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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沉默了好一陣子,霍瑾才又嘆氣開口道,“回到剛剛的話題上,你說甘州貪污案其實涉及到的還有尚書令和顧侯爺兩個人?那然后呢?”
“不,不是還涉及到兩個人,是這兩個人才是主謀。”弋陽緩緩道,“他們要保住的人都保住了,要除掉的人也都除掉了。”
霍瑾臉色一驚,顫抖的嘴唇半天沒說出話來:“你的意思是,他們要造反?”
“你還真是大膽。”弋陽輕笑,“其他人最多說,他們想排除異己,你倒是想得遠呢。”
“快點,繼續說。”霍瑾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雖然我不相信,可是蠻好玩的!”
她輕咳一聲,又是倒了水喝了一杯,該死的,自己竟然這么相信這個男人的話!
弋陽繼續道:“貪污案,他們如果不做手腳,你遲早會查到他們的身上,所以就把尚書右丞馮君來給推了出來,又故意讓我們查到了那個馮君來的老相好,拿到了所謂的名單。”
“一切都是設計好的?”難怪,當初覺得這個案子查得也太容易了。
“對,尚書右丞知道這些,可又不敢明面上跟他們斗,雖然這家伙不是個東西,但是好在他還算有點腦子,把事情真相告訴我,讓我保護好他的家人。”
弋陽抿了抿嘴,“然而當我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顧侯爺已經做好了準備。”
“準備什么?”
“炸開城墻。”弋陽無奈苦笑,“我假意與他合作,陷害你,為了把我綁死,直接就把女兒塞到了我這里。”
“喲,你可以說得再好聽點。”霍瑾覺得這弋陽越說越離譜,整個事情都好像沒他事一樣,一個迫害者竟然被他自圓其說成了一個被迫害者。
聽到霍瑾這么調侃,弋陽都要苦笑出聲了,“蒼天明鑒,我現在說得都是真的!”
“行了吧行了吧!”霍瑾白了一眼弋陽,“別把自己說得這么高尚。”
弋陽搖頭,也不想多做解釋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信不信由你。”
霍瑾讓自己稍稍平緩了下心情,隨后才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忙著你的事情去吧。”
“嗯。”弋陽點頭,還是霍瑾好,不需明說,她就知道他要什么。
談話結束之后弋陽繼續去準備自己的事情,而霍瑾開始想著辦法怎么把城墻女尸的案子往顧侯爺身上推了。
她問過自己,為什么要幫弋陽,想了半天,她告訴自己這不是在幫著弋陽,而是在報仇。
如果她的猜想沒有錯,一定是當年霍家查出了城墻女尸的真相禍及了顧侯爺,才會引火燒身。
既然如此,那就順著這條線查下去,說不定還能幫著霍家平反冤案。
霍瑾在院子里呆了半天,一邊在院子里撥弄花草,一邊想著從哪里入手查這個案子。既然鎖定了顧侯爺,她就得往這個方向去想。
最后還是長風的一句話提醒了她——竟然找到修城墻的,那就找炸了城墻的啊。
霍瑾拍了拍長風的肩膀:“前途無量。”
長風反應了一段時間,才是明白自己這是立了功了。
每次出門她都要打扮一番,讓自己不那么顯眼,也著實是累。帶著長風夏元去了京城私炮房,威逼利誘下,終于是拿到了一賬本。
霍瑾抄了一份后,帶了回去。
火藥這東西,威力巨大,朝廷明令禁止不準私設,所以在京城能有火藥的只有一家。
因為是至關重要的東西,工部一直管著這私炮房。
要不是工部尚書張子舟死了,工部還在混亂,她也沒這么容易就拿到這個賬本。
仔細翻了翻,這東西還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
“霍姑娘,你怎么把六年前的都拿過來了?”
“六年前不是也有人炸過嗎?”雖然知道是自己的父親炸開來的,可霍瑾還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拿的火藥。
她所了解的霍家人絕對不會做這么出格的事情,要么有人替霍家動了手,要么就是有人慫恿。
“夏元,幫忙跑一趟大理寺,幫忙把六年前我父親霍叔辦理的城墻女尸案的案卷給拿過來,另外還要霍家謀逆的案卷。”這件事終于是要到頭了。
霍瑾說完,夏元就立刻去辦了,講真話,也不是很好辦,這兩個案卷都牽扯到當年皇室的秘密和過錯,還在不在都不一定。
到了晚上,夏元才把這兩個案卷拿了回來。
這么順利,霍瑾也是沒有想到。
“會不會有什么陰謀?”霍瑾神經兮兮的。
夏元哎了一聲:“王爺英明,很早之前就培養了一個郭少卿,他現在成了寺卿,我們拿東西自然也方便了點。”
“你們王爺這么厲害喲?”霍瑾眼珠子一轉,“他還培養了多少人?”
夏元一愣,撓了撓后腦:“霍姑娘,你干什么?”
“沒什么。”霍瑾嘴角勾出笑來,“既然這么順利,你怎么到現在才回來?”
“這……”夏元吞吞吐吐,扁了扁嘴,看著霍瑾凌厲的眼神,趕緊道,“我從大理寺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回北苑的半途被王妃叫了過去,說是有事情吩咐。”
“什么?”霍瑾一驚,“這兩份案卷她有見到嗎?”
“沒有。”夏元趕緊擺手,“我放在身上的,她只是問了我一些話,就讓我走了。”
“什么話?”
“都是關于王爺的。”夏元又是嘆了一聲,“霍姑娘,你可不知道,從成親以后王爺就沒有和那個王妃說過什么話,我見到的加起來都沒十句。”
“喲,夫妻感情這么不合,那得找找原因啊。”霍瑾冷笑。
夏元還要說呢,結果門口,弋陽就走了進來,對著霍瑾就是問道,“什么夫妻感情不合?”
霍瑾嚇了一跳,沒敢繼續說,右手握拳抵著下唇,輕咳了兩聲,“沒什么。”她瞥了一眼弋陽,見他還盯著自己,隨即道,“我正在研究六年前的案子呢,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
弋陽屏退夏元,隨后便走到了霍瑾的身側,“我跟你一起看。”
“誒,王爺,這么晚了,你還是去陪陪王妃吧。”霍瑾譏笑道,“把她娶進門,又這么冷冰冰的,你倒是對得起她?”
“她本來就是一顆棋子而已……”弋陽緩緩道。
霍瑾聞言,將手中的案卷放在了桌子上,“一顆棋子而已……”她輕笑一聲,略帶苦澀,“果真你當棋子都是沒有感情的嗎?”
弋陽俊臉微愣,望著霍瑾迷茫的雙眼,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