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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時分,月亮半隱藏在烏云中,零零散散的星星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水盼面帶焦急之色的輕輕推開了緊閉的房門,屋內(nèi)守夜的瑤臺立刻睜開了眼睛。
“主子呢?我有急事求見。”水盼輕聲問道。
“主子早就已經(jīng)睡下了,什么事情不能明天早上再說?”瑤臺疑惑道。
“是展大人來了,好像白大人出事了。”
“白小五出事了!?”樂平公主已經(jīng)醒了過來,快步走到水盼的面前,問道,“出了什么事?展護(hù)衛(wèi)現(xiàn)在在哪?”
“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展大人如今在花廳等待。”
“快給本宮梳妝。”樂平公主急了。她很了解展昭,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他肯定不會這么晚了還來打擾自己。
見了展昭后,樂平公主就知道自己之前的預(yù)感的沒錯,對方果然是沖著她來了,因為白玉堂成了白絲花兇手。
不過他還是太過驚訝,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懵了半晌,才不可置信的看著展昭,聲音有些顫抖:“你說什么?白小五是白絲花殺手?”
“以現(xiàn)場的證據(jù)來看,應(yīng)該是這樣。”展昭愁眉緊鎖道,“但我們都知道白兄不是,他定是被陷害了。”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白小五雖說有時候隨性了些,但也不是輕易能被別人給騙到的。”
展昭面色凝重道:“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對方的目標(biāo)竟然會是白兄。”
韓彰的未婚妻柳鶯鶯突然出現(xiàn),并且三不五時的邀請韓彰到家中做客,頗有點挽回舊情的架勢。韓彰為了從她那里找出白絲花兇手的線索,也可能真的舊情難忘,也就沒有拒絕。盧方等人有時候也會跟著他一起去做客。而今晚和韓彰一起去她家做客的就是白玉堂。兩人喝著小酒吃著下酒菜,誰知酒里面竟然有迷藥,韓彰暈了過去。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哪還有白玉堂的身影。
他心中中了圈套,慌忙回開封府求助。眾人一聽白玉堂失蹤,頓時慌了神,趕忙出府尋找,但一直未見到白玉堂的蹤影。
大約二更天的時候有人去開封府外擊打大鼓,狀告白玉堂殺了人。包拯震驚,一方面派人給將盧方等人叫回來,一方面派人前往現(xiàn)場察看,然后就看到了京城名捕何家銘、一個已經(jīng)死透了的男人、昏迷不醒的白玉堂、一把染了血的劍、還有一朵白絲花。
“白小五昏迷不醒?”
展昭點頭道:“具何家銘所說,他遇到了行兇之后的白兄,兩人大戰(zhàn)了一場,然后白兄被他打暈了過去。”
“呵!”樂平公主冷笑道,“能把白小五給打暈,想必他的武功一定很厲害,本宮竟然從來不知道有這號人物。白小五現(xiàn)在在哪兒?”
“白兄目前被關(guān)在了開封府的大牢。如果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等白兄醒過來了。”
“事情的真相不是已經(jīng)很明了了嗎?”樂平公主微微瞇眼,冷聲道,“白小五肯定是被陷害的,那么指認(rèn)他是兇手的何家銘就是在說謊。也許這個何家銘就是真正的白絲花兇手。把他抓起來,嚴(yán)刑審問便是。”
展昭臉色有些難看,微微嘆氣道:“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公主只道那前來狀告白兄的人是誰?是理郡王世子的小廝,那死的人就是理郡王世子。”
“理郡王世子!?趙壽!?”樂平公主震驚的站了起來,連問了兩次,“消息可確切?”直到展昭肯定的點頭后,她才重新坐下。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麻煩大了。
理郡王是她的堂伯父,子嗣十分困難,早年曾有過一個兒子,可惜養(yǎng)到三歲就夭折了。側(cè)妃妾室納了不少,卻都未能生下一男半女。本以為要無子送終了,誰知在理郡王五十二歲那年,其中一個小妾竟然有了孕事,然后就生下來趙壽。取“壽”這個名字就是希望他不要像他哥哥那樣早亡。許是名字起得好,趙壽無驚無險的活到了十八歲。只是沒想到,理郡王還是沒有逃過無子送終的厄運。
樂平公主光是想想就知道,理郡王聽到這個消息后一定會暈厥過去,然后醒來就會沖去開封府大牢將白玉堂給碎尸萬段了。
為了將白玉堂置之死地萬無一失,這陷害他的人的心思可真是有夠歹毒的!
樂平公主告訴自己不能驚慌,一定要冷靜下來,白小五可還等著她救呢!
“現(xiàn)在汴京因為白絲花殺手的事情鬧得人心惶惶的,趙壽晚上怎么還會在外面?”
