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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話說得太快了得罪了這個女人,趕緊補救道:“你跟她不一樣。”
“不一樣?”霍瑾側眼看著這個男人,“我不覺得哪里不一樣,都是你的棋子而已。”
弋陽還要張口解釋,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這個女人給打斷了,“行了,你可以走了,我要好好研究案子了?!?
他進門還沒有說幾句話,就被她下了逐客令,心里自然是不舒服,語氣也變得生冷了些,“我來也是為了研究案子?!?
雖然是有些不要臉,可弋陽也認了,怎么說自己也不能這么灰頭土臉就走了吧。
不等霍瑾說什么,他就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從桌子上拿了另外一案卷,翻開來裝模作樣開始看了。
“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先回去吧,省的我們的王妃又過來找我麻煩?!被翳?。
弋陽抬頭看向霍瑾,“這事你又沒吃虧,何必耿耿于懷?”
“是沒吃虧,但是這種伎倆,我用多了也會嫌煩。”她頓了下,望著弋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你們夫妻之間有什么過不去的,麻煩別在我這邊找事。”
弋陽捏住案卷的手指微微拽緊,“你這是在吃醋吧?!?
霍瑾聞言一愣,泛起一絲不屑:“王爺,你可真是能想。”她輕咳一聲,努了努嘴,“回去吧,我有什么發現,會告訴你。”
“霍瑾!”弋陽并不想就這么離開,“前前后后告訴你這么多事情,你應該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應該知道?”霍瑾皺眉重復著這四個字,“我為什么該知道,你對我做過什么事情,你自己應當知道。”
說完,她又擺手,苦笑道:“不,你沒對我做什么事,你是什么事都沒做!”
當初她在地府讓顧晚晴差點弄死,這個男人甚至都沒有來看過自己一眼,即便是陌生人,大致也會同情她吧。
“霍瑾!我們之間……”
“你可以回去了?!被翳獩]讓弋陽有機會說什么,“我們之間只是合作的關系,這個案子結束之后,我會回到晉國。”
弋陽的臉終于是冷了下來,聞言沉默一瞬,才道:“如果我不準呢?”
“不準?”霍瑾亦是冷笑一聲,“要殺要剮隨便?!?
弋陽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死也不會在留在他的身邊,甚至不會留在蕭國。
他起身離開,拂袖而去,他出門的那一瞬,霍瑾終于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起身關上了房門,轉身看著桌子上的兩份案卷,一時失神。
研讀案卷到深夜,腦子里飛速地開始分析案情。
六年前城墻女尸還不是白骨,父親他們查到的是,這些女尸都是被人掐死的,下體都有受傷,死前都是受過非人的禽獸行為。
根據案卷記載,在這七具尸體里有兩具尸體是楚國皇室的人,但到底哪兩位是楚國皇室的人,上面并沒有明確說出來。
不過,霍瑾大概也能猜到那兩個有七腳趾的人,大概就是楚國皇室的人。
但是……楚國皇室的人怎么會出現在蕭國京城?而且還被人如此****,命喪異鄉。
除了那兩具尸體,其他人又是誰?
這個案子似乎查到有楚國皇室的人后就戛然而止,再也沒有其他的記錄。
霍瑾記得,父親給圓上大師的信件中,提到這案子時說得很清楚這件事牽扯范圍極廣,怕是有人要對霍家不利。
信里還點了梁王。
而弋陽卻因為這個案子牽扯到蕭國皇室的秘密,不肯說出真相……
信了邪!
霍瑾大罵一聲,這案子還真是復雜,一會兒是楚國皇室,一會兒又蕭國皇室……
全是事關皇室,怎么查?
將手中的案卷丟在一邊,又拿起了霍家通敵賣國案的案卷。
看到自家的案子,霍瑾的心弦忽然緊繃起來,翻開案卷,熟悉的名字一個個全是映入了眼簾。
霍家的案子,在她的腦海里只是有些輪廓,當年事情來得又緊又急,她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被人送到了地府。
一直到今天,她終于可以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霍瑾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又喝了一口涼涼的茶水,總算是好了一些。
案卷記載,霍叔借由城墻女尸案陷害朝廷命官,實為削弱蕭國朝廷實力,說是霍家與楚國皇室有勾結,一旦朝廷內有任何波動,楚國就會舉兵犯境。
而最先證明霍家與楚國有勾結的竟然是……
甘??!
鎮守在蕭楚兩國邊境的將軍,甘辛的父親!
霍瑾只覺背后一陣發涼,天知道,她曾經還要幫著甘俊翻案!雙手顫抖輕放下案卷,心里一陣哆嗦。
雙手環抱自己的脖頸,她心頭越來越緊張。
甘俊通敵賣國,卻誣陷霍家,一個鎮邊將軍,若是背后沒有強大的朝廷勢力支持,他不敢得罪霍家。
要知道,曾經的霍家那是萬民擁戴,自己的父親,霍叔更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霍瑾深呼吸一口氣,眼睛盯著案卷,愣了會兒,才又繼續往下讀下去。
公孫彥的名字終于出現了,上頭記載,公孫彥未經三司會審,審定霍家有罪,上奏請皇上定罪,先皇猶豫,弋陽則拿出了這最后的十三封霍叔與楚國八公子來往的信件。
霍瑾的心瞬時被抽空了,如果真的像是在案卷中所記載的,那其實弋陽的十三封信才是讓這個案子板上釘釘,“鐵證如山”的!
所以,公孫彥只是急著把霍家定罪,真是讓霍家滅門的是弋陽!
握著案卷的手指緊了又緊,她深吸冷氣,又長長地呼了出來,眼眶通紅,鼻子一酸,淚水毫無征兆地就淌了下來。
霍瑾猶疑片刻,便是起身,打開了房門,拿著霍家大步離開了北苑,聽不到身后長風和夏元的叫喚,直奔弋陽的書房去。
書房燈滅,她顧不得下人的阻攔,直接奔到了弋陽的寢房,里頭燈火未滅,人影踱步而動,霍瑾一腳踢開房門,里頭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霍瑾紅著眼,將案卷丟在了弋陽的眼前:“我一直以為,你不過是在死人身上再踩一腳而已,可沒想到,你才是踩死人的兇手!”
她大怒,瞪著眼看著一時呆愣了的弋陽。
弋陽望著她,又低眼看著案卷,皺了皺眉,“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父親給圓上大師的信里,他說得應該清楚吧?!?
“是,我父親是說了,可我總還是抱著幻想,以為父親沒來得及查清真相而已!現在我才知道,是我太傻了,竟然一直為你找理由!”霍瑾眼里流淚,可又笑出聲來,“弋陽,你還敢說你有什么苦衷?”
“我們出去說?!边枔炱鸬厣系陌妇?,走到了霍瑾的身邊,他剛是伸出手來,卻被霍瑾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