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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請君入園
上兩回我們說到,任真烏龍搶老婆,魏若荷誤猜了比文招親的對子,一個火急火燎的往回趕,一個站在院子門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們很著急,但觀眾們可從來不著急,全都樂呵呵的坐定了,嗓門大的還開始起哄,直起的魏若荷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丫鬟在門前一請再請,哥哥在身邊低聲不語,突然,一個聲音從圍觀群里傳了出來:
“你矯情什么呢?我們真心實意在這里猜了都沒能如愿,你來了就猜,猜了又不進,你當這家公子的結婚是兒戲嗎?沒興趣你不要猜,猜了就要講規矩!”
魏若荷一愣,扭頭看過去,卻是李員外家的三小姐,穿著一身米色上衣大紅裙子,說話隨其性格一如既往的直,她的話得到了不少附和的聲音,好些小姐姑娘貴家千金朝她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話直但是確實有道理,魏若荷扭過頭看著大丫鬟,大丫鬟也表示同意一般謙遜的朝她笑著,見她看著自己,便說道:“姑娘既然來了,不妨就試一試吧,到最后一關,你不同意也是無妨的,我家公子也是知書達理之人,互相都要講緣分,不是么。”
魏若荷轉頭望望魏若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要不,哥,我們就試試吧,我既然猜了,這樣走,實是沒有禮貌,到最后一關,跟這家公子以文會個友吧”
魏若青沉思了一下,說:“也好,妹子只管去,要是敢搶娶了去,哥哥會幫你的。”
大丫鬟笑了一下,說:“那兩位,里邊請吧!”
兩人忐忐忑忑的邁著步子,跟在列隊的小廝身后,往院子里踱過去。
身后的人群發出滿意的悉索聲,但是還是有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們也要進去一看,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什么商量好的把戲。”說話的是刺史家的千金,搖著扇子,不慌不忙,她的話得到了幾個姑娘的附和。
大丫鬟微微遲疑,還是表示了同意,擠出一絲笑容,恭迎幾位作為監督的嘉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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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忐忑啊
入園以后,秋水安排大家在任真專門布置的一間書房內坐了下來,客人們幾排,坐在一起,魏若荷單獨坐在另一邊的書桌前,待大家坐定,秋水向大家說道,公子正在趕回來的路上,請大家先品嘗一下新鮮的水果休息一會。
魏若荷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穩,拿起一顆葡萄在手,卻怎么也不往嘴里擱,只是拿在手里,好像在撕葡萄皮,實際快把手撕塌皮,一個抬頭又撞見刺史和員外家那針扎異樣的目光,只好低了頭,繼續在心底打小鼓。
魏若青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好受,自己一個不留神把妹子坑在了這,從妹子的眼光看,她還真的記掛上人家那個小公子了,于是他暗暗的做了一個決定,回去以后就去幫妹子尋找任家公子,看看任家公子如今婚嫁否。
秋水在一旁心里也自有算盤一張,這個女子想必就是公子在等的緣分,她想走過去給她一個暗示,但是既然有觀眾在,只能沉默為先。
“秋水姐~”門簾子一下被挑開來,一個小廝斯斯文文的走了進來,來人正是子章,他走到跟前跟秋水耳語了一番,秋水先是點頭,然后皺起眉,接著嘴角浮起一絲小壞笑。
魏若荷被這個表情搞得心里一擰,越發忐忑不安起來,卻又見秋水指著自己,和子章說了些什么,這下,更是不安的情緒如潮水般亂涌著。
秋水走到臺前,向魏若荷行了一個禮,向觀眾千金們行了一個禮,緩緩說道:
“抱歉了各位,我家公子終于回來了,已在附近的詩雅閣坐下靜觀了,現在,比文招親入園會正式開始了,一共兩道題,我叫秋水,是公子的大丫鬟,負責全程,這位是子章,是公子的書童,負責在門口傳遞信息。兩題完畢,這位魏姑娘即可與公子相見。”
子章向大家做了一個揖,站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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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第一題
“第一題為詩畫題”秋水解說道:“我家公子喜歡吃葡萄,一直打算開墾一個葡萄園,因此第一題,請姑娘作畫一張,主題就是葡萄即可。”
魏若荷其實并不很耐壓,她望著小丫鬟們擺好的筆墨紙硯,一時真的很想隨便畫他一堆的圈圈,然后跟哥哥回家去。
這個叫秋水的大丫鬟仿佛看出來她的思緒,笑道:“姑娘既能對出雅對,書畫一定不會差到哪里吧”,魏若荷只得擠出一絲微笑,看來為了爹爹書院的名聲,也不能隨便一畫了之啊,但是真的不想被選上。。。。
她擎著筆站在那里,秋水在她身邊替她研著墨,突然,魏若荷聽見她壓低著嗓子悄悄的說了一句:“姑娘一定要堅持到最后哦,秋水知道你的扇子是誰的。”
魏若荷如被人拍了一掌,她把目光投向了桌邊剛放下的扇子,這應該是任真丟下的扇子,她認識任真?她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
“呃”魏若荷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秋水富含深意的沖她點點頭,不知道為什么,魏若荷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有一種想要微笑,想要開心的笑的感覺,在心底一竄一竄,她又抬頭望了秋水一眼,對方繼續對她笑著。
魏若荷牽起衣袖,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她先是畫了曲曲折折的橫線條,接著蘸上一些綠色,黃色,涂抹出藤架上的葡萄葉子,一邊涂,一邊隨手的勾出一些彎曲的小藤條來,這些當年一起攀折的小藤條,至今還能回味出酸澀的味道。
接著魏若荷忽遠忽近的畫出一簇簇綠油油的酸葡萄來,青翠欲滴,晶瑩剔透,但是她并不滿意,繼續在其間加上了幾掛紅彤彤泛著青或者泛著黃的甜葡萄來。
最后她意猶未盡的在近處又加了一只籃子,里面幾掛葡萄,還掉了一顆在外面,這才放下筆,看了又看,最后交給了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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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來人是她嗎?
