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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心若是相悅時,他們就會結成最團結的同盟。南劍和苗香香之間,雖然相識才數個時辰,但他們已經達到了心照不宣的程度。這個世界上的花卉有千萬種,在男人的心目中,世上的女人也像世上的花卉一樣繁多、美麗、各有千秋。
如果說,任思云是一朵迎風帶笑的桃花,那么花語就會是一朵傲立雪中的寒梅,而苗香香就一定會是,妖艷火熱的映山紅……這個女子,從外表很難懂得她內心的靜謐與溫柔;因此,很多人都將她視為山寨里的女飛賊、強盜婆子!
當然,一開始她展現在南劍的視線中,的確是一個極具溫柔的秦姑娘。這也是她這么多年來,很少向一個將要廝殺的敵人展現自己的真實一面;所以說,緣分這東西,又往往在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假如說,他們這次用來對付南劍的辦法,就像以往對付那些已經死在他們的圈套中的英雄好漢那樣,任由苗香香喬裝改扮成一個彎腰曲背的老媼;那樣的話,她和南劍之間不管輸贏,都不會產生現在這樣閃電一般突然的愛情。
他們的聚合純屬偶然,但是,南劍在當街之上將她攔腰一抱,絕非處于喜歡,或者是慕其美色而有獵艷的想法。他當時的舉動純屬救人心切,英勇之舉;因此,也才會那么徹底地打動了苗香香的心。
而現在,倆人攜手并肩同上烏龍山,這對于南劍來說,具有先入為主的效果。她在上山之前,倆人同騎一匹馬的時候,就已經將烏龍山上這幾個當家和總管的武藝路數、所用兵器的優勢和弱點都分析得一清二楚。
因此,當南劍踏上烏龍山上的時候,他有一種按圖索驥的從容感。
八角樓實為樓閣,坐落在烏龍山山塢之中,也就是山寨的最里層。在這棟樓閣的前面有一片小樹林,平坦的小路穿過這片小樹林。走出小樹林一眼望見閣樓前面的實木柵欄,柵欄的院門卻是椴木結構,非常結實,也很大氣。
在柵欄的院門外就有四個提刀的漢子在此日夜把守,倒不是因為南劍要來他們才有所舉動;多年來一直就是這樣,因為八角樓是烏龍山大當家——烏龍老仙何漢中的居所。另外,院子里,八角樓大門口又有八個烏龍山上精壯的漢子把守著。
他們十二個人,稱為烏龍山十二保鏢。這十二個人,他們的身手也可以在江湖上稱得上高手之流。只不過,他們比起把守在六樓上,那間專門關押南宮琳的房間門口的四個高手的武藝稍遜一點。
但是,他們十二個人與六樓上看守南宮琳的四大高手合在一起,組成的十六刀陣非比尋常;據說連已故的刀王慕容白,也無法破解此陣。有一點卻是對南劍二人十分有利的,那就是,烏龍老仙何漢中曾經與樓上的四大高手要求過,任何情況下,他們都不能離開關押著南宮琳的房間門口半步。
畢竟烏龍老仙何漢中對南宮琳看得比任何事情和財物都重要。他將南宮琳帶到烏龍山以后,無論溫言軟語,還是威逼利誘都不能使南宮琳屈服。南宮琳也看出了他對自己的耐心,因此她也始終都沒有妥協;為了不致自己被對方侮辱,她便向烏龍老仙何漢中提出了——像皇帝選后一樣的排場和儀式。
這當然是她對付烏龍老仙何漢中的權宜之計,這樣一來,既保存了自己的安全,又不會使自己受到半點委屈。而烏龍老仙何漢中又是和江湖上十大武王并列聲名的人,他當然毫不懷疑自己的能力,他認為只要這個世界上有的東西,只要能夠取悅南宮琳,能夠使她回心轉意——將她溫香軟玉的身子,心甘情愿奉獻給他這就夠了。
因此,他才會四處打聽,并將江南大商賈洪家傾力打造,交由黃龍鏢局押運給契丹皇室的“九龍鳳冠”弄到手。當然,當今江湖上,各門各派都會給江南洪家一些面子,就連烏龍老仙何漢中也知道,他們江南洪家在江湖上之所以能夠有這樣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并不是完全靠著他們的財力;至于,背后有怎樣強大的實力,誰也不清楚。
這也是江湖上的人,都畏懼他們江南洪家的原因!
而烏龍老仙何漢中,之所以要這樣做——在他眼里南宮琳的吸引力,遠比江南洪家背后深不可測的威脅更強烈。
在八角樓的一樓,朝南有一間雅室,雅室前面正對著一株栗樹。在這個深秋的季節,天氣轉涼了,栗樹上的毛蟲已經感受到深秋的涼意了。因此,他們紛紛掉落樹枝,向著更溫暖的地方爬去。
其中就有一只毛蟲,沿著雅室前面的青石小路,一路蠕動到了雅室左面的門縫。之后,它又穿過門縫,爬上雅室里鋪著絨毯的地面,徑直爬到了茶幾左側,一個坐著的人的腳旁。
于是,那只穿著白底黑幫的鞋子的大腳,忽然抬了起來,毫不猶豫地踏在了毛蟲的身上。毛蟲不堪重負,啵的一聲!被大腳踏爆了,綠色的毛蟲尸液從鞋子兩側飛射而出,充分顯示了擁有這只大腳的座客的殘暴。
擁有這只大腳的人,他在烏龍山上的地位僅次于兩位總管。當然,他的能力絲毫不遜色于兩位總管;只不過,仗易打功難平,在安排總管席位的時候,另外兩位已經被認同的總管,可能他們倆在烏龍山上要比他更懂得為人處世之道。要說憑武藝身手,他的一把大桿刀絕對比駝子蘇雙的雙刀和楊云的五星飛鏢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就是在性子方面吃了大虧,不善于言表,說的話簡直就是巷子里趕母豬——直來直去。但是,大當家何漢中卻很賞識他的忠誠和勇武,并將帶領烏龍山眾嘍啰的重任,交由他一人負責——他就叫高飛。
烏龍山上的人都叫他高班頭,據說,他的大桿刀在揮動的一瞬間,可以將丟在空中的一塊錦帕一分為二;也可以將奔騰中的烈馬一刀兩斷;還可以將拋向空中的一枚銅錢,從中對開。然而,他這個人最可怕之處,并不是他的刀法有多凌厲霸道。
——最可怕的還是他的兇殘,他對待地上可愛的毛毛蟲是這樣一腳碎尸,對待與他為敵的人任何一個人,也毫不例外;往往被他殺死的江湖高手,他們死后都找不到完整的尸身。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必須將兇殘在敵手面前表現得酣暢淋漓,才肯罷休。
他這個人當然不會像很多深沉儒雅的江湖人那樣,喜愛追求功夫茶細膩的工序和繁瑣的過程;他沒有這個耐性,他的身邊常常帶著一個大茶缸子,從大當家大廳放茶葉的茶幾上,抓取一把茶葉,往大茶缸里一撒。之后交給身邊的隨從,立即,那個隨從便會為他倒滿一缸子滾燙的開水,為他沖一缸子滿滿的茶水。
待他口渴的時候,一仰頭,咕嚕咕嚕一串聲響,半缸子茶水便一滴不剩,只有一些被浸泡得粗枝大葉的茶葉還一片不少。現在他剛剛喝完了這缸子茶,忽然聽得院門外有人說話:
“苗當家,大當家吩咐過,這棟樓除大當家一人之外,誰也不得擅自進入,否則格殺勿論!”這是守在院門外的刀手趙小源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