展昭詭異的沉默了一下,道:“聽他的小廝所說,是為了煙香樓的頭牌韓姬姑娘。”
煙香樓是汴京有名的煙花之地。
“包大人現(xiàn)在打算如何?”樂平公主問道。
“大人自然不相信白兄殺了人。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只能盡量的拖延時間調(diào)查真正的白絲花兇手是誰。只是人證物證確鑿,大人即使想要拖延也拖延不了多長時間。更何況死的還是理郡王世子,只怕上面會讓包大人盡快了結(jié)此案,將白兄定罪。屬下前來公主府就是想要詢問公主可有什么辦法保住白兄。”
樂平公主想了想,高聲道:“水盼,備轎,前往開封府。”
“公主想要微臣將白少俠放出牢獄?”包拯驚訝道。
“是,若是本宮現(xiàn)在不將他帶走的話,只怕他明日就會被問斬。”樂平公主現(xiàn)在唯一想的就是不要讓白玉堂落到理郡王的手里。
包拯捋著長須,皺眉不語。
公孫策上前道:“公主可知,若包大人私放人犯,一旦泄露出去,大人又如何擔(dān)待的起?”
“本宮知道私放人犯乃是重罪,但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本宮就怕等我們將事情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之時,白玉堂早已腦袋分家了。”
包拯仍舊捋須不語。
樂平公主:“……”
樂平公主嘆了一口氣道:“本宮也是急糊涂了,就當(dāng)本宮的話沒有說過。包大人請不要放在心上。”話雖這樣說,但她心里可不是這樣想的。既然不能明著將白玉堂帶出開封府,那就只有劫獄一條路可以走了。
“公主先莫慌。微臣并不是這個意思。”包大人終于開口道,“若是此案不能破解,白少俠就要蒙受不白之冤,微臣豈能坐視不管?法不外乎人情。”
“大人!?”公孫策一聽,急道,“知法犯法,可是重罪。大人可千萬要想清楚。”
包拯緊皺的眉頭松開,笑道:“所謂邪不勝正。微臣為官多年,只要觸犯國法,縱使地位再高,權(quán)利再大,微臣也要將他治罪。相同的,微臣也不會讓無辜之人受冤。既是青天化日,微臣破釜沉舟,也在所不惜。”
“多謝包大人。”樂平公主拱手微微鞠了一躬。
“公主萬萬不可。”包拯趕忙跪下道,“微臣怎么能承受的起?”
樂平公主上前將包拯扶起來道:“包大人為包青天,保我大宋國民安泰,自然承受的起。”
“微臣汗顏。”
“不過這件事就賴在本宮身上吧。若是皇兄、理郡王等人問起來,你就說是本宮強(qiáng)逼你放人的。是本宮仗勢欺人,徇私枉法。”
“公主?”
“包大人還要繼續(xù)調(diào)查命案,洗清白玉堂的冤屈,一定不能有事。”
“微臣遵命。”
冰涼的水毫不猶豫的傾倒下去,直把白玉堂澆了個透心涼。白玉堂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摸了一把臉上的涼水,怒道:“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敢用水潑爺?不想活了是吧!”
話音剛落,白玉堂的耳朵就被盧夫人擰在手里,“我就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臭小子,你再不給姑奶奶我醒過來的話,我給你一刀的心都有了。”
白玉堂忍著耳朵的陣陣劇痛,高聲求饒道:“大、大嫂,原來是您啊!五弟不知道是您,這才說了混賬話,大嫂手下留情啊!”
韓彰道:“大嫂,這都怪我害了五弟。您就饒了他吧。”
盧夫人冷哼了一聲,松開手,轉(zhuǎn)身坐到了盧方的旁邊。
白玉堂揉了揉耳朵,四周看了看,驚道:“咦?大家怎么都在啊!樂平也在?”他又看了看房內(nèi)的裝飾,“奇怪,這不是我在公主府的房間嗎?我不是跟二哥去喝酒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
“五弟。”韓彰躊躇了一下站起來,撲通跪下道,“五弟,都是二哥害了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白玉堂驚的目瞪口呆,待反應(yīng)過來后慌忙翻身下床,急道:“二哥,你這是在做什么?快起來!你這不是折煞五弟我嗎?”
韓彰按下白玉堂想要扶起自己的手,搖搖頭,“五弟,是我害了你,還害了公主和包大人啊!”
白玉堂見韓彰眼睛通紅,聲音哽咽,又聽得他說的話,不由大驚道:“二哥,你在說什么?什么害了我?還害了樂平和包大人?”
盧方道:“二弟,你先站起來。這并不關(guān)你的事。你若覺得內(nèi)疚的話,等事情結(jié)束了以后再補(bǔ)償也來得及,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幫五弟渡過眼前的這一難關(guān)。”
“大哥說的沒錯。”蔣平摸著兩撇胡須沉聲道,“二哥,你再這樣繼續(xù)耽誤時間,就等著五弟再被抓回牢里吧。”
韓彰不再猶豫,站起來道:“五弟,等事情結(jié)束后,你要打要殺,二哥絕不還手。”
白玉堂已經(jīng)要抓狂了,“你們能不能別再給我打啞謎了!說的什么話,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什么叫再被抓回牢里?爺什么時候蹲過牢房了!”
“事情是這樣的……”蔣平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
“所以……我現(xiàn)在成了白絲花殺手了?”白玉堂倒是沒什么緊張感,不僅沒有緊張感,反而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上次他盜尚方寶劍的時候躲過了牢獄之災(zāi),沒想到現(xiàn)在卻被冤枉蹲了一次。這是不是就叫做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呢?
“五弟,你竟然還笑的出來?”徐慶有些無語。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白玉堂用冰冷的聲音悠悠道,“想把臟水潑到我的頭上,還的看那些人有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