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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洺右手一揮,在身后畫出一扇門,拉他們跳了進去,門在身后徐徐合上,把那詭異的大唐世界擋在外面。
沈樂心終于安靜下來,手上因用力而泛白的關(guān)節(jié)恢復了血色,呼吸也漸漸平穩(wěn),駱弈軒終于分出神來注意到自己上下四周,漆黑的底色中間翻滾著團團白霧,裴洺站得稍遠些看上去就已有些朦朦朧朧的。
“這是哪兒?”他覺得自己像被裝在盒子里。
“我的夢境。”裴洺好像是在靠著,但看不到他后面有什么,“你們的身體正在運來云南的途中,這段時間你們就先呆在這里。”
“……”駱弈軒想了一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們因為惡魂作祟,靈魂出竅了?”
“可以這么理解。”
“她帶我們?nèi)チ耸裁吹胤剑俊?
“如你所見。”
“那為什么不直接把我們送回去?”
“我在云南。”裴洺由靠變成了坐,看來做這個夢讓他很辛苦,駱弈軒不打算再問什么了,盡管他肚子里還有很多疑問,但就裴洺這么四個字四個字的說,他也聽不明白,反而白白消耗他的體力。
沈樂心好像是睡著了,他站起來四處看看,每個人的夢境都是這樣嗎?還是,只有他的才這么單調(diào)壓抑!
白霧四處飄蕩著,因為上下左右都是黑色的,看不出高矮遠近,只是透過霧氣可以看見前方有很多扇門排列地井井有條,再回身細看,他們進來的門也是這整齊隊列中的一員。
會不會每推開一扇,就會進入到一個不同的空間,就可以看見他的一個夢,抑或,都說夢境和潛意識相連,那就可以……
“你最好不要亂動!”裴洺的語氣里帶著嚴厲的成分。
駱弈軒看看腳下:“我沒亂動!”
裴洺又不出聲了,閉上眼睛養(yǎng)神。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反而讓駱弈軒更加好奇,不亂動原地轉(zhuǎn)轉(zhuǎn)總可以吧!
他挪動腳步換了個方向,裴洺果然沒什么動靜,于是放心地看去,原本以為的一片漆黑中,細看之下竟全都是那樣的門,不知是不是有霧的緣故,有的亮些,有的暗些。
他又轉(zhuǎn)了一點,嗯?
在所有整齊劃一的門中,竟有一扇與其它相對而立,仿佛逆鱗般散著讓人望而卻步的氣息。
可是從目光對上的那一刻,他耳邊就響起低沉的聲音,在召喚他!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門漸漸向他移動,他心里升起不可抑制的渴望,模糊了理智,伸出手去——
“裴洺,開始準備!”四周忽然想起聲音。
“住手!”
門瞬間被白光掩蓋,駱弈軒驟然驚醒,用手遮眼擋住刺痛,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他全身不受控制地飄了起來,一直向上。
驚慌的裴洺越來越遠,抬起頭,黑色中漸漸顯出沈輕轍的臉,那么大,眼看就要撞上了!
他下意識地躲閃,可好像還是撞上了!
“哎呀!”
“臭小子!看見我至于那么大反應嗎!”看見沈輕轍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手,駱弈軒摸摸頭,原來是被打了一下!
停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我出來了!”
摸摸胳膊看看腿,是自己的!
“這么快就運過來了!”
“夢境里時空變換和現(xiàn)實不同,已經(jīng)兩天了!”沈輕轍帶著歉意道,“是我低估了,連累你啦!”
“我沒事!”駱弈軒坐起來,毫無不適感,“樂心和裴洺怎么樣?”
“他們還沒醒。”沈輕轍說著走到一個儀器前,透過它巨大的玻璃罩可以看到裴洺躺在里面,沈輕轍對著里面輕聲說了句:“裴洺,開始準備!”
之后就專注地看著,直到裴洺動了動手指,他推上兩個閘刀,玻璃罩緩緩抬升,裴洺睜開眼睛。
幾個醫(yī)生打扮的人從外面進來:“沈樂心的生命體征全部復蘇到正常值!”眼里全是欽佩,駱弈軒覺得他們現(xiàn)在就跪下來五體投地都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裴洺從里面出來,臉色有些白,沈輕轍替他檢查了了一下血壓心率他就去休息了,從始至終都沒看駱弈軒一眼。
“我是不是不該去碰那扇門?”駱弈軒現(xiàn)在還在好奇,卻也因為這好奇而有些愧疚。
“那門確實碰不得!不光那扇門,夢境里所有的東西都不能碰,那本是個異常私密的地方,每有一點異變裴洺都要消耗自身精力來化解,幸虧現(xiàn)的及時,不然后果很嚴重!”沈輕轍一邊解釋一邊開始給他檢查身體。
“哦!”駱弈軒點點頭,“他提醒過我!”
“那也不能全怪你!”沈輕轍看了看檢查的數(shù)據(jù),又重新打量了他一番,笑道,“不過你小子還挺有做鬼的潛質(zhì),剛才你那樣出來很冒險的,你居然完全沒事,魂魄的聚合力異于常人啊!看來樂心這次是虧了有你!”
“是我會長壽的意思嗎?”什么做鬼的潛質(zhì),他聽著一點都不高興!趕緊切入正題,“惡魂解決了嗎?樂心沒事了吧!”
“不好說!”沈輕轍眼前仿佛是濃的化不開的霧,“我只知道你們魂魄去了唐朝,有危險了,說實話具體是什么原因她怎么能帶你們穿越我完全不清楚,一會兒你們還得好好跟我講講!”
“嗯!那先去看看樂心吧!”
沈樂心短暫的恢復之后又回到了之前在醫(yī)院的狀態(tài),高燒不退,可是除了高熱別的指標一切正常,駱弈軒后悔那天沒問問她昏迷時的感覺,現(xiàn)在說不定會有些幫助,可眼下她就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幫她降溫了。
“弈軒,樂心怎么樣了!”醒來的第二天,祁羽匆匆忙忙趕來,差點和沈輕轍撞個滿懷。
駱弈軒無奈地搖搖頭:“折騰一圈,又回到老樣子了!”
“生什么了?”祁羽突然轉(zhuǎn)向沈輕轍,“你們?yōu)槭裁床桓嬖V我!”
“你是誰呀?”沈輕轍不想和他廢話,“誰過來收拾!”
立即有兩個保鏢模樣的人沖了進來,架起祁羽。
原來這些防護措施他們還是有的!駱弈軒見事態(tài)嚴重了,趕緊上前勸和,祁羽卻一點都不愿踩他給的臺階:“你自以為是什么?你們根本就照顧不好樂心,有什么資格為人父為人夫!”
“喂!你!”駱弈軒想攔已經(jīng)來不及,趕緊看沈輕轍。
沈輕轍的臉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憤怒過,死死地盯著祁羽:“你再說一遍!”
祁羽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過了,不再開口,但迎著沈輕轍的目光,怒氣就要撞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