實的肌肉凸起,這是近段時間高強度訓練的杰作,包括他趨漸古銅色的皮膚。此刻,未能在短時間內止下,還在不斷地往外滲出的汗液正以一顆顆或者一道道的形狀攀著在他無比性感的膚色上,附和著一塊塊有力而不過分張揚的結實肌肉,散發著叫人難以移開目光的強烈雄性荷爾蒙氣息。
已經有幾位或是工作人員,或是與他同時參加訓練的男男女女情不自禁地盯住了他未被保護得很好的喉結,“咕咚”一聲,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
男人卻好像并未察覺到這些夸張的視線,發了一會兒呆后又手指飛快地往手機屏幕上按。
【顧無勛:她回來了,特意找你去公司干嘛?有聚會?】
【顏路:不是,她剛回來就先碰到的楚霽,在公司大門口大喊“你怎么這么胖了!”】
他忍不住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類似野獸般愉快的氣流聲,眼角也不自覺地上揚。
【顧無勛:楚霽最討厭別人說他胖了,岑桐這下有麻煩了。】
【顏路:就是想收拾岑桐,楚霽才叫我來公司。】
【顧無勛:嗯?你是岑見愁嗎?】
端著咖啡的青年因為剛收到的這句話忍不住緋紅了臉頰,小聲嘟囔了句“其實大家都挺怕我的只有你除外”,然后回:
【顏路:(嚴肅臉)無論是演員還是歌手,都是有點怕導演和作曲的。】
【顧無勛:嗯......我就很怕你啊。】
【顏路:/驚訝】
【顧無勛:我怕你在我不在的時候又找到了其他的男主角,我不甘居二線啊。】
【顏路:......】
除了你,我也不想給別人拍電影啊!
拍電影可累了!
可是這些話我要怎么才能說得出口!
氤氳的熱氣濕潤了他長而卷密的睫毛,以及那雙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仿佛熱氣太高,除了臉頰緋紅以外,青年的眼尾好像也染上了桃花一般的痕跡,聽到身后的響聲回頭時,那抹似羞還怯的媚意瞬間將兩個爭先恐后探出頭的人激得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美色誤人啊美色誤人。
除了那六個標點符號外,三分鐘內都沒有再收到顏路的新信息,料想到不是他被嚇到了害羞了,就是那邊有事給纏住了,顧無勛也不急,收了手機打開手邊已經解凍了的礦泉水,咕嚕地就喝下半瓶。
顏路性子冷淡,平日里再怎么撩撥也鮮少給出回應,他這個人就是典型的性格缺失,認不清自己,也不敢給出反應。不過沒關系,他們還有時間,機會也是在慢慢出現的。
從他第一次失控在他懷里,開始對他產生超脫朋友家人的欲/念開始,他就知道,他大概完了。他徹徹底底地淪陷在了另一個男人織就的漩渦里,無法自拔也不想掙脫,只想帶著他一起沉淪。
如果可以感性地再回顧一下他那算得上失敗的前二十多年,包括剛滿月就將他丟給福利院的父母,兩眼只能見到錢的院長,以及好不容易出道還能遇上的極品隊友,從沒有一個人,像顏路一樣對待過他。
像一位最稱職的家長,或是最契合的伴侶。
他還在發呆時,就有一個身材壯碩的白人男人坐到了被他兀自劃為獨屬的區域,而且還離他離得特別近。
顧無勛的眸子一下就瞇了起來。
擁有著一頭燦爛如陽光般的金發,瞳孔似海水般幽藍的俊美男人靠近了,熱氣撲到了他耳邊。
“勛......”
回應他的是顧無勛猝不及防的一拳,直中眼眶。
在m國《決戰》前期演員訓練場里開始進行一場司空見慣的打架斗毆事件時,遠在c國帝都,星影ceo的辦公室內,三天兩頭不見人影的陳遠終于舍得回來看戲,于是又一下得罪了兩個人。他抱頭鼠竄以期能躲過這場“男女混合雙打”,終于不得已全盤托出了今日回來的主要目的。
電影學院的老教授們開啟了一次交換學習的活動,送一批電影學院畢業的年輕導演們去各國知名導演身邊學習深造,他給顏路爭取了一個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