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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人命?!”駱弈軒看著他那張臉就想揍他,“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快說,解藥在哪兒?”
“你這個外人!都是你,都是你來了才打亂了我的計劃!”高玉明猛一轉身一拳打在駱弈軒臉上,駱弈軒揮手便還了一拳,水離和族長趕緊把他們分開。
高玉明被族長拽著還不肯罷休:“本來亮兒關在那里就好了,哪兒會有這么多事兒——亮兒?”
掙扎間,他無意中瞥見族長懷中的襁褓,眼睛便死死盯住:“怎么還抱著?沒死嗎?連他都沒死嗎?”他口中喃喃著就要去搶!
“你給我過來!”借著族長招架之力,駱弈軒再次上前,拽著高玉明的領子把他重重摔在地上,“你還是不是人?你為了殺死亮兒幾乎害死了全村的人,亮兒彌留之際還被你一刀封喉!現在剩下的人也快要被你毒死了,你還在這兒裝什么瘋買什么傻!”
安靜了,駱弈軒話音落后,突然就安靜了。高玉明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片刻之后突然就笑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只殺了亮兒一個,不過反正我現在是輸了,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個屋了,你們隨便說!”
“隨便說?你給我起來!”駱弈軒提著領子把高玉明從地上拎起來,水離從沒見他過這么大的火,識趣地打開圈子,駱弈軒把高玉明拖到門邊,“你看!你自己看看!外面都是什么!”
“是……是什么?”高玉明只看了一眼,渾身便是止不住的冷戰,掙扎著想要退到后面去,駱弈軒卯足了勁兒按死他,“都是你的族人,你的兄弟姐妹!就算你真的忘了,你現在也給我記好了!這些命,全算在你頭上!還有這兒——過來!”
他說著又把高玉明拖到側門那邊:“這三堆骨灰,有一堆是陽佳的!他是你的人吧!圍著你跑前跑后。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嗎?一口一口把自己咬死的!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駱弈軒越說越氣,最后一把把他扔在陽佳的骨灰前。高玉明腳下不穩,幾乎趴到骨灰上,但是他沒有起來,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族長。族長點了下頭,嘆口氣轉到一邊,高玉明重新底下頭,竟有大顆大顆的淚珠滴落下來。
“陽佳!”他顫抖著手捧起一點點灰燼,灰燼從他指縫間滑落。他握緊手,可是越用力就滑落的越多,“不!瘋了,你們都瘋了!”他情緒又激動起來,踉蹌著爬起身,****西撞地跑了幾步,看見被扔在角落里的徐亂蟬,突然狂吼一聲猛沖過去,一通拳打腳踢,嘴里還歇斯底里地吼著:“你們居然騙我!我被你們騙了!”
他的變化讓所有人始料未及。正驚異間,水離急喊一聲“不好”騰起身形向那邊俯沖,如老鷹般抓起高玉明飛開,幾乎同時,徐亂蟬整個人爆炸開來,四分五裂地崩落在祠堂各處!
“快躲開!”
一切生得太快,即便水離疾呼著將大家吸到身邊,還是有一個人被直接砸成了兩截!不!不是砸的!陰冷的笑聲從那個角落里傳出來,寒光一閃,沒有人不認得那把殺人的大剪刀!
“孟護士!我們總算是又見面啦!我之前太靦腆。我媽也太煩,我現在這樣你喜不喜歡?——駱弈軒!”徐亂蟬的外孫踏著尸體跳到近前,卻見駱弈軒把孟萱護在身后,怒氣登時充得滿臉。揮舞著剪刀向他直夾過來,赫連鴻恰好就在旁邊,飛起一腳把它踢歪出去,差一點就戳到他從后面飛過來的二舅身上。
他二舅明明在空中,竟腰身一擰,不僅避過刀尖。反而還抓起剪刀硬生生壓彎戳向水離,水離冷哼一聲抬手格擋,誰知還沒挨上,那邊徐亂蟬外孫手一松,剪刀立即彈飛出去,力道之大度之快,金屬嗡鳴聲還在眾人耳間便又疊上三聲巨響,屋門結界一齊破碎,毒水中濺起一人多高的水花!
“為什么總是用這些方法!”灰塵水霧間,徐亂蟬大兒子抖抖身上的毒水,氣急敗壞地把手上提起來的村民扔到一邊,“為什么就不能好好殺一次痛快的!”
“哥!你總是這樣!怎么就不跟老爹好好學學!”他弟弟一臉諂媚地跑到徐亂蟬身邊,“是吧,老爹!”
“哼哼!”徐亂蟬拍拍他臉,陰毒的目光掃過駱弈軒他們每一個人,把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那個村民重新提到空中,“誰說不能殺個痛快!這就來啊!”話音沒落,村民已經被拋進干尸群中!
“好!——”眼看著干尸們蜂擁而上,他的子孫們瞬間興奮起來,可是一個好字還沒喊完干尸便被炸飛開來,水離護著村民在原地站起身,蹬地飛起,輕飄飄落回大家中間。
“他……他什么時候過去的!”徐亂蟬外孫離他最近,假借著說話退到另一邊。
“有兩下子,看來是深藏不漏啊!“徐亂蟬盯著水離,”都過去!”
他一聲令下,那三個扭頭便跑出去跳進毒水里指揮干尸一起撲騰攪拌,毒氣成倍地蒸騰起來,他自己雙手抱球,竟將毒氣源源不斷地吸收過來,對著水離冷笑一聲,“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說話的同時,毒氣從他手中噴涌而出,瞬間填滿整個祠堂,可是他沒看見痛苦也沒聽見呻吟,每個人都穩穩地站在那里,一開始還有驚懼,很快便成了驚喜眉開眼笑。
“這!”徐亂蟬心知不妙,剛想收勢,那邊水離騰空而起,和他一樣將所有毒氣重新收回成球,甚至連他的兒子外孫一起收進里面,不容他有一刻喘息,把整個毒球拋向他照頭套下,幾個人便牢牢禁錮在里面了。
“說,解藥在哪兒!”水離動用真氣,每個字都擲地有聲,震得他們七竅冒血!
“我徐亂蟬真是時運不濟,今日竟遇到如此高手!”徐亂蟬站立不住,在里面單膝跪地勉強支撐,說著話抬起頭來,其他幾個卻突然面露懼色,搖頭的搖頭,擺手的擺手,但徐亂蟬完全視而不見,神情語調都沒有一點變化,“他們就是解藥,煉化一下便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