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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公主,已在十里之外發(fā)現(xiàn)小商王的身影。”
“這么快就到了?”白玉堂驚訝道。
“柴文意是小商王的獨子,緊張也是自然。”公孫先生說道,“恐怕小商王一入汴京,就會立刻進宮。”
“本宮也該入宮了,也好給皇兄提前做個準備。”樂平公主撩了撩袖炮,眼中精光一閃,道,“展護衛(wèi),你去八賢王府和王丞相府,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他們,希望他們能夠入宮為本宮說話。”
“屬下遵命。”
皇帝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上,自早上開始屁股就沒有離開御座,忙的不可開交。
直到放下最后一個需要緊急處理的奏折,皇帝才捏了捏鼻梁,長嘆了一口氣,身體總算輕松了起來。
事情忙完了,皇帝也有了興致,想著去御花園逛一逛,但要找哪個小老婆作陪呢?
就在皇帝猶豫的時候,樂平公主到了。
“樂平,你回來了?”皇帝臉上滿是喜色,“昨兒母后還念叨你怎么出去了這么長的時間,是不是樂不思蜀了呢!”
“怎么會呢?樂平即使在外面也無時無刻的都在想母后和皇兄。”樂平公主說著,跪下道,“樂平拜見皇兄。”
“快快平身。”皇帝從御座上走了下來,扶起她道,“正巧,朕的事務(wù)都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咱們兄妹倆一起去拜見母后。”
樂平公主拉住皇帝,低聲說道:“見母后的事情不急于一時,皇妹有急事要跟皇兄說。”
皇帝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樂平公主一番,好笑道:“又闖了什么禍,說吧?”
樂平公主小心翼翼色抬頭看了皇帝一眼,“皇兄怎么知道我闖禍了?”
皇帝揉了揉樂平公主的腦袋,笑道:“小時候只要你做了錯事,想讓朕幫你背的時候,你就是這幅模樣。”
樂平公主干笑了兩聲,“是嗎,其實我小時候還挺乖的。皇兄,我給你說件事,你別罵我。”語氣里帶著點小期待。
皇帝詫異的挑了一下眉頭,“看來這錯還不小,你惹什么禍了?先說給我聽聽。”
“皇兄……”樂平公主有點小哀怨。
“好好,皇兄怎么會生你的氣。你說吧。”
“那個……”樂平公主摸摸鼻子,小聲說道,“我剛剛把柴文意關(guān)進了開封府的大牢里。”
“你說什么……?”皇帝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剛剛把柴文意關(guān)進了開封府的大牢。”樂平公主見皇帝呆若木雞,又趕忙說道,“不過皇兄放心,我知道規(guī)矩的。已經(jīng)為他準備好了綾羅綢緞美食佳肴,跟他呆在王府里沒兩樣。”
“皇妹,你、你、你!”皇帝兩眼圓瞪,嘴唇哆嗦過不停,“你太亂來了,趕快把他給朕放了。”
“我不要。”樂平公主提高了聲音,賭氣道,“我堂堂嫡長公主,柴文意不過是小商王世子,我把他關(guān)起來又怎么樣!?”
“你也知道他是小商王世子!?”皇帝沉聲道,“你忘了父皇自小教過我們的,對于小商王一定要禮讓。”
“我知道啊。小時候柴文意搶了我的深海夜明珠,我不是也把這虧吃了。從沒想著要報復(fù)他啊!”
“那你現(xiàn)在為何……?”
“皇兄,你不知道,那柴文意簡直是膽大包天。”樂平公主氣鼓鼓的說道,“那柴文意在做大同監(jiān)軍的時候公報私仇,暗箭害死林家聲并且污蔑他通敵叛國。”
“這件事柴文意已經(jīng)對朕說過了。是林家聲公報私仇,害他不成就投奔了大遼。”
“皇兄你信嗎?”
樂平公主突然的一問,皇帝頓時梗住了,臉上有些訕訕的。
樂平公主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繼續(xù)說道:“皇兄也不信對嗎?畢竟我們都知道柴文意是什么樣的人。皇兄明明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卻不愿意處置他,還任由他胡作非為……”
“朕能怎么樣呢!?”皇帝原地轉(zhuǎn)了好幾圈,煩躁道,“太/祖的免死詔書上寫著小商王位代代相傳,承此位者,有罪不罰,凡我趙氏子孫,一體遵行。若是朕動了柴文意,豈不是違了祖訓(xùn)?”
“可那柴文意簡直是窮兇極惡,手段實在毒辣!”樂平公主悲憤道,“他不只把林家聲害死,還去了林家害死了林老夫人,并且讓手下人輪/暴了林家聲的妻子!”
皇帝震驚的萬分,喃喃道:“他竟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嗎?”
“皇兄你仔細想想,自大宋立國以來,林家有多少男女老少為保護大宋浴血奮戰(zhàn)!即使到了現(xiàn)在只剩下幾個孤兒寡母,他們也是對朝廷忠心耿耿,守衛(wèi)在邊境流血流汗。林家聲數(shù)次抵抗大遼的侵犯,因為他,大遼沒有踏進我們大宋半步,可他沒有成為遼人刀下的亡魂,卻是死在了自己人的箭下!甚至連他的母親妻子也糟到了毒手!”
