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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略顯狼狽不堪的蘇瑰兒走出別墅后,直接打了車去往郊外,那個她視為家的地方。
被陸小賭壓在身下的那刻她想過認命,既然彭天溯都不在乎她的身體了,那她更沒必要再為了那樣的男人去談什么守住自己的身體,若是她執意如此,到最后得到不就是只有可悲了嗎?
讓她意外的是,陸小賭居然放過了她,而且第一次那么兇狠地對著她怒吼,她從來都不知道那個平時那么溫柔待她的男人居然也有這么一面,怕是真的生氣了!
而于她蘇瑰兒來說,她不在乎的人,就算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有半點憐憫之情,所以陸小賭生再大的氣,她都只當做沒看到。
她抵達彭天溯在郊外的住處時已暮色深深,洋房卻一片通明,不覺有點喜出望外,她愛著的男人在呢!
然而,她按了許久門鈴也不見人來開門,就算他沒聽到總會有手下聽到吧,為什么沒人開門?
無奈之下,她只好蹲在門口縮成一團,也幸好她出門時穿了大皮衣,以至于現在不會太冷。
蘇瑰兒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她睜開惺忪雙眸,入眼一片泛黃的樹葉,而腿早已麻木得沒有知覺。
她居然蹲在門口瞌睡了一夜!
緩緩地站起來,一個踉蹌險些摔了,就連挎包掉在地上也顧不得撿起來。
她嘗試著慢慢慢慢跺跺腳,然后再一點點加速,終于腿部血液通暢了,感知也一點一點回來。
側眸看看緊閉的大門,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守了一夜吧,要不然怎么可能隨著她?
聞聽一聲哐當鐵門被拉開的聲音,她還不忘撿起地上的挎包,往邊上挪了挪,再看向大門時,一個人扮相妖嬈的女人從里面目中無人向她走來。
酒色的波浪大卷,刺鼻的香水味,這是蘇瑰兒對女人的第一印象。
只見女人停駐在自己的身邊,唇角處勾著魅惑的淡笑,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掃了幾遍,眼底的不屑意味更明。
“里面那男人的床上功夫可真好,都快讓我********,可惜了,他竟然說不會跟同一個女人上兩次床,只好讓給你咯,好好伺候他吧!”
聽完女人的話,蘇瑰兒心底久久不能平靜,如果不是咬著紅唇緊握著雙拳,她早就沖進去,遇事從來都無比理智的她也知道不能這么做,而且他說過不會再在乎自己,哪怕是區區身體。
寬大明亮的房間,布置擺設看不出有什么變化,彭天溯就躺在沉色絲絨床上,置于被面上的雙手交叉而握,放著的地方正好是他胸前的位置。
曾聽別人說過,這種姿勢睡覺的人最缺乏安全感。
這種強勢又狠毒的男人居然也會缺乏安全感?
蘇瑰兒不屑地想這怎么可能?
沒讓她失望的是,房里看不出一點凌亂,不管這個男人跟多少女人滾床單,只要不是在屬于他們的地方就好。
然而當想到她守在外面一夜,而他風流快活,蘇瑰兒心里還是不是滋味。
彭天溯悠悠睜開眼時就看到站在床邊的蘇瑰兒,片刻的愣神過后,眼底霎時閃過一抹狠厲。
“誰讓你回來的?”
即便彭天溯的語氣很不好,甚至是滿滿的嫌棄,蘇瑰兒依舊自顧自地把挎包放在床頭柜上,然后也沒理彭天溯,直接到換衣間找了睡衣就走進洗簌間。
她現在只想好好地泡個澡。
放任自己半躺著浸泡在暖熱的水中,光潔的身軀隱匿在豐富的泡沫下。
蘇瑰兒穿著睡衣出來時,彭天溯正靠著床頭,嘴角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
蘇瑰兒正想要在床邊坐下,臀部一個突如其來的受力讓她直接栽倒在冰涼的地上,她還沒緩過來就聽到男人沉冷地說:“你不配坐這里!”
訝異過后,終于緩過來的蘇瑰兒抬頭冷眸看著宛若高高在上的帝王的彭天溯,眼睛微瞇,嘴角的笑容泛著絲絲冰冷,她一字一句說:“那么誰配?出來賣的小姐,還是你的新目標,葉飛雪那丫頭?”
彭天溯沒料到在他跟前一直溫溫順順得如只小綿羊的蘇瑰兒竟然敢用這樣嘲諷不滿的語氣跟他說話!
他一個起身,幾步走到蘇瑰兒跟前,伸手快速地捏著她的下巴,強迫著她看著自己。
力度沒有一絲放緩,就好像能把她骨頭捏碎了般。
蘇瑰兒忍著劇痛,雙眸迎上彭天溯的目光,“怎么?還想殺了我?”
蘇瑰兒話音剛落,彭天溯再一個甩力,她再次往地面撞去。
那一剎那,蘇瑰兒又想起她跟這男人的最后一次,那一瞬間心麻木得忘記了疼痛。
“你還不配我動手!滾出這里以后別再來,并且好好按原有的計劃行事,否則你姐姐的仇與我無關?!?
蘇瑰兒聞言,哀戚地笑著說:“是嗎?可是姐姐死都死了那么久了,對我來說,她的仇報不報都已經無所謂!那你還認為這個可以威脅我嗎?還是你不想要那兩樣東西了?”
彭天溯聞言垂眸目光狠狠地刮向蘇瑰兒,說出來的話卻是輕飄飄的,“那你可以試試,我可是還記得你姐姐葬在哪里的呢,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了,那就隨意好了。”
蘇瑰兒怎么都沒想到,這個男人竟陰險至此,而她一直死心塌地地愛著他,現在看來真的不過一場笑話,一場天大的笑話。
最后,蘇瑰兒唯有妥協,她好不容易為姐姐覓得的安生之所怎么能讓這可怕的男人去打擾去破壞。
再說,這世上姐姐只剩一個在乎她的人了,自己怎么能忍心為了自己而不顧她?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蘇瑰兒舉步維艱地又在沙石小道上,在洋房里被彭天溯狠狠地甩了兩次,她渾身都疼痛難忍,走起來更是困難,可是這里沒有過往的車子,而那個男人不會再憐憫她,派車送她出去。
所有的苦都該自己承受著。
而她能去的地方只有陸小賭家,她還要跟他解釋身上的傷怎么來的,還得向他道歉,畢竟昨晚錯的是她。
也許這一切真的都是她活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