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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驀地傳來一聲龍吟,人們驚悚回頭,只見那個攔路抱劍而臥的劍客,平地躍身飛起;寒光一閃,他的寶劍已經出鞘——帶著一束森冷的寒光,射向了多情刀客任飛云朝著巨鯊幫幫主潘遠強劈下的那無情一刀!
緊接著,當的一聲響亮!但見,電光火石處,多情刀客任飛云大俠的快刀,已被劍客的快劍震開;一場生死較量,就此瞬間化解,眾人暗暗稱奇。
但誰也猜不透,這個劍法驚人的俠士是誰,因為他那頂遮陽笠戴得很低,幾乎遮去了他的半張臉,只讓人看得見他的下巴尖和兩邊的腮角,有一些拉拉雜雜的胡渣子,儼然是個飽經風霜的一條好漢。
“朋友,好厲害!”多情刀客任飛云,翻身落在劍客兩丈開外,驚悚地脫口叫道,“這是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遇到過最厲害的劍法!”
“那是任大俠刀下留情,承讓晚輩!”對方淡淡地說,他的語速不疾不徐,似乎永遠都是那種低沉平穩的調子。
“看這情形,朋友今天是要與我為敵了?”任飛云冷冷地問。
“不是。”
“那是要與這個臭幫主為敵了?”任飛云用刀指著神秘劍客身后的巨鯊幫幫主潘遠強問他。
“也不是。”劍客依然冷冷地回答。
“那你想怎么樣?”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是來解怨的!”神秘劍客說,“倆位大俠都是當今江湖的翹楚人物,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死,眼下大敵當前,我希望倆位英雄前輩,捐棄前嫌,同仇敵愾!”
“哈、哈、哈!”多情刀客任飛云聽了,灑然發笑,只不過他的笑聲中表達的不是歡暢,而是極度的悲傷,他忽然止笑厲色說,“不可能,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忘記這段血海深仇!”
而這時,巨鯊幫幫主潘遠強也接過話茬說:
“任大俠我敬你是條漢子,剛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你也不要咄咄逼人,我潘遠強豈是任人欺侮的!”
“哼!你不要以為,仗著有幾個幫手,今天你就可以逃過一劫!”任飛云說,“實話告訴你,今天這片楓樹林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哼!笑話,今天我潘某人要是用了半個幫手,也算我輸。”潘遠強憤慨地說。
“那還愣什么,動手吧!”
倆人怒氣沖天,才要火拼,卻被戴遮陽笠的神秘劍客冷喝一聲制住:
“誰敢動手,就請他先問問我手中這柄劍同不同意!”
倆人一聽,相互一望,面面相覷,誰都清楚,這個劍客的本領,并不在自己之下;所以,目前他們誰都不敢不聽,因為,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這樣一個武藝高強的人為敵!
正當倆人猶豫不決的時候,那神秘劍客除下遮陽笠,往身后一甩,咄的一聲!便釘入了身后的大楓樹上。再一看,多情刀客任飛云訝然驚呼起來:
“南少俠,原來是你!”
聽聞此言,巨鯊幫幫主潘遠強心頭一涼,情知自己又多了一個勁敵了,心下暗想:
“今番當真是必死無疑了!”
就在這時,南劍的一番話倒讓他有驚無恐,他朝任飛云拱手一揖說:
“任前輩,承蒙錯愛,那晚讓我們在那所溫馨的屋子里,度過了一個平安美好的夜晚。但是,我今天不管你高不高興,只想說句公道話;剛才你們都在氣頭上,對彼此說的話也沒有在意!”
他又回過頭來,朝巨鯊幫幫主潘遠強拱手一揖說:
“剛才潘幫主也說了,他并沒有直接與你結怨,很可能這是他的某個堂主做出來的事情;所謂十個手指頭各有長短,你為什么不能聽聽他的解釋呢!”
“南少俠今天此來,就是要阻止我截殺這個混賬幫主嗎?”任飛云怒容滿面的說。
“當然不是!”南劍說,“我知道巨鯊幫幫主潘遠強今天要過江來掃祭義兄亡靈;我也知道,他去了青龍幫總會與那幫蛇鼠一窩的人談不到一起;所以,現在我就在這里等待那個隱藏在青龍幫中十分可怕的敵人!”
“喔!他是誰,怎么會讓南少俠也覺得可怕?”這時巨鯊幫幫主潘遠強脫口問。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南劍悠悠地說,“我只看到他戴著一張熟銅面具,手持一把金骨畫扇,是我目前見過最可怕的一個敵人!”
“所以,你就想讓我們一起來聯手對付他!”任飛云問。
“是的。”南劍說,“他的功夫已經到了非常恐怖的地步了!”
“不管銅面人有多可怕,只要眼前的這樁仇恨沒有消除,我就不可能和我的仇家聯手抗敵!”任飛云堅決的說。
“那你們就趕快把恩怨說清楚,”南劍一副焦急的神情說,“恐怕銅面人就要來了!”
眾人見他神情如此凝重,雖然沒有見過銅面人,但從他此刻的神情中,已感受到了恐懼!
“任大俠,潘某人實在記不起,在哪里與你接過深仇,”潘遠強走過來幾步,倆人大約相聚兩丈開外,和南劍并排站著與他說,“懇請你,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與我說一說。”
“南老弟所言極是!”任飛云轉念一想,情知自己剛才過于沖動,因此與南劍回禮一揖;隨即又轉過臉去,看著巨鯊幫幫主潘遠強說,“我卻問你,宋宣可是你幫中的一個堂主!”
“宋宣!”潘遠強愕然地點了點頭,神色陡然變得憂傷起來,隨即他深深嘆息了一聲說,“不錯,他曾經的確是我們巨鯊幫的一個堂主,只不過……”說到這里,他聲音哽咽,喉嚨語塞,再也說不下去。
正當大家不明其意,任飛云由于心中仇恨似火,便顧不得許多,更加憤怒地追問:
“只不過怎樣!”
因此,知道情況的江油堂主鄧忠走上前來,接過話茬,朝任飛云拱手一揖說:
“任大俠、南少俠,諸位,請聽鄧某一言。我們幫主之所以講不下去,那是因為,他一提起這個宋宣堂主,就讓他想起十五年前的那樁痛不欲生的往事!”
“哦!”南劍見此,鄭重地問,“莫非這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就是任大俠所說的那樁血案!”
“這個我就不清楚,”鄧忠深深地嘆息一聲,接著說,“我只知道這個宋宣是潘幫主的親外甥,而他卻是潘幫主大義滅親,親手斃于掌下而亡的;并且,時至今日,潘幫主的姐姐至今寡居山林,獨守凄涼,再也不肯原諒他!”
說到這里,鄧忠也悄然墜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