秋水把圖卷向大家展示了一下,待畫子微涼,交給門口的子章,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子章心領神會,拿著便出去了。
任真此時并不在詩雅閣里,而是還是有些虛的坐在閣邊的花園里,曬著太陽,心里七上又八下。子文眼睛活,遠遠地看見子章過來,忙忙的就嚷起來:“公子,來了!來了!”
子章笑呵呵的把任真扶到石桌旁,敲了性急的子文一腦殼,向他說道:“公子,這是那位小姐的畫作,請看。”
“怎么樣,是不是畫的歪歪倒倒,聽我子文的,絕對不會錯哦”子文信心滿滿的圍在他們身邊搶著要看,卻發現任真的笑臉隨著畫卷的展開就不見了。“怎么了?”
“這”任真不禁一皺眉頭,將畫卷退到了一邊:“子章,這,是她畫的?”
“沒錯,這是那位對上詩句的小姐畫的”子章繼續笑著。
“啊?怎么會這樣?”子文拿過來一看可就傻眼了:“這不可能,那個小姐不是咳嗽嗎?咳嗽哪里能畫得好這么美妙的葡萄,怎么說十顆也會顫壞了八顆啊,這怎么可能呢?”
子章捂住嘴,實在憋得內傷,子文扯住他:“子章,是不是她讓別人代畫的?不帶這樣的啊!”
“沒呢,是那位小姐自己畫的,而且啊,這位小姐,根本沒咳嗽!”
子文和任真對子章這種仿佛憋著什么真相的笑容感到非常的不適應,就仿佛被人用如來神掌劈了一掌快吐血了,卻又挨了百爪撓心一般。
“子章,你快說,怎么回事?!”任真捂著胸口,一字一頓的說。
“公子莫慌,絕對不是壞事,公子快出下一道題吧”見子章依舊這個樣子,任真氣的,一根袖箭飛出去,牢牢地扎在了大樹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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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第二題
第二題是戶外題,是任真吐血出的絕招了,魏若荷一行被牽引著,來到了小花園里。魏若荷應秋水的要求,換了一身女裝,還帶上了那種薄紗長長的幃帽,在她面前,是兩豎排的小葫蘆,最后的正中央是一個草靶子,涂了一個很小的紅心,子章拿著一個銅鑼,站在靶子邊。
秋水簡單向大家做了一個介紹,便示意魏若荷可以開始了。
旁邊的小屋里,任真黑著臉被子文扶著站在窗口,悄悄看著。
“公子,葉家小姐,是這么樣一個身段的么?”子文覺得有些奇怪。
“不像,葉家小姐咳嗽,這個姑娘看起來,身板很硬朗”任真皺緊了眉頭:“糟糕了,子文,你是不是聽錯了,是其他的葉小姐中的詩句啊。”
“不會啊,秋水姐姐特地囑托的,不會錯的,這是怎么回事啊,難道葉小姐找人代替了?”
“看著吧”任真看著窗外,心隨著那位姑娘的抬手開始懸了起來。
魏若荷戴著帷帽并不很緊張,扎葫蘆這事情,和當年哥哥教他們飛石子是差不多的,她接過遞來的一系列藍綢子的飛鏢,又快又準的將他們一個一個飛快的排了出去,這手法快得讓觀眾們瞪大了眼睛,同時讓窗臺下的公子臉色煞白。
更可怕的是結果,不像別的人,可能扎在葫蘆的各個部位,魏若荷出手以后,所有的葫蘆全都是帶著一片葉子一根藤,掉在地上完完整整的。
這種超過設定的結果讓任真既佩服又著急,最后只有一個草靶子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俠,會扭轉他的人生大事嗎?
“當~~~~~”一聲銅鑼響,一切已然成定局,任真在子文的攙扶下來到了近旁,以一把扇子遮著面,他刻意的別過臉去,不想看這位準夫人的模樣,卻瞥見另一邊的草靶子上,正中紅心的,不是規定的藍色飛鏢,而是自己的一枚紅色袖箭?!
這不可能?!我的袖箭,她怎么會。。。啊!她是!
任真猛地轉過頭來,推開了折扇,伸手撩開了幃帽。。。。