“夠了!”皇帝沉聲一喝,臉色極為難看的走回御座,痛苦萬分的說道,“樂平,柴家有禪位之功,若是殺了柴文意,不僅破壞了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朕還會留下忘恩負義的名聲。”
“那那些守家衛(wèi)國的將士們呢?當他們看到了林家的下場,當他們看到皇室對兇手的百般縱容,還會有人對大宋忠心耿耿嗎?還會有人為保衛(wèi)國家浴血奮戰(zhàn)嗎?當他們在前線奮勇殺敵的時候,他們的家人卻在后方受權(quán)貴的欺負,皇兄,你是讓這些將士們除了流血流汗,還要流淚嗎?”
皇帝手托著額頭,眉頭緊鎖,一言不語。
“皇兄,如今大遼西夏在邊境虎視眈眈。若是這些將士們寒了心,不愿意再拼死奮戰(zhàn)的時候,大遼西夏就會殺入大宋境內(nèi)吧。到那時民不聊生生靈涂炭,世人又會如何評價的皇兄呢?”樂平公主冷笑一聲,“更有甚者,大宋直接亡國了也說不定。”
“樂平!”皇帝震驚的站了起來,驚怒的看著樂平公主。
“不是嗎?”樂平公主直視皇帝,毫不退讓,“太/祖能滅亡荊南、武平、后蜀等政權(quán)統(tǒng)一全國,靠的就是軍事力量的強大,因為我們的兵強,他們的兵弱,所以他們只能任我們大宋宰割。如今遼國西夏的兵力強大,而我們卻讓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良將無辜冤死,也許他們的皇帝現(xiàn)在就在笑我們的愚蠢,笑我們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送。”
皇帝嘆了一口氣,重新做回椅子上,煩躁的閉上眼睛捏眉頭。
“皇兄。”樂平公主的聲音軟了下來,“小商王的繼任者大多謹小慎微,不理朝政,我們放任他們也就罷了。可柴文意現(xiàn)在就這么的無法無天,等他坐上了小商王的位子……”
此時內(nèi)侍突然進來通報:“啟稟皇上,小商王,龐太師,王丞相求見。”
皇帝睜開眼睛,看了樂平公主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宣他們進來。”
樂平公主趕忙低聲說道:“皇兄,皇妹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煩躁的很。皇妹不求您立刻下定決心,只求您不要站在小商王那邊。您就裝作還不知道,皇妹自有辦法讓小商王對于將柴文意關(guān)進牢里的事情說不出任何抱怨的話來。”
皇帝點了點頭。
小商王,龐太師,王丞相步入殿內(nèi),跪下參拜道:“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平了平氣息道:“眾位愛卿請起,不知三位愛卿有何要事?”
小商王依舊跪在地上,痛聲說道:“請皇上救救我那犬子!”
皇帝假裝驚訝的“哦”了一聲,“柴卿家何出此言?”
“啟稟皇上。”龐太師搶先說道,“樂平公主帶人強行闖入小商王府,抓走了小王爺,如今小王爺下落不明。”
小商王配合的立刻轉(zhuǎn)身看向樂平公主,哀求道:“還請公主放了犬子。若是犬子有得罪公主的地方,柴正在這里向公主賠罪了。”
樂平公主暗翻了白眼。小商王把姿態(tài)擺的這么低,說的這么委屈,不知道的人看到這幅場景,還以為自己把他怎么樣了呢?真是潑的一手好臟水。
“皇上。”王丞相說道,“樂平公主一向恪守禮節(jié)、端莊穩(wěn)重,此事也許另有隱情。”
“王丞相,你的意思是王爺在污蔑公主了嗎?”龐太師躬身抱拳道,“皇上,當時小王爺在忠義堂內(nèi),公主不僅在那里將小王爺抓了起來,還將忠義堂搞得一團亂,又傷人無數(shù),其行為簡直令人發(fā)指。”
“皇兄。龐太師他污蔑我。”樂平公主委屈的睜大眼睛,“皇妹只是想抓柴文意而已。是小商王府的人首先在忠義堂動手,皇妹迫不得已才出手的。而且皇妹為了不破壞忠義堂內(nèi)的擺設(shè),只派了兩個護衛(wèi)而已。小商王府的護衛(wèi)可是有二十幾個呢!”
“樂平公主,王府的護衛(wèi)只是一心護主。若不是你無緣無故的抓了小王爺,他們又怎么會阻攔你?”龐太師說道。
“龐太師。本宮可否問你一個問題?”樂平公主轉(zhuǎn)身看向他。
“公主請問。”龐太師一臉的不以為意。
“是本宮的地位高,還是柴文意的地位尊貴呢?”
“公主乃嫡長公主,位比親王,自是公主的身份更加尊貴。”王丞相說道。
“既然本宮的身份比柴文意尊貴,那本宮抓他又有何不可?那些護衛(wèi)更是以下犯上,其罪當誅。一心護主?”樂平公主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王公大臣,都以皇室為主!那些護衛(wèi)竟敢對本宮動手,分明就是背主。龐太師這么替他們說話,莫不是眼中的主子也另有他人?”
龐太師頓時臉色一白,頭冒冷汗,說道:“臣對皇上絕對忠心不二,還請皇上明鑒。”
“那誰知道呢?”樂平公主慢悠悠的說道。
“你!”龐太師氣的臉色白了又青。
“公主,還請告知犬子的下落。”小商王說道。
“他啊……現(xiàn)在正在開封府的大牢里呢!王爺想要去探望的話,隨時可以。”
“犬子究竟犯了何罪竟然要被關(guān)在開封府的大牢里?”小商王哀戚道,“皇上,那開封府的大牢是關(guān)罪犯的地方。即使有人到開封府的大牢去告犬子,在沒有定罪以前,也不能將他關(guān)在那個地方啊!還請皇上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