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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祁羽,快要開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考古隊的領(lǐng)隊陳教授出現(xiàn)在門口。
這句話仿佛一劑強力冷卻劑,祁羽最后看了一眼沈樂心匆匆走了。
沈輕轍叫過裴洺,向駱弈軒簡單交代了一下也離開了,雖然不懂,但駱弈軒也能明白這口棺木的重要性,他向他們保證一定會照顧好樂心,以確保他們的全神貫注。
“好燙……水!水!”沈樂心皺眉囈語著,駱弈軒試著喂她喝水,可她還是沒有意識,只得繼續(xù)用棉簽沾水潤了潤她干裂的雙唇,她身下才剛換上的冰袋已經(jīng)化開了些許。
“樂心啊!”駱弈軒蹲在床邊,心里像火燒一樣,“你不能再這么燒下去了!萬一傻了可怎么辦!”
“開棺了嗎?”
“啊?”駱弈軒懷疑自己幻聽了,這幾天來從沒聽清過一句沈樂心說的話!
沈樂心喉嚨動了一下,微微睜開眼睛,嘶啞著聲音:“開棺了嗎?”
“快了,他們都已經(jīng)過去了!”確認(rèn)她是真的醒了,駱弈軒急忙兌了杯溫開水用勺子舀著送到她嘴邊,喝了!趕緊再舀一勺,沈樂心卻搖頭避開:“快送我過去!”
“你這樣怎么過去!放心,他們會第一時間把里面的情況告訴你的!”駱弈軒放下碗護(hù)著床圍,怕她情緒激動翻下來,誰知她竟一下坐了起來:“不行,我必須去,你陪著我,我保證不會亂動!”
“不行!這絕對不行!”沈樂心狀況越好駱弈軒越在心里確認(rèn)她是怎么回事,他不動聲色地按了下呼叫器,得給她打一針,不然,她消耗的,是樂心的身體!
“弈軒,你要真想救我你就讓我去!我求求你了!”沈樂心看見了他的動作,急得就要下床,可還沒站起來眼前便是一陣暈眩。
“你忘了前幾天的事了!”駱弈軒扶穩(wěn)她。
她繼續(xù)掙扎:“躲不過的,即使遠(yuǎn)在天涯海角也躲不過的!它可以千里迢迢把我吸引到這里,甚至可以把我送去唐朝,你覺得現(xiàn)在計較這一點點距離能安全多少?”
“可是……“
“讓我去吧!就算這真的是個死劫,也請你幫我了了這最后一個心愿!”
“胡說什么!”駱弈軒被她看得一陣心疼,愈消瘦的臉上那雙大眼睛格外醒目,他不知道還能拿什么來反駁她!
醫(yī)生來了,看見他們這情況就要去拿鎮(zhèn)靜劑,駱弈軒叫住他:“我?guī)退垈€假。”
說完,他拉緊沈樂心:“我陪你去,但我答應(yīng)過沈先生要照顧好你,所以,是死是活,不許放開我!”
沈樂心整個人虛弱地像紙一樣,坐在車上,靠駱弈軒支撐著才不至于倒下,可是駱弈軒明顯能夠感受地到,越靠近掘現(xiàn)場她就越興奮,下車之后,已是自己在前面走著,但她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駱弈軒心上,和心跳一樣,不知道下一秒還會不會跳起來!
外圍的工作人員認(rèn)識沈樂心卻不了解具體情況,他們順利來到了停放棺木的地方,棺木上的花紋華麗地乎他們的想象!
沈樂心拉駱弈軒躲在暗處出神地看著,用目光描摹它每一條紋絡(luò),度越來越快,那些線條仿佛飛了起來,縈繞在她周圍。
駱弈軒現(xiàn)她在顫抖,盯著棺木淚流滿面,似曾相識的情境再次出現(xiàn),他想拉她走,但為時已晚,沈樂心身上又灼燒起來,著了魔般走向棺木,仿佛那能解她全部炙熱的痛楚!
所有上來阻攔的人都被她鬼使神差地避開,她撲上去,飛舞的花紋歸位,她手里多了一團(tuán)紅光,無意識地緊緊握住,直到它深深嵌進(jìn)掌心,血涌了出來,身上才漸漸冷卻,恢復(fù)神智。
“樂心,快松手!”紅光消失,駱弈軒看見了血,更看清了她緊握的東西——龜甲!樂兒煎藥的龜甲!
所有人都圍上來,駱弈軒掰開她手指取出龜甲,祁羽立即幫她止血,沈樂心笑了一下,雖然無力,但她感覺很好,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么好了,全身上下脫胎換骨般輕盈。
“不燒了!”祁羽告訴沈輕轍,沈輕轍點點頭:“送回去檢查!”
“所有程序暫停!”陳教授下令,隨沈輕轍一起回到實驗室。
沈樂心完全好了,美美地睡了一覺之后大吃一頓,直覺得神清氣爽心滿意足,非拉著祁羽和駱弈軒陪她去逛昆明。
“喂,你就一點都不好奇那龜甲是怎么回事?”駱弈軒不想去。
“我爸和陳老師他們不是在研究嘛!他們一個頂我這樣的十個,我好奇也幫不上忙啊!”沈樂心看他一臉的不情不愿,“那你實在不愿意就留在這里等吧,我和祁羽去!”
駱弈軒剛要說好,看見沈輕轍遠(yuǎn)遠(yuǎn)地在對面沖他招手,趕緊跑過去:“沈先生,您確定樂心完全好了嗎?我怎么覺得她還是不正常!”
“怎么了?”
“早上還拼了命地要去看開棺,現(xiàn)在又完全不關(guān)心了,這也太……”
“要不是惡魂影響,她現(xiàn)在不會有心思關(guān)心一副幾千年前的棺材的!”沈輕轍心疼地看著女兒,他怎么會看不出她強裝出來的笑容,“弈軒,你陪她去吧!就算裴洺不行,我也希望是你!”
“什么是我?”駱弈軒被他說糊涂了,隱隱約約感覺到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替我陪著樂心啊!”沈輕轍用下巴指指祁羽,“裴洺脫不開身,那小子我不放心!”
“可我……”
“放心吧!你也是親歷者,我們不會對你隱瞞結(jié)果的!”
“可是我真的去不了!出來這么長時間了,我得回去看看我媽!”駱弈軒也看看祁羽,“他是考古隊的,應(yīng)該還有工作吧!”
沈樂心的昆明之行終究沒有成行,她把這歸罪于駱弈軒,要求駱弈軒即便回家了也要保持電話24小時暢通,隨時準(zhǔn)備好在她無聊的時候陪她聊天。
這坐實了駱弈軒的猜測,失戀的姑娘真的讓人難以招架,尤其是本來快要結(jié)婚的!
不過很快他就現(xiàn),沈樂心還是個可愛的姑娘,雖然電話很多,但說的基本上就是研究龜甲的進(jìn)展——
沈輕轍他們已經(jīng)解讀出了上面的文字只是一般出征的卜辭,但卜辭旁邊還有兩組奇異的花紋,見多識廣如沈輕轍,飽讀古籍如陳教授也只能猜測出其中一組是占卜者留下的換命詛咒。
“換命啊!”
駱弈軒明白沈樂心在強調(diào)什么:“沒事啦!樂兒遇到它死了,你遇到它好了,說明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它現(xiàn)在只是一個文物,啊!考古工作者!”
那天晚上,駱弈軒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夢里,他聽到了歌聲,看見了帶血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