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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南劍走后,花語佇立在窗前,靜靜地遠眺思君湖上悠悠的浪潮,腦海里卻不斷回憶著他們曾經過往的點點滴滴。南人是個孤兒,是被一個善良的農民在楓橋南面的山上撿到的孤兒,把他撫養成人;長大后,由于自己是孤兒,是爹娘丟棄的孩子,因此他的心里總有一份釋懷不了的仇怨。
于是,他便用苦練武藝的方式,來使自己忘記痛苦。長大后,在同齡人之中他竟沒有敵手,到后來他在楓橋鎮就成了一個很與名氣的人了。就這樣身在楓橋鎮第一大富商之家的千金小姐花語,便聽到了這個叫南人的大名,并且對他暗暗地流露著傾慕之情。
及至有一天,花語的轎子經過思君湖畔對面的松林,遭到一伙歹徒的剪徑;但是她運氣非常好,碰巧就遇上了那個聞名整個楓橋鎮的南人。于是,身手不凡的南人出手了!劫后余生的花語對他又敬又愛,就這樣他們一見鐘情,成為了整個楓橋鎮,乃至全天下人羨慕的一對戀人,也成為當時的一段愛情神話。
可是,他們這段戀情卻遭到了花語家人的無情反對,不得已花語最終選擇了南人,與家人徹底決裂。之后,他們便來到當初倆人相遇的思君湖畔,蓋起了這棟小閣樓。
一開始這棟閣樓并沒有名字,自從南人離開她后,在無數個苦苦等候得日子里,她就那樣堅定不移地立在個小閣樓上翹首企盼,等待了無數個日出日落,卻始終沒有等到她心愛的南人回來。因此,當地人又將他們的這棟小閣樓,命名為思君樓!
現在花語又站在思君樓前的窗口,像從前那樣眺望著思君湖茫茫蕩蕩的風浪和那些飄渺徐行的漁船,以及湖泊對面那條松樹掩映的山路——那條她曾經被強盜剪徑,卻又幸運地遇上了南人搭救的山路。
只不過,這一刻她遠眺的目光中,不再有美好的憧憬、不再有對愛情浪漫的希冀,有的只是痛苦和仇怨——十年來苦苦守候,與收獲不成正比的仇怨!
就在這時,她看見哪個在思君湖畔,近來經常出現在那岸邊垂釣的漁夫,他已收起了釣竿,準備回家了!就在他轉身的時候,還朝她的思君樓望了一眼;接著他便跨過湖邊一叢亂石頭,踏上了湖畔的小路——很奇怪,這個漁夫竟朝著她的思君閣樓走來。那一刻,花語懷疑這個人一定是坐在那里太久了,頭暈了,把回家的路也走錯了!
直到,女仆小紅趕到院門外去詢問來人,花語在上面才確定,這個人不是頭暈走錯了路,而是有意要到她的思君樓來拜訪;這一下到讓花語深感納悶,因為她從來不認識這個釣魚的老人。
“老伯您找誰?”小紅跑下樓去,隔著有欄桿的院門問那個漁夫。
老人看著樓上,幽暗的目光仿佛在尋找花語的身影,“我找你們夫人花語,”他用沙啞的嗓子悠悠地說,“我能為她解除此刻心頭的苦悶!”
小紅用厭惡的眼神打量著,門外這個臟兮兮的老人,只當他是瘋言瘋語,“老伯,你走吧!”她說,“花語夫人沒有煩惱,不需要你的幫忙?!?
“你這小姑娘,睜眼說瞎話!”不料這個老漁夫言語還很蠻橫,他說,“我明明在湖邊釣魚的時候,就聽到她嗷嗷哭泣的聲音,你怎么能說她沒有煩惱;你分明是在說謊,你快開門吧,讓我進去與你的夫人說句話,她就不會那么痛苦了!”
“你這老人怎么回事啊!”小紅不耐煩地叫起來,她說,“人家嗷嗷哭泣是人家的事情,與你不相干,你釣你的魚去,不要在這里瘋瘋癲癲,打擾別人的生活??熳?、快走!”
“你這丫頭,好一張刁嘴!”老漁夫罵起來。
小紅一聽更加氣惱,正要破口大罵,卻聽得花語夫人在樓上叫她:“小紅,讓他進來!”
“夫人!”小紅不解地深皺著眉頭,對這個臟兮兮、兇巴巴的老漁夫嫉惡如仇,她扭過頭去看著樓上,卻不知道花語夫人正站在那個位置,只是焦心地叫著,“夫人,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你干嘛要讓這樣的人進來。”
“沒事的,我有分寸!”花語立在窗口又說,“你讓他進來,到樓上來吧!”
小紅很是不解,她為夫人作出這樣魯莽的決定深感不安;但是,她又不得不服從夫人的吩咐。因此,她便緊咬嘴唇,帶著痛苦萬分的神情,斜睨著眼前這個令她厭惡的漁夫,不情不愿地把院門咿呀一聲打開來。
不等他說話,那漁夫就像等在院門外的一頭狗,門一開便鉆了進來。當他從小紅的面前走過的時候,小紅還從他身上嗅到了一股,酸臭、腥膻的惡心味道。這更讓她大為不滿,真是恨不得拿起掃帚,將他一頓好打,趕出門去。
然而,更讓她氣憤的卻是,這個老漁夫竟恬不知恥,不等她帶路,竟自己大膽地沖進門去,踏上閣樓的木梯,徑直咚咚咚地登上閣樓去!惹得小紅忍無可忍,于是她便追上去破口大罵:“死老頭,你做什么大搖大擺走進人家的家里去,你給我站住,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人……”
說話間,老人已經推開了花語夫人的房門,并且就立在她的門口。這使花語也嚇了一跳,“做什么你!”她叫起來,“等不得人家帶路呀!”
對方且笑一笑,“那又有什么關系,”他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要這樣一個沒大沒小的丫頭片子領著走路?!?
“死老頭,你說誰是丫頭片子!”小紅從他后面趕了上來。
那老漁翁卻站在花語夫人的房門口,若無其事,并不把小紅放在眼里。見此,小紅越發氣惱,“夫人,你叫這樣的人上來干嘛!”他愁苦著臉看著花語夫人說,“他分明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可惡的老瘋子!”
而這時花語卻靜靜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老漁夫。只見他頭戴斗笠,臉上長滿了累累的老年斑,眉毛胡須都已經花白了,胡須上面似乎還沾著一些亂草葉子骯臟不堪;穿在身上的一領青布直裰,也皺皺巴巴;腳下的芒鞋,也看到了露出的兩個腳趾頭。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窮酸相,并且還散發著剛才小紅在門口嗅到的又酸又臭的令人惡心的味道。只是,他的眼睛中到還顯得光芒四射,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
“你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打量他一番后,花語也帶著十分嫌惡的心情與這個老漁翁說。
“夫人的哭聲幽怨愁苦!”老漁夫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靜靜地看著花語,悠悠地說,“別人不知道,我卻聽出來了,那是夫人心中最深、最苦悶的心思,但是卻沒有人能夠體會?!?
聽他說了這幾句,花語暗暗地吃